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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再问你一次,我有这个荣幸让你陪我一起幸福么,伊?”长卿说罢,拿出一支金色的发钗,各色宝石镶嵌出梅花盛开的模样,好生漂亮。我微微低头,长卿轻轻地把这支发钗插进我的头发,又轻吻了我的额头。
第二天,全家都在忙着长卿出征的事情。义父义母不断的叮咛,佣人们大大小小准备着包裹盒干粮。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长卿便穿着铠甲,随着部队,出发了。
晚餐的时候,义母显得有些落寞,轻轻的用衣袖擦着眼角,微微的叹着气。
“昨天还坐一桌吃饭的孩子,今天就已经不在了,下次一起吃饭又是什么时候了… …”
“夫人,长卿出征也算是一种锻炼,不要太消极了嘛。”义父虽然这样说着,平时的笑容却也不在。
“刀剑无眼,老爷,上战场的孩子,我怎么能不担心。”义母微微嗔怒道。
“义父义母,长卿今天才出发,兴许才走出城不久,暂时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我们还是先吃饭吧,现在担心也没什么用不是,别让长卿担心二老的身体。”我本想换换餐桌上的氛围,不想听完我这番话,义母却破涕为笑,说:“瞧着孩子,昨天还跟长卿在院子里卿卿我我,一副不想分开的表情,现在却安慰起我们了。”
“是啊,伊,昨天才跟长卿订了婚,你心里也不好受吧。”义父喝了一口茶,淡淡的笑着,“你也差不多该改口了吧,虽然我们是收养你做义女,如今你和长卿订了亲事,也算踏进家门了,你也不用那么拘谨。”
双颊一阵一阵的发热,让我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想起昨天院子里,长卿抱着正哭的稀里哗啦的我的时候,被碰巧经过的义父义母逮了个正好。于是长卿拉着我在义父义母面前,奉了茶,订了婚事,约定在长卿出征归来后,我们就成亲。
“这孩子,总是这么拘谨,如今算是一家人了,把这里当成你的家吧。从小就认生又小心的样子,虽然也很可爱,可娘心里总觉得有疙瘩结在心里。”义母看着我,暖暖地笑着。我知道是我不好,让义父义母心里有了隔阂,认为我不把这里当成家。其实我只是怕这是我一厢情愿,不敢逾越半步。
“不是的,夫人。我… … ”我想解释这误会,可没等我开口讲完,义母就打断我的话。
“看,还叫我夫人,改口叫我‘娘’了吧。”
“那… … 那个… … 娘… … 不是这样的,我… … ”
兴许看我窘迫的样子实在太好笑了,义父义母,不,是父母,都笑出了声,连一旁侍奉的佣人都捂着嘴偷笑。餐桌上本有些忧伤的氛围一扫而光。
那个时候,谁也没想到半年后的一件事情,永远的改变了这晚餐的氛围。
作者有话要说:
☆、浮生若梦·困境
半年后,前线战事依旧紧张,加上连续两年的大旱让粮仓急剧短缺,军粮严重不足。郡守下令所有粮商开仓,国家以一般市价收购所有粮食,由中央统一管理。这本不是一件坏事,可不想负责收购的官员对于“富源米粮”有着旧仇。
那官员本是“富源米粮”竞争对手的粮商家少爷,不想自家粮商经营不善而败在这位少爷手中。后因关系进入官场做了仓曹掾史,一心认定自家粮商关门是“富源米粮”的过错。
这次更是借着手中的权利,冤枉父亲先是不肯上缴,后是在上缴的三百石米粮中参入变质的粮食,使得这三百石粮食全数不得用。“富源米粮”的招牌被损毁,店铺也被迫关门。为了偿还郡州的损失和承担粮仓的亏损,最后不得不被抄家,全部家产充公。
淳于家就这样衰败了。母亲认为不能让佣人们也跟着受苦,把仅剩的饰品当掉,让佣人们回乡。而我陪着父母搬到城郊一间似乎废弃很久的村舍,简单打扫之后,乍看之下也是能遮风挡雨的避所。
“伊,你不用管我们,我和老爷总是有办法过日子。你还年轻,不用把自己的人生浪费在这里。”母亲的样貌苍老了很多,鬓角的白发也一夜间增加了的不少。
“娘,你说什么呢?当年你们收留了一无所有的我,如今怎么能让我抛弃你们!”想想,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对父母大声说话。
“你还年轻,长卿又大半年没什么消息,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你和长卿虽然有婚约,毕竟没有真正成亲,找个好人家嫁了吧,我们不想拖累你啊。”
看着母亲用袖口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痕,我心中不知是该气还是该悲。气的是,养育了我这么些年的父母亲,居然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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