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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云深,我本来不想说的。我本来以为只要离开了,这份罪恶的感情就会被我带走,然後用尽手段把它消磨得干干净净,让它永远消失!你永远是你英明神武的清风剑派少主人,你还可以心安理得娶你的娇妻美眷,我也不会被世人瞧不起,说我寡廉鲜耻狐媚勾引稚儿少年!可是你就是不放过我,你非要如此逼我!你明明什麽都不懂,却对我做出这种事!”他举著手上的锁链,咬牙怒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你想独占我,想要碰我,摸我,与我亲近,你那麽聪慧,难道真的没想过这到底是为什麽?!”
高放咄咄逼人地靠近过来,信云深竟有些慌乱地向後仰去。
他感到有一层无形的纸,他刻意地不去触碰,不去戳破的那层纸,此时正承受著巨大的重压。一丝丝细小的裂纹已经出现,信云深竟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无措与慌张。
“小放……你……说什麽狐媚、勾引──”
高放将信云深猛地压倒在床铺上,唇角扯起,露出一丝似讽似惑的笑容。
“勾引?小东西,我可从来没有勾引过你,否则你这个混蛋还能装著糊涂独善其身到如今?!你想知道什麽是勾引?”高放微眯著双眼,伸出嫣红的舌尖,轻轻滑过红润的薄唇。他将手撑在信云深脸前,慢慢俯下身来,带动著锁链发出哗哗的声响。
信云深咽了一口口水,眼睛像是无法转动一般,怔怔地盯著面前的高放,看著他伸出纤长秀丽的手指,将那锁链在他的脖子上缓缓缠绕。
冰冷的铁链松松地搭在脖颈上,冰得信云深一颤。他脑中划过一丝清明,还未来得及挣扎,两片柔软的唇覆上他的双唇,灵活的舌尖钻入他的口中,缠绕出一片淫靡的暧昧。那一丝清明便在这转瞬间又爆裂成漫天烟火,模糊了他的视线,混沌了他的思绪。
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信云深几乎是落荒而逃。他不是没亲过高放,不是没抱过高放,只是那些他自以为是的亲密,竟比不过这一吻来得令他震颤。
一直以来他隐约明白却又不敢深究的感觉,终於就这样被挑破了面纱,让他再也避无可避。这超出了他向来自信的把握,超出了他引以为傲的计算,令他感到无法克制的无措和惶恐。
高放靠在墙壁上,缓缓拉拢松散开的衣衫,遮住白皙的胸膛,似笑非笑地看著信云深逃走的背影。
“没良心的小混蛋,机会捧到你手上,活该你没有福气享受我……”
信云深几乎是慌不择路地从後山跑回了门派,好像後面有什麽洪水猛兽在追赶他一样。
即便是真的有洪水猛兽,他都不会这样失态。信云深觉得胸膛里的心脏鼓动得异常激烈,他摸著胸膛处,手心里立刻感到那有力的撞击。从脸庞到脖子都是一片火热,热得他怀疑自己走火入魔了。
只是那样一个亲吻而已,就让他变成了这样。如果──如果再深一步,信云深觉得自己一定性命堪忧。
高放那张散发著异样魅惑的脸庞在脑海里不断闪现,连著那一片滑腻的白皙肌肤,让他著了魔地想要抚摸却又不敢下手。那一幕幕活色生香鲜明地掠过眼前,甩都甩不开,信云深渐渐觉得喉咙里又干又渴。
信云深记起了信白说小放是“魔教妖人”。他在自己面前向来温柔又善良,以致於他竟忘了高放的来历。只是他对於高放的这个来历,却不像信白那样深恶痛疾,如今他想起这四个字,想起这四个字背後慵懒斜卧的那柔软身躯,却只能让他的身体更热,好像血液都要沸腾一般。
信云深觉得自己一定是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他迷茫地在清风派内四处游荡,不期然地迎面碰上楚飞扬。
信云深正是心乱如麻,看到大师兄也没了往日的亲热,只是魂不守舍地打了个招呼。
他刚想走过去,却被楚飞扬一把拽住。楚飞扬笑道:“好端端得,这是怎麽了?脸皱得像个苦瓜。”
信云深抬头看著楚飞扬,突然便记起这个人和高放的关系,那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关系。如今掺和上高放对他做的那件事,信云深更是想不通了。
他没好气地道:“你不会懂的。”
信云深现在不想看到自己大师兄,偏偏楚飞扬这个时候特别没眼色,对他的烦闷丝毫不能感同身受。
楚飞扬还像对待小孩子一样揉了揉他的头发,笑道:“装什麽深沈。有什麽事不能和大师兄说的?”
信云深现在烦他,不耐地躲开他的手,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