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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我来到外面,被晨风一吹终于清醒点了,我收起车钥匙道:“被你这么一问,我想好了,跟我走。”
我领着苏竞步行来到24路车站,眼巴巴地看着两辆车从我面前经过,第三辆车一来,我带着她上了车,指着那个司机悄悄跟她说:“我被雷劈那天就是在他的车上。”
要说别人不好找,可司机是不会换的,苏竞刚才一问,我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
苏竞在司机身后站了一会冲我摇摇头:“我什么感觉也没有,你问问他最近有没有什么特殊遭遇。”
我看着车前面那块“请勿与司机闲谈”的牌子,咽了下口水道:“师傅,还记得我吗?”
司机扭头看了我一眼,本来表情漠然,此刻忽然瞪大眼睛:“是你?”
“你还记得我哈?”我以为像他们这种行业每天见无数人,不可能对哪个有印象。
司机打了哆嗦道:“你这样的我一辈子也就遇着一回,哪能那么快忘了?”
我不好意思道:“你上次开那辆车呢?”我发现他今天开的车已经不是上次那辆了。
司机没好气道:“返修去了,正和保险公司打官司呢,他们非说是人为破坏,我就纳闷了,那么大窟窿怎么人为破坏,合着我们一群司机放着车不开拿放大镜站在车顶上烫的?他们硬说本地气象预报没有接到雷雨警报,也没听见那天打雷,说没听见响就不给报。”
我义愤填膺道:“我听见了,我给你们证明!”
司机道:“你以为你是谷子地呢?”
我嘿嘿笑道:“师傅,你这两天没出别的什么事吧?”
司机边开车边扫了我一眼,不高兴道:“还说呢,我开这么多年车就遇着这么一出意外,就因为这个我的年度先进工作者也没了。”
我为他抱不平道:“这又不怪你。”
司机道:“这又没地方说理去,你说那些养鸡专业户,明知道一只病鸡就能传染一片,是他们愿意养的吗?没办法,吃坏了人还得找他们算账,不是没有个早知道吗?”
我无语了,我就是那只得了禽流感的鸡,不过也对,人家师傅当初要是不拉我现在先进也当上了,我狠狠瞪了苏竞一眼:这些禽流感口蹄疫哪个不是从外头引进来的?联邦大陆要是不瞎折腾,也就没这么些麻烦了。
我和苏竞在后头找了两个座位坐下,我冲她比划:“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三分之一了。”
车又过了几站,座位上都坐满了人,有一站上来一个白领打扮的年轻人,我一看这人就乐了,跟苏竞说:“三分之二了。”
“哪呢?”
我指给苏竞看。
“你确定?”
“确定。”
这小白领上车的时候还在打电话,他一手拿电话一手把公交卡在读卡器上碰了一下,在他拿电话那个手的臂弯里,还有一束鲜艳的红玫瑰。
我认人本来是不行的,但是一看这束花顿时想起来了,上次见他他手里也有这么一捧花,坐公交车拿鲜花,给人印象太深刻了。
从小白领身上的西装看,他大概在什么比较体面或者对着装有硬性规定的公司工作,而从他手里的公交卡看,这哥们没什么钱,应该就是有份相对稳定的工作又每天疲于奔命的那类人。但是他一定是个追求浪漫的人,能每天给女朋友送一束花的人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小白领上了车以后还一直打电话,好像是遇到了什么严重的事,表情严肃得吓人,一边不断低声说:“什么叫没感觉呀,你说的太笼统了,我要有哪不对你说出来我改――你要是不愿意我每天送花我可以不送,什么,也不是因为这个,那到底为什么呀……”
周围的人一听这内容,全把耳朵竖起来了,小白领抬眼望了一下四周,把声音压得更低:“再说你还没好好了解过我,怎么知道我不适合你呢?”
说实话我也很意外,我还以为他是送花给女朋友,听他这意思人家对方姑娘并不喜欢他,俩人八字还没一撇,这哥们纯粹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这时候小白领身边正好有人下车,小白领腿迈过去刚要坐,见上来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太太,于是急忙让到一边,招呼道:“您这边坐。”
谁知他刚让开,一个打扮时髦的女郎一屁股坐了下来,小白领愕然道:“诶,这座儿是我让给那老太太的。”
女郎扫了他一眼,理直气壮道:“什么叫你让的,这座儿是你家的?”
小白领一边打电话一边跟人抬杠,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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