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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就歇息了。”
看着弘时出去,他忽然转面对叹息着对我说:“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三个孩子竟没有一个像我的,弘历像他爷爷,弘昼像他额娘,弘时最是奇怪,谁也不像。”
我却没有听明白他到底是在叹息什么,只是忽然想到,是不是每一场萧墙祸起之前,都是这样的父慈子爱,兄友弟恭?
或者我并不能看清楚这一切。弘时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他可以为他的所做所为负责任了。我为他,应该做的已经够多了。
第二天很顺利。只是有一些小小的意外。
我没有想到康熙还记得我。想来那也是康熙四十二年南巡时候——十七年前的事情了。
“朕记得你,南巡时候啊,你从那时候到现在,似乎没多大变化,朕却是老了许多啊。”
康熙确实老了。虽然我常常想着他衰老的样子,但亲眼证实和想象毕竟是两回事情。他衰老的不仅是身体,更是精神。
我微笑着说:“皇上记性这么好,怎么就说自己老了呢?”
我喜欢拍老年人的马屁。他们常常需要人的肯定,康熙也不例外,他首先是一位已经走到人生尽头的老人,其次才是一位皇帝。
弘历在皇上面前表现很好。听戏的时候,康熙一手搂着弘历一手搂着弘昼,还让弘历先挑戏。弘历似乎早有准备,挑了康熙最爱看的三英战吕布。
我看见我的丈夫脸上洋溢着小小的得意,就知道弘历一定临时被加强训练过了。
十三给康熙请安时,康熙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朕叫你好好在家读书养身体,没事不要乱跑。圣旨看来是没什么用。”
胤禛立刻上前说:“皇阿玛别怪十三弟,是我要他来的。因为十三很久没见着您了,您又不让她进宫请安,所以不得以,儿子就想了这个方法。还望皇阿玛体谅十三弟一片孝心。”
十三还跪在地上,康熙愣了好久,才说:“好了。起来吧。你放心吧,朕以后都不会再圈你了。”
皇上走了之后,十三没有走,就在雍王府住下了。因为在康熙面前跪了太久,他的关节炎又发作了,膝盖又生了一个疮。十三的家里,是住的时候少,空的时候多,再加上下人做事也马虎,福晋兆佳氏虽有心好好照料,只是无奈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于是就也一起搬到我们府上来住了。
一个月之后,宫里的旨意下来了,着雍亲王第四子弘历进宫伴驾。
“额娘,以后四哥哥就不同我和五哥哥一起处念书了么?他要进宫去陪皇上?”初夏问我。
“是,是去陪你皇爷爷。”
“不是说伴君如伴虎么?我同四哥哥说能不能不要去,四哥哥却说他一定要去,为什么?”
“因为皇上会对他很好很好,比对任何人都好。”
初夏想了想说:“也是,四哥哥那么聪明,皇爷爷一定会很喜欢他。”
弘历进宫两天,胤禛就封纽钴禄氏为侧福晋。和她一起被封的还有我,我便成了善侧福晋。
我没有任何推辞的意思。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是为了牵制纽钴禄氏也好,是为了安抚弘时也好——我都应该配合他将这一出好戏继续下去,也许演到最后,分不清楚真心和假意才是最好的结局。
十三的病在夏天的时候好了许多,只是入秋之后,又渐渐严重起来,到了立冬时候,连路也走不了了。先是躺在床上,请了太医来诊,来来去去那几个人,开的方子也大同小异。把胤禛着急得虚火直上。
后来情况就更加严重,十三已经痛得虚脱了。一日晕个三两次是正常事情。
在胤禛下了最后通牒之后,一个姓刘的太医抖抖嗦嗦的对雍亲王说:“奴才知道有一个人,虽然不是宫中太医,但医术了得,说不定能治十三爷的病。”
傍晚的时候,我正在和胤禛商议着药方,就听到说那位刘太医推荐的医生来了。胤禛对我说:“你避一避。”
我又不想错失见见神医看病的机会,就去屏风后面坐着。
还有一个人陪着神医过来,是张廷玉。
“衡臣辛苦了。”我的丈夫的声音听起来很诚恳。
“王爷还是先见见他,还是直接让他进来诊脉?”张廷玉问。
“让他直接过来。”
片刻之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草民谢平安见过王爷。”
那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如银子一般圆润清澈。让我想连呼吸都停止,只为不打搅这样美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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