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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有的。
直起腰目光落在曲涧的方向,就算明知道她不可能赶来见一面,但心里还是有些期许,除夕守的通宵,初二晚凭窗而立到四更,他一面取笑自己的奢望,一面又控制不住自己张望的目光。
“启程吧,公子。”菊儿摆好踏脚的小凳:“不然晚间赶不到韶乡的驿站了。”
负责护送的张教头再次检查了一遍木轮上的防冰钉子,然后跳上车驾一挥响鞭。
“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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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天色黑的早,好在地上多有积雪,黑乎乎的官道分外显眼。
没有月,风似乎更大了些,余敬惜撩开车帘被寒风吹得一哆嗦,紧了紧领口问外面裹着棉被只剩下一双眼睛在外面的虎妞:“今晚能赶到韶乡驿站吗?”
“能。”虎妞往下拽拽被子露出嘴:“刚换过马,这速度就是赶晚饭都来得及。”
余敬惜点点头,又探头看了看跟在马车边上一路小跑的一匹空马,同样两人两马,如果说想赶路自然一人一骑最是便捷,但她有不得不带的东西,不重体积却有些大。再说真让她骑马日夜兼程,别说三天三夜,怕是一个下午腿就瘸了。
“辛苦你了,晚上到驿站就能好好歇歇。”余敬惜感激的拍拍虎妞的肩膀,这几日也就白天自己能替换着让她睡一两个时辰,晚上的路她那驾车技术就不够看了,全靠虎妞自己撑着。
“这不算辛苦,以前走镖的时候,连续四五天赶路那是常有的事,晚上还要守夜,提心吊胆。”虎妞说着呵呵一乐乱蓬蓬的黑发下白牙分外醒目。
“不想走镖而到余家找活儿,也就是不想再那么辛苦吧?”余敬惜不好意思的道:“以后不会常有这样的事情,你放心。”
按理说她早过了热血沸腾、激情浪漫的年纪,做这样冲动的事情不像自己的风格,嗯,只能说荷尔蒙真可怕。
这具年轻的身体燃烧着早被自己遗忘的热情,属于青春的无畏、动力和希望,难怪木姨一脸感慨叹岁月流逝的表情,如果是以往的自己大概也会跟她一样吧。
而现在虽然被寒风吹醒了理智,但想一想马上就能见到自己想见的人,一颗心止不住得开始雀跃鼓噪,他会吓一跳吧?还是会感动得流泪?又或是羞得满面通红?
“咦?前面的车队怎么堵在路上?”虎妞拉了拉缰绳减慢车速。
余敬惜眯了眯眼睛,黑色的夜暮下有橘黄的火把光芒,三四辆马车靠在路边,七八个人围着前面的一辆用手中的火把照亮,还有三四个人蹲在地上摆弄着东西。
距离慢慢拉近,余敬惜的目光捕捉到黑暗中一盏被点亮的灯笼,橘黄的光线照亮了一个大大的仓字。
“停车。”余敬惜猛扯虎妞的手肘,急忙从车上跳下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小姐小心。”
“咦?”虎子和提灯笼的人同时出声,借着灯笼的光线余敬惜认出提灯笼的人是菊儿,见他散乱的发在寒风中飘动显得有些狼狈,衣裙皱乱额角有一片瘀伤,拿着灯笼的两手都裹着白色的布条。
“你家公子呢?”余敬惜跑过去,被众人围着的车辆有明显擦碰过的痕迹,受伤的马儿被牵到一旁,折损的车轮拆卸下来倒在雪地里。
余敬惜的心像是被手狠狠的抓揉了一下,酸、痛、紧齐齐泛起。
“余小姐?你怎么在这里?”菊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把灯笼举高。
“我问你家公子呢!”余敬惜心中急切,一把攥住菊儿的手臂大声呵问。
菊儿低低呼痛,余敬惜觉得手中触碰到一片黏冷濡湿,颤抖着将手放在火把光线中发现并非猜想中的猩红,这才重重的接上了停顿的呼吸。
“我没受伤。”菊儿挥舞着手急忙解释:“不是,我家公子没受伤。”
“你看那边坐着的不是?”
余敬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后面一辆马车的车辕上坐着裹着白色披风的仓吉儿,他一脸呆滞嘴唇半张着望着这边,脸上的神色变幻着似梦似喜。
夜空中的寒气瞬间被温暖的怀抱驱散:“没有受伤?真的没有受伤?”
仓吉儿被她半拥在怀里,从头到脚仔细的打量着,没有明显的外伤,不过白色披风下只穿了一件橘色的薄袄,脚上的鞋也是匆忙穿上的,袜带没有扎紧左右脚也穿反了。
“没受伤就好。”余敬惜长吁一口气,古代的车祸也是会死人的。
“真的,来了。”仓吉儿这是才似缓过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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