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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她。”
谷雨狐疑地看着刘彻,悬着的心一直紧绷着,“可是,皇上为何……为何会想要这样对她?皇上不是该怨恨她吗?”她有些急促地问着,心里头乱糟糟的,“我的意思是,皇上对我很讨厌,也是因为恨她,不是吗?”
“见到你之后才恨地,不过现在又不恨了。”
“或者说,也许从来不曾恨过。只是原以为能忘了,可见着你才知道,其实一直没忘。”
谷雨呆呆地听着刘彻说话,他说地每一个字都好像正好落在她的心坎上,为什么见到莺莺才开始怨恨谷雨?为什么现在又不恨谷雨而是……而是从恨变成了爱?
其实一直没忘。她地死他怎么可能忘得了?她想到刘彻在郎池孤岛上对自己说的话,同生共死易,生离死别难。她用她地死绑住了刘彻,她死得轻松,可他却守着承诺走了十四年,让他眼睁睁地看着他自己变成冷酷的帝王,眼睁睁地看着他自己成为孤家寡人。
换做自己是刘彻,要是知道谷雨并非真的死了,不只没死,还又活着回来了,非得把她大卸八块不可。
谷雨背上冷汗涔涔,要是让她在刘彻面前承认她就是谷雨,她只觉得一点勇气也没有∪其是看到刘彻刚开始对自己的恨是那样的强烈,恨意消褪后,又是分外地好,现在更觉得他想要抱紧自己,好像一秒钟也不能分开,谷雨就愧疚得不堪回首。
正文 第四十章 荷叶何田田
他伸手轻轻地擦拭着她脸颊上挂着的泪珠,可是她的眼泪还是忍不住往外头涌,刘彻昨天把她为他挡下的那支箭还给了自己,现在是她欠他的了?
“不准走,你答铀的。”上岸的时候,刘彻已经被两个兵士架着往长杨宫里头去,太医已经从兵士的手里接过刘彻,不禁面色如土。谷雨瞧见太医的神色,已知刘彻情况不妙,可他却毫不在意,只是盯着谷雨看。她看着那双眼睛,想到黑夜里她与他的互相取暖,感觉到刘彻是那样需要自己,谷雨不禁郑重地狠狠地点了点头。
刘彻这才放心,任由太医扶着自己回房去,他不忍让谷雨看到自己的伤口,房门一关,只余下她一个人站在外头焦急地等待。
谷雨只觉得心乱七八糟的,在外边来回地踱着步子,一不小心,脚踩到了什么肉乎乎的东西,紧接着就有人轻轻发出一声“哎哟”的叫声。
谷雨回过神来,这才发现面前有一个小内侍抱着脚在一旁直跳。谷雨尴尬地道歉,赶紧去拉那个内侍,没想到自己这一脚竟然会有这样的威力。
那个小内侍连忙冲谷雨摆手,趁谷雨拉自己的当口,扔下了一句简短的话,声音刚刚只够她听见,“公孙大人在玩花池。”
说完这话,就一瘸一拐地退了开去谷雨一愣,看着小内侍离去的方向,如梦初醒。公孙大人?是公孙敖?他偷偷潜进上林苑了?谷雨回头看了一眼长杨宫正寝紧闭的门,想着太医应该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的,也只有趁这个时候去见见公孙敖。
她一依,出了宫门,就对外头站着的羽林军说道:“劳烦为奴婢准备一只小船,奴婢想要去采些莲蓬。”
刚才所有人都瞧见谷雨陪着刘彻从船上下来。即便她只是一个不知名的奴仆,但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她的特殊,更何况她是要求去做采莲这样的事,八成是要讨好皇上,当即就有人去弄了一条采莲地小舟过来。
谷雨辞去了舟牧,说是一个人去采才有诚意,当即划着双桨沿着回来的方向奋力往玩花池划去。
若说刚才看到满塘荷花只觉得心情畅快,此时同样的景致,落入谷雨的眼睛却只觉得焦躁。即便是那随风盈盈轻摆的荷花看在眼里,也只觉得碍眼。
她着急地伸长脖子放眼搜寻公孙敖地身影。可是满眼都是碧绿。根本不见踪影。谷雨忍不住出声喊叫:“我来了?人呢?”
“嘿!”公孙敖地声音终于响起。谷雨寻声望去。只见公孙敖顶着一片大荷叶。站在荷塘后边地岸上冲自己摆了摆手。他本来就穿着一件灰褐色地长袍≈顶着一片荷叶。难怪谷雨刚才扫了一圈都没有看见。
谷雨连忙把小舟划到他面前。两条膀子都已经酸胀无力。她却毫不在意。只是一见公孙敖地面。就忍不住抱怨了一声。“看见我来也不出个声。还让我站在这里好找!”
公孙敖扔掉那片荷叶。笑看谷雨。“我看你是眼里头只有一个人。急着回去见他。所以看不到我吧?”
谷雨面色一沉【来还只是对公孙敖有几分抱怨≈在听公孙敖轻佻地语气里头带着几分嘲弄。好像戳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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