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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流年的表情非常难看,半晌都没有说话。我不敢去与他直视,说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聪明如任流年,我的心思怎么会不明白,只是他没有点破,我也拉不下面子去说破。再次见面在机场,小诺和他为我送行。
我对他说:“你再考虑考虑。”他只是点点头。我看了小诺一眼,大家都没有再说话。
回到美国后,我又想了很多,猛然警觉,韩辛川在面对任流年的问题时,永远只有十八岁。我居然还是做了这么一件傻事。那在外人看来绝不是韩辛川风格的处理方式。
我冷静下来,又一次拨通了任流年的电话。
“我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辛川,我并不认为假结婚是一个好办法。”
假结婚,是的。
“你也说了,是假的而已。”我顿了下,“流年,你知道画廊现在是什么情况吗?或者说,从我接手开始,每天都在赔钱,如果不是我有一些积蓄根本撑不到今天。”
“有这么糟?”显然任流年也没有料到这点。
“或许比你想象中还糟,因为我根本不懂。所以,即使你愿意来帮我,我也没有能力,更没有时间。除非你自己经营,否则保不住画廊,我并没有威胁你的意思,是真的力不从心。”
任流年没有说话,或许他真的觉得那不是唯一的办法。可是对我而言,只能这样。
“等小诺二十岁,我们就离婚。就像你说的,假结婚,不过是一个形式。”我苦涩地说着,“画廊,我真的想放手了。” 心里渴望着他如果能体谅我半分便会明白,我已尽了全力。
“我会考虑。”他的声音有些干涩,然后我挂了电话。忍不住流下了眼泪,还索性着他看不到。
一个星期后,我突然接到任流年的电话,他只淡淡说了句:“我同意了。”
这下倒是换我愣住了。
“但我希望对小诺保密。”
“为什么?”小诺如果以为我们俩真的结婚了,不是要伤心死了?
任流年顿了下,“这不该是她的选择题。”
于是,我就明白了,嘴角扬起一抹苦笑。他是什么都为小诺想好了吧。在妈妈和任流年之间做取舍?怎么取?怎么舍?
我不知道是什么促使他最终下了这样的决定,或许是了解过了画廊的情况,还是小诺实在不愿意离开他?或者有那么一点顾虑了我的感受?
只是定了就是定了,任流年从不会犹豫自己已决定的事。
然后,小诺走了,我们结婚了。
而唯一可以证明这段婚姻的,或许就只有那一张结婚证书。
婚后,我们依旧各住各的,只是我退出了前途无量的美国芭蕾舞团,来到了上海。别问我为什么,我知道一切不过是假的。
除了婚姻,我的事业在国内依旧如日中天。媒体的关注度几乎是我没有预料到的,通告,采访,演出,接二连三。与此同时,他们很快挖到我结婚了,挖到了那个人的身份是任流年。于是,我的经纪人建议我公开承认这段婚姻,任流年也明白我的处境,说让我处理就好,需要时他可以配合。
秀恩爱吗?那无疑是对我的讽刺,所以我只承认了已婚的事实,其他一律不愿多说。如果我以为这样就可以偷的片刻平静,那就错了。隔三差五,我会发现狗仔队,八卦杂志上不断有我灰头土面的照片,如果不是这些照片,我不会发现,生活中的我,每一次被拍到,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而且始终——一个人。
这是巧合,还是事实呢?
于是很快有流言,有人猜测我和丈夫吵架,有人说我们假结婚,也有的说我是小三。总之,什么样的猜测都有。很多时候,我快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经纪公司商量下来,希望我带着任流年出席一些公众活动,亮个相,这些流言自然就能不攻自破。
正好,一周后有一场盛大的颁奖盛典,我被邀请做颁奖嘉宾,和任流年商量后,他同意陪我一起走红毯。虽然一切只是演戏,但是对于第一次能挽着他的手走在公众面前,仿佛让我对这场婚姻第一次有了些真实感,不觉有些期待。
只是我没有想到,那最终还是变成了一场笑话。
就在仪式前一天,我收到了任流年的短信。
“辛川,你可能在表演,电话一直打不通,小诺出了点意外,我要去一次英国,可能明天不能陪你参加晚宴了,对不起。”
我看到短信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