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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着一边朝门这边走来,奚景恒几个闪身躲到不远处的柱子后,很快就见奚琲湛谨慎小心的离开了。
奚景恒靠着柱子狠狠的深呼吸了几下,一方面他想相信闵微云,毕竟太子莫名其妙约见诸侯王的妃子也太匪夷所思,若说没有阴谋难以服众,可另一方面,同样的理由,太子莫名其妙约见诸侯王的妃子,这妃子若没有什么不能见人也没有说服力,尤其,奚琲湛提到了一个字眼:把柄,这让闵微云很是紧张,她到底有什么把柄怕落在人家手里?
脑中乱纷纷的,忽然听到“噗通”一声,奚景恒想也没想即刻往梨花园内奔去,那一池春水已乱,闵微云在水中起起伏伏着,奚景恒跳入水中抱着闵微云,闵微云却在用力挣扎,同时哭喊着:“不要管我,放开我,让我去吧,没了孩子我也不想活了。”
“不许胡闹。”奚景恒孔武有力,抱着闵微云游回岸边,虽是春天,这个时辰却还是冷风阵阵,闵微云在他怀中瑟瑟发抖着,浸湿的衣衫贴在身上,苍白的脸上分不清是水珠还是泪珠,就是铁石心肠的男子见了也定会怜香惜玉,更何况是奚景恒,他将她抱起,任她双臂环着自己的脖颈埋在他肩头哭泣。
若是往常,奚景恒定会柔声细语的宽慰她,可如今,事情未明白之前有些话他说不出口,于是便反常的静默着。
“子轩哥哥,对不起。”闵微云从他肩窝抬起头,泪眼蒙蒙的看着奚景恒。
“以后别做傻事了。”奚景恒说道。
“嗯,我知道了,子轩哥哥。”闵微云点点头,复又埋头回去,环着他的颈项不肯松手,却不知奚景恒此时心里的五味杂陈。
将闵微云送回仙蕊宫,闵太妃立刻哭哭啼啼起来,奚景恒吩咐了好生照顾闵微云之后假称太子说有要事相商,一边留意着闵微云的表情,她垂着眼眸,眼珠却忽然骨碌一转移至眼角,将目光盯在角落,细声细气的让奚景恒去忙正事。
☆、第十七章
奚景恒回到承明殿的时候脸色沉得像铅块,他对心腹太监耳语几句,太监满脸凝重的飞奔而去,半个时辰就回来复命:“王上,给闵娘娘看诊的那位医官从宫中出去便不知所踪,至今未归家,廷尉府那边已着人查找了。”
砰!奚景恒一拳拍在桌上,震得砚台中未干的几滴墨水飞溅在纸上,白纸黑点,黑的刺目。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奚景恒从口中吐出这几个字,心腹太监面色更加凝重。
夜晚很快来临,奚景恒不令宫女掌灯,静静的坐在黑暗中,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仿佛身处一团迷雾中,他心中还怀有一丝闵微云是被冤枉的念头,可现在连医官都找不到了,心底还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即使医官能证明这一胎是他奚景恒的,闵微云和晋王呢?就算你全然相信闵微云,难道这件事就能不去想了么?
不管是真是假,奚琲湛成功的在奚景恒心上扎下来一根刺。
梨花树下的一幕苏盛锦不知道,她只是看着宫女太监们收拾行装,未来怎样她连想都懒得去想,太后派人来让她过去一道用晚膳,苏盛锦稍微整理了下仪容便去了,微肿的脸颊无法掩饰,太后瞧见嘴角又向下垂了垂也没说什么,席间问起苏盛锦上京之后哪个暂执后宫的事,苏盛锦轻描淡写的说,后宫是王上的后宫,自然王上说了算。
还有两天就要启程,苏盛锦日日到寿安宫服侍,面对妃子们殷切的目光,她绝口不提后宫的事,仿佛与她无关,太后深知苏盛锦的性子,知道她是被奚景恒近来所作所为寒了心,当晚便让人请来奚景恒一同用晚膳。
几日来,夫妻俩第一次碰面,苏盛锦规规矩矩起身施礼然后退回太后身边坐下,低着头不言不语,用膳时,苏盛锦为太后和奚景恒布菜也是默不作声。
“哀家知道近来有些事你们两个闹得不愉快,盛锦就要随哀家进京服侍个一年半载,有什么误会别积着攒着,说开就是,民间百姓不是说夫妻俩床头打架床尾和么,你们的身份地位更是要做出表率才是,哀家乏了去歇会儿,等哀家睡醒了可不想看到你们两个还跟斗鸡似的。你们两个把脸都弄利索点,让人看见成什么样子。”太后说着话,奚景恒一直看着桌上的翡翠壶,苏盛锦低头做出倾听状,眼皮却都没抬起过。
宫女太监们呼啦啦扶着太后歇着去了,随手把殿门也关上,留下奚景恒和苏盛锦以及满满一桌子饭菜。
苏盛锦低头看着云锦桌面仿佛被定住了似的一动不动,奚景恒也不说话,两个人像雕像一样,看得殿外扒门缝的太监直着急。半个时辰后太后命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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