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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来宣旨的时候,程晚清还没有离开,长公主代为接旨,脸色很不好。
程晚清眼神不断闪烁,皇帝的用意其实不难猜。毕竟程晚玉的孩子父亲是赵子谦,即便成为遗腹子,也改不了它其实姓赵的事实。
若是女儿还好,一旦是一个男孩子,再借着长公主和郑国公府的势力,一旦心存复仇的心思,又当如何?
皇帝的担忧以他的立场完全说得过去,为自己的接班人扫清障碍也是这个皇帝愿意做的事,毕竟他是那种可以为了皇权不惜一切的人。
长公主虽然接了旨,却完全不知道要怎么跟女儿解释,程晚玉那闪着晶莹的光芒的双眼似乎还在眼前闪烁。
她那么想剩下那个孩子,她因为不忍心让程晚清去劝,一向听这个七妹的她也拒绝了。
长公主很了解自己的女儿,真的在一件事执着起来,那是谁的账都不会买的。
只不过她太多时候都太明理。不会让她这个做母亲的为难。可是这一次她要如何开口。
虽然皇帝的旨意其实是合理的,但不管是程晚清还是长公主都没有事先想到,所以二人愣在这里相顾无言,就是不知道如何进去将这个消息告诉屋子里的女孩。
“要不,先别说了吧。三姐现在的身体本来就比较亏损,即便是要打掉孩子,也不急在一时,您进宫去请皇上缓一缓,皇上不会拒绝的。”
长公主点了点头,但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好转,毕竟这种事情,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
明明已经是回了暖的天气,可程晚清依旧觉得冰冷,太阳光似乎没有温度一样,风会钻进她的脖子里,冰冷她本是滚烫的血液。
第一百二十三章:探叶府
可是无论是程晚清还是长公主都没想到事情突然就变成了这样,当第二日清晨,程晚清拿着程晚玉留下的信去找长公主的时候,长公主一张脸都能结出冰碴锦裳。
程晚玉跑了,比起失踪这两个字的形容词,分不清主动还是被动。程晚清很清楚,她绝对是主动的跑了。
“屋子里什么都没动,丫头刚刚检查过了,银两也没带。”程晚清补充道。
长公主的脸色更不好了。这件事对于长公主的冲击远比昨天那一道圣旨要大。程晚清的心也不断沉着。
待到长公主冷静下来,一方面为了安慰她,一方面也确实有这种可能,程晚清眸色闪了闪说道:“三姐的房间没有收拾过的痕迹,衣服没动,银两没动,只有她平日里着的外袍不见了,看起来更像是临时起意。”
长公主摇了摇手中的信,“那这个怎么解释?”信是程晚玉的亲笔信,不像是被逼着写的,用词很平和。意思是已经知道了圣旨的事情,但原谅她要抗旨了,但不能连累承恩侯府,所以她选择离开。
但是昨日接旨的时候,在场的所有的丫头都被禁止去聆音阁,而程晚玉和她的丫头都不知道此事。
“把橙儿那几个都叫过来。”长公主吩咐了一句,又看了看程晚清,“所以你的意思是?”
程晚清摇了摇头:“只是一种可能,更像是被人带走的。”不能怪她阴谋论,这段时间,经历两次圈禁,昭阳之死,和那莫名让人毛骨悚然的美妇,程晚清如今已经一碰到事情就会自发的向最坏的方面去想了。
橙儿很快就到了,昨晚是她在值夜。平日里橙儿觉都很轻,程晚玉翻个身她都会醒过来,可昨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生平头一次睡的那么死,要不是今天早上惊醒,她甚至怀疑自己睡死过去了。
程晚清听到橙儿的解释,反而更相信自己的判断。橙儿那个小丫头程晚清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对程晚玉的忠心绝对找不到第二个。在程晚玉没出嫁的时候,程晚清常常去聆音阁住,对于橙儿守夜时几乎一个时辰醒一次绝对准时的生物钟,程晚清从惊讶到习惯可是经历了好长一段时间的。
这种十几年的习惯哪是说变就变的,恐怕是被施了什么手段。长公主听完橙儿的话,也觉得事情很是蹊跷。
“不如禀告失踪吧。”程晚清眯了眯眼,从长公主手中抽出那封程晚玉的亲笔信,点火烧了。
长公主豁然起身,却已经来不及。仔细思索了一会儿。也觉得这是一条可行的路。
如果真如程晚清料想的那样,程晚玉是被人带走的。那便衍生出两种可能,一种是程晚玉怕家人担心,留下亲笔信。但这封信一旦外传,承恩侯府绝对是公然抗旨遭受巨灾。
这一点,以程晚玉的才智不会想不到。除非有人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