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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当的?”
听我口中偏袒柯氏,于正夫扁扁觜方要申辩,被欧阳静一眼瞪回,不甘地立在欧阳静身后,死死地瞪着跪在地上的柯氏父子。
欧阳静跪下镇定地向我请罪道:“请太子殿下息怒,都是微臣治家无方,累得太子殿下伤神。幸得太子殿下将柯侍夫和侍子送回,请太子殿下放心,以后微臣定会管教好他们,以使他们夫侍和睦,断断不会再有此类事发生。”
而那于正夫不愧是大家出身,听了欧阳之言,再得她暗示,忙过去将柯氏和欧阳云路扶了起来,亲切地叫道:“哎呀,柯弟弟快快起来,怎么还跪着呢?你这一走三年,妻主大人一直都在差人四处奔波寻找,却是音迅全无。以致妻主大人每日愁眉不展,寝食难安。哥哥也是日思夜盼的,终是将弟弟安然无恙地盼了回来,太好了。”
那被扶起来的柯氏一脸“单蠢”地感动着,欧阳云路的眼中却是冷冷地透着鄙夷。还好,欧阳云路虽然相貌承袭了柯氏的妖娆艳丽,头脑却像精明端重的欧阳静,不然,还真是让人郁闷呢。
晚上理所当然地被留在了郡守府。席间,我隐下了欧阳云路诈冒“痘神”之事,只说欧阳云路无意间结识了我身边的侍人,侍人向我禀明了他的家世后,被我带回了欧阳府并嘱欧阳静,以后一定要善待他们。
欧阳静对我之言不迭声地应承着。并张罗着亲自安置好了我晚上的就寝。
前世的我睡眠一直不好,轻微的一点响动都能将我惊醒。所以到了这里后,虽然早已没有了睡眠障碍,我仍是很重视睡眠,很讲究寝用之物。沉烟他们整日跟在我身边,更是了解我的习性,从不敢有半点的疏忽。
可是就在这夜里,我竟是被一阵哀婉悠绵的箫声给惊醒了。凝听着那箫声,我满是惊诧,因为我从不知道,这世上的音曲,竟可以如此的悲凉。那飘忽而来的凄婉柔绵,引得我也不禁悲从中来,让我思起了生生离别了的父亲和影。这一世,无论我再怎样的权倾天下,再怎样的统御万民,却是再不能在沮丧之时,被父亲轻轻地拥在怀里,抚掉我满身的疲惫。再不能在每天入睡之时,嗅到影为我特制的有镇静功能的精油的芳香,在那芳香里,拥着有着淡淡体香的影入睡。
我的父亲,我的影,不知道在这样的夜里,你们是否也在思念着我?
我一坐起身,身侧侍寝的向寒也忙跪了起来,茫然地看着我。我伸手指了下床边的身服,向寒忙拿了过来,轻手轻脚地为我穿戴好,见我起身下了床,急急地披了件长衫就跟了出来。
外面一轮新月高悬碧空,虽月光溶溶,却夜凉如水。我顺着箫音慢慢寻去,我急切地想要知道,能吹出这样曲调的,是怎样一个清灵之人。
脚下的路却是越走越见深幽。借着朦胧的月色,远远地看到了一座小小的院落,还不待我走近,就听得一声踹门的声,接着那箫声便嘎然而止。而随后里面传出的谩骂声,在这静夜里却是格外的刺耳:“不要脸的贱人,别以为有太子给你撑腰你就想要上天了,太子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看太子走后我怎么收拾你。还有你个小碲子,你以为就你那妖精样就想迷惑了太子殿下?半夜三更的吹这劳什子,是想引了太子殿下来好勾引吗?我劝你别做梦了,等明日太子走后,就等着府台大人宠幸你吧。今天不是有太子殿下给你撑腰吗?好,我也不责打你们,你们就在这跪着吧,不到子时谁若敢赶起来,那就试试看。哼,下贱的东西。”
不一会,我就看到的于正夫领着手下的几个侍人出了小院。看来于正夫也是顺着箫声先我一步地寻了过来的,而里面之人,显然就是今天刚被我送回来的柯氏和欧阳云路。向寒见到我脸上泛起了寒光,就要上前去教训他们,我拉住了他,悄无声息地向那落走去。
隐隐听到柯氏的哭泣和欧阳云路恨恨的声音:“爹爹,不要哭了,都怪云路不是女儿,累得爹爹受尽了委屈。云路若是女儿身,定要领了爹爹出了这郡守府,让爹爹有一安身之所,再不回头。”
柯氏抽泣着说:“路儿,爹爹受些苦算不了什么的,可是若真是让于正夫将你送了府台大人可如何是好?看于正夫的态度就是去求了你母亲,恐怕也是没用的。不然我就舍了这张脸,再去求太子殿下,将你收走,总是好过被府台大人糟蹋了去。”
欧阳云路涩声说道:“爹爹,不要。太子殿下身边什么样的绝色之人没有,像我这样的人怎么会入得了太子殿下的眼?我现在已经认命了,只要母亲和于正夫以后能对爹爹好,我怎样都可以,爹爹不要为我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