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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四周,从地上捡起块石子,把它放在女子手中,让她握好,然后伸手包裹住她的手,缓缓在地上写了个“杨”字。
“这是‘杨’,杨柳的杨,也是你的姓”,女子眼珠转了转,嘴巴闭合又张开,结结巴巴的道:“杨……”
任天行一愣,没想到她如此聪明,轻抚她的秀发,“嗯,姐姐你念的好。”
杨若华见任天行似乎在夸赞自己,顿时开心起来,微笑着将头斜靠在他胸口。任天行温柔的将她搂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异样的感觉油然而生,他将目光投向未知的远方。耳旁传来稍显结巴的声音,“杨……”
清晨一早,任天行去外面打了一只小鹿,准备给杨若华做烤鹿肉。走在回家的路上,他不自禁轻抚自己的胸口,神色黯然。这几天,身上的寒毒一天比一天重,这让他有了恐惧。不是他任天行怕死,而是担心自己死后,杨若华会不知所措,她虽是成年之身,心思却比纸还白,一旦自己离去,她一定伤心的很。
他恍恍惚惚的走回家中,哪知道回到草屋竟然不见她的人,两个时辰过去,任天行急的在房间走来走去,想出去又怕自己刚走,杨若华反而回来。最后想了良久,决定在家等她。任天行是见过她的武功的,只感觉她的招式诡异莫测,应该是传于武术名家,但是她却连话都不会说,当真奇了。不过想来此处,除了自己,能奈何她的人或物,应该都不存在。
“不知从哪一天起,我开始喜欢黑夜。我知道,有许多奇怪的事情,只会在看不见的夜里发生。谋划、女人、杀戮、成就……这些‘美好’的事情便会在黑黑的夜空中长出闪亮的花环。于是我相信,世上寻不着的物件,一定葬在这神妙的黑夜里。”然而这一夜,连任天行这个喜欢黑夜的人,也不禁产生憎恨之心。寒毒发作的格外严重,前所未有,丝丝冷气传遍全身。他感觉自己这次是死定了,勉强运起内力抵挡,只是杯水车薪,毫无帮助,迷迷糊糊间,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天亮了。
感觉到有人用手轻抚他的脸颊,任天行缓缓睁开双眼,便见到杨若华那憔悴的面庞。杨若华见他醒来,目光露出担忧之色,似乎在询问他的情况。任天行惨白的脸上挤出笑容,虚弱的道:“我没事,你别担心我。”
就在这时只见一只白色大猿猴蹲走了过来,任天行以为它要对自己和杨若华不利,急忙想站起对敌。杨若华将任天行按住,微微的摇了摇头,用手跟白猿比划几下,白猿就慢慢走了过来,张开嘴叫了几声,然后指向自己的肚腹。
任天行顿时闻到一阵腐臭之气,见白猿肚上脓血模糊,生着一个大疮,便笑着对杨若华说:“好,好!原来你带病人瞧大夫来着!你们沟通无碍,显然是要好的朋友了。”杨若华微笑点头,又对着大白猿比划几下,那家伙便伸出左手,掌中托着一枚拳头大小的蟠桃,恭恭敬敬地呈上。
任天行见这蟠桃鲜红肥大,心想:“传说昆仑山有位女仙王母,每逢生日便设蟠桃之宴,宴请群仙。这里昆仑山果然出产大蟠桃,却不知有没王母娘娘?”他对白猿点头,微笑着接了过来,伸手到白猿肚上轻轻一揿,不禁吃惊不已。
那白猿腹上的恶疮不过寸许圆径,可是触手坚硬之处,却大了十倍尚且不止。他在医书上从未见载得有如此险恶的疔疮,倘若这坚硬处尽数化脓潰烂,只怕是不治之症了。他按了按白猿的脉搏,却无险象,拨开猿腹上的长毛,再看那疔疮时,更是一惊,只见肚腹上方方正正的一块凸起,四边用针线缝上,显是出于人手,猿猴虽然聪明,决不可能会用针线。再细察疔疮,知是那凸起之物作祟,压住血脉运行,以致腹肌腐烂,长久不愈,欲治此拖,非取出缝在肚中之物不可。
他比划着示意白猿躺下,没想到它竟然明白,乖巧的躺下地上。任天行笑着对杨若华说:“杨姐姐看见没,这白猿却是比你乖巧听话。”
杨若华似乎有些听懂了,微笑摇头,比划着让他救治白猿。任天行取出匕首慢慢割开白猿肚腹上缝补过之处。那白猿年纪已然极老,颇具灵性,知道任天行正为它治疗大疮,虽腹上剧痛,竟强行忍住,一动也不动。
任天行割开右边及上端的缝线,再斜角切开早已连结的腹皮,只见它肚子里藏着一个油布包裹。这一来更觉奇怪,取出后不及拆视,将油布包放在一边,忙又将白猿的腹肌缝好。手边没针线,只得以鱼骨作针,在它腹皮上刺下一个个小孔,再将树皮撕成细丝,穿过小孔打结,勉强补好,在创口敷上草药。忙了半天,方始就绪。白猿虽然强壮,却也躺在地下动弹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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