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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哪找真真正正属于林琬的东西呢?白玉笛?还是七弦琴?都已不知覆盖了多少层尘土。
护国寺的紫薇殿非常庄重,程晚清亦不想白来一次,所以直到现在都有些愁眉不展,“三姐,你先去祈愿,我先四处看看。”有时候在紫薇殿四周转转,看看其他人的心意,或许能够有些启发。
“咦?”程晚清眼神一闪,嘴角绽放一丝笑容,那一瞬明亮了天际的光。
第二十章:四皇子 蜀王
从方丈那里借了纸笔,略一思索,挥笔而就,“相信无常有因果,一切运动无执转,自性无执一切幻”不消一刻;洋洋洒洒的《大光明经》便跃然于纸上。
一幅字,一张经,是她对那一百余口生命的愧疚和希冀,是她满满的心意,惟愿佛祖显灵,成其心愿。
“女施主,可要老衲将它悬挂起来?”不知何时,护国寺的方丈大师,站在了她的身侧,法号慧慈,是一个发须皆白,面慈目善的老人。
程晚清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又道:“有劳方丈了。”慧慈方丈还礼,并将那幅字悬挂在了东面墙上的正中。
几乎刹那,满室芳华。
待到回头时,慧慈方丈突然说道:“女施主,可愿听老衲讲一个故事。”
程晚清微怔一下,随即点了点头,慧慈方丈的眼眸慈悲而渺远,无欲无求,有着无尽的包容和原谅。
“世尊因黑氏梵志运神力,以左右手擎合欢、梧桐花两株,来供养佛。佛召仙人,梵志应诺。佛曰:“放下著。”梵志遂放下左手一株花。佛又召仙人:“放下著。”梵志又放下右手一株花。佛又召仙人:“放下著。”梵志曰:“世尊,我今两手皆空,更教放下个甚么?”佛曰:“吾非教汝放其花,汝当放舍外六尘、内六根、中六识。一时舍却,无可舍处,是汝免生死处。”梵志于言下悟无生忍。”
说罢,在程晚清还在愣神的功夫,人已飘然远去。
可没有人知道,程晚清心中的滔天巨浪,慧慈方丈要她放下,放下什么?报仇!怎么可能?
思考了一刻,程晚清不觉得慧慈方丈看出了她的身份,或是她的字表达了她的心境,或是她的气质有些太过刚硬的元素,总之或许慧慈方丈知道她心中有着很深的执念,但绝不会知道那执念是什么。
思及此,程晚清的心情才平静了些许,不禁静静思考慧慈方丈的话,放下!是了,放下。
只有报了仇,她才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才能卸下肩上的包袱,只有她背负的东西真正卸下了,才有资格去谈放下,她才会获得新的生活,面对新的选择。
甩掉心中的各种心思,程晚清走入内殿,用最真诚,最纯粹的心在佛前祈愿,周遭的一切不觉远去,泪眼朦胧中,她一字一字的念着那些经文,不知不觉,日头已到了天空正中。
长公主与郑氏也已经到了紫薇殿,正品论着程晚清刚挂上去的那幅字,而一旁正是啧啧称奇的郡主程晚玉。
“娘亲,我都不知道七妹的字写的这么好,最重要的是,七妹以前写字不是这样的啊,一手簪花小楷,秀气的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豪迈?”程晚玉尾音带了个弧音,显然有些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才好。
“啪啪啪”不知是谁的掌声响了起来,接着一个刚硬的声音想了起来,带着微微的盛气凌人,“本王也想知道,这承恩侯府的七小姐,有着什么能耐,竟写了一手这样“豪迈”的字。”
来人紫袍绣云纹,袖口镶嵌宝石,赫然是刚刚被封为蜀王的四皇子。
“姑母。”四皇子抱拳一礼。
“表哥。”程晚玉也盈盈一礼,在一旁看着倒像是两人对着行礼,颇有些奇怪。
正在这时,程晚清祈愿结束,从内殿走了出来,只一眼,便看到了那伫立在紫薇殿正中,一如既往的紫袍加身,一如既往的霸气绝伦。
心刺痛,指甲直刺掌心,也抵不住心中的疼痛,而这痛不是因为他负了她,也不是她还对他存在着哪怕一丝的感情,那痛是属于她的无数亲人,爱她的,疼她的,一心一意相信她最后却落得身首异处的亲人们的。
顾彦羲,这一次,我要你血债血偿!
“七妹,你出来了,正好我一肚子问题等着问你呢。”程晚玉急忙跑到了程晚清身边挽起了她的胳膊。说实话,程晚玉有些害怕顾彦羲,永远如鹰眸般凛冽的目光,总是让人不寒而栗,自小,她便不亲近这个表哥。
程晚清淡淡一笑,以此掩盖自己心中的滔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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