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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就连温惜花自己也不知道。
这是很阴沉的一天,从大早上起,就有雨云集结在天上。温大姐站在窗边,望着黑沉沉的天色,脸色凝重。
门口有轻微的脚步声,她头也没有回,就道:“徐霜儿来过了,你要的东西在桌上。”
温惜花看着桌子上那封信,看了许久也没有伸手,只是忽然道:“你看过了?”
温大姐点点头,道:“我是看过了。”
说完,她这才转过头来,无比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弟弟,眼中竟有着一丝莫名的忧伤。温惜花苦笑道:“求你莫要那样看我,我会以为你打算像小时候一样揍我一顿出气。”
他虽然是在苦笑,却笑得十分明朗好看,温大姐看见了,脸上又慢慢的透出些悲悯来,而且越来越深重,她叹息一声道:“你不必掩饰,我是你的姊姊,从你出生我就认得你。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
温惜花笑着摇摇头,道:“都知道?那可未必。比如,你可知我现在想做什么?”见温大姐挑眉,他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信,慢条斯理的握在手中,微微一笑,忽然就把它撕的粉碎。
温大姐失声道:“小弟!”
直到那信再也没有人能看出一个字,已经成了一点点的纸片,温惜花才抬头朝姊姊笑了笑。
温大姐愣在那里半晌,忽然慢慢的苦笑道:“原来你都知道,你早就知道了。”
温惜花轻轻的扬起嘴唇,带着几分懒散坐回旁边的椅子,道:“你一大早找我来,不会只是为了这个吧?”
温大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才道:“不是,事实上,今天有人约了我,也约了你。”
温惜花直了直身子,奇道:“约了你,也约了我?”
温大姐露出一丝笑意道:“不错。”
还没等温惜花接口,外面已经有人温和的道:“韩夫人、温公子,‘夺命金环’楼定与求见。”
这是温惜花第二次见到楼定与,他饶有兴味的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从进门落座到现在喝茶的动作,心里不得不有些赞叹。无论楼定与是不是敌人,实在是一名风度翩翩,容易引人好感的人物,与乃子楼无月十分肖似。
楼定与喝了口茶,道了声谢后就从容的放下茶盏,起身向两人深深一鞠,道:“楼定与特来向韩夫人、温公子赔罪。”
温大姐眉头轻轻一皱,袖底一股阴柔的内劲托了出去,硬是让楼定与没能躬下身,她嫣然笑道:“您可是前辈,不说清缘由,这么大的礼我们可不敢受。”
楼定与一试之下,发现她内力精纯深厚,竟是不能硬来,就自然的直了身子,哈哈笑道:“韩夫人好内功!”又叹了口气道:“我这一拜,一是向韩夫人以及温家。楼家身为圣教密线,潜伏洛阳多年,虽说身不由己,唉,也实在是做的藏头露尾、见不得人的勾当,是以楼某干脆仗着一张老脸,上门请罪来了。”
这开门见山的一席话虽不出意料之外,倒真让温惜花和温大姐两人听得有些发怔。温惜花禁不住有些佩服:楼定与见其事已败,索性一不作二不休,干脆上门把话挑明,堵死了温家借此追究的借口。那“身不由己”四个字更是说得情真意挚之极,叫人想不相信都不行。
温大姐执掌温家多年,岂是能被这样兑住的人物,她盈盈一笑,衣袖一挥,柔声道:“楼前辈说的哪里话,先坐下来罢。”
楼定与的气势被她这柔劲一挫,却不放弃,笑道:“韩夫人有请,我本不该推辞,然深感有愧,实在无颜落座。唉,前辈什么的也休要再提,我在教中不过一介小小帐房,来到这里也就是个掌柜,韩夫人就莫要高抬我了,实在消受不起啊!”
温大姐笑着眨眨她明亮的眼睛,道:“楼掌柜无论如何不肯坐,莫非是怕这椅子张嘴咬人不成?”
楼定与对着她有如春花一般的笑脸呆了呆,苦笑了下,还是退了一步,拱手坐下了。温惜花旁边看得发笑:没有想到姊姊一到紧要关头就奇招尽出的习惯还是没有变。虽只是坐与不坐,却能看出谁的气势更强一些,楼定与若做不到温大姐的收放自如,最终只能给她牵着走,落了下风。
另一方面,温惜花也有些凛然,楼定与这般做作,定是有所求而来,而且所求必定是极为不易之事。他心年急转,一只耳朵却听得温大姐已开始发问,笑道:“楼掌柜刚刚说的话恕我不大明白,可否解释一二?”
楼定与不愧是楼家当家,已恢复如常,道:“韩夫人请问。”
温大姐微微一笑,眼神却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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