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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有人放出风声,说是出售枪弹,钢枪一杆附枪子二百粒,只要大洋五十块。
要买枪,得有钱啊!
为了救出落到鬼子手里的柳爷,“考古队”全体凑钱,已经接近榨光了。
再加上吴毅摊派的任务,也得他们垫资,一时间找谁也借不着钱!
看准林道功夫妇,急于替孟庆生摆平招赘尴尬的心理,
俩愣头自以为妙计地胡诌,说吴毅要价五十大洋才肯走人不入赘。
害怕事情败露,还谎称吴大哥好面子,不许让旁人知道。
这哥俩自以为得计,却不知放出风声卖枪的人,设了个套专等这样的愣头往里钻!
下套的人,是驻扎黄崖关的伪满西南国境警备队成员。
这是一伙由胡子、亡命徒凑成的“官兵”。
只要有钱可捞,什么事都做得出。
其中一个叫赵司文的排长,绰号坐山虎。
早年为匪祸害热河地界,百姓无论贫富,均对他恨之入骨。
后来,这个狗东西带着手下投了鬼子,当上伪满洲国“官军”。
这样的伪满军官,能干出什么好事来?
吃喝嫖赌抽大烟样样占全,没钱了就带着手下四处抢劫、敲诈勒索。
近来,赵司文“发明”了敛财新法子。
时不时带着班手下,溜进平谷、遵化等县,到处放风卖枪。
钓到买枪的,就假意约个交枪地点。
悄悄把人做了,钱收走。
由于他们把事做得绝,又变换着各类托辞,一会儿是溃散抗日分子卖枪,一会儿是破产大户转手,一忽儿又是联庄会会丁拐枪待售。
所以屡屡得手,还不易为人察觉。
这次托辞,编得更加诱人。
说是一个叫赵四的伪满军火库管理员,监守自盗了些枪弹,准备低价出手凑盘缠,回东北老家去安生过日子。
孟庆生、林道功这俩愣头也不细想,只顾着盘算买上两支充门脸,更别说是老老实实告诉吴毅实情了。
路过一个小村时,二人还悄悄找几个大约也是同行的,嘀嘀咕咕好一阵。
吴毅出于谨慎,随口问了问。
他们有些惊慌地敷衍说,因上回摊派上的任务,欠了点儿钱,找那些个人想法子凑凑。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一门心思盘算打击小鬼子的各个步骤,吴毅忽略了二人一些细微的、不自在的举动。
甚至还觉得有些歉疚,反省自己是不是急于求成,铺开摊子的速度太快了些,以至于他们作难。
不曾想,这俩愣头是在凑钱买枪,且想着凑得越多买得越多的美事儿!
而自己居然跟着,一步步走向伪军们精心布下的陷阱。
差点就没打成鬼子,就先酿成一出走麦城。
离开狼窝沟的第二天上午,孟、林二人带路,到一个没了人烟荒村东面山坡。
“慢着!俺让你们约的人,是在这儿?”快接近路口,吴毅觉察出异样。
警惕地望了望四周,捕捉到危险信息。
“哎呀,大哥你也真是的!俺们约的人在墓里头,哪会来这儿?是俺跟道功有点事要办呢!”孟庆生有些不以为然,拽起骡子想要加快速度。
“不对!你们折回头,找个地方躲着,甭管啥事都别出声!”吴毅迅速观察了一下地形,低声吩咐。
可没开他们的玩笑,因为村子里的残墙后,至少有三个以上的反光器物,闪了闪又快速缩回去。
这年月的窥视者,可不是什么善茬!
稍有不慎,怎么死都不知道。
“不会有事,俺们跟那个满洲兵约好了的,五十块大洋一杆钢枪、二百粒枪子。就他一人来,他不想干咧,要回关外,凑盘缠……”林道功更不以为意。
他觉得自己三人,对方才一人,就算一人一拳也打趴对手了。
典型的无脑愤愤啊!
要按照这种算法,人口众多的中国,还让小鬼子打进家里来?
不过,也怨不得他们!
号称新世纪新青年的时代,动辄瞎叫唤的还少?
甚至比他们无脑百倍、千倍、万倍的所谓“文化人”,都比比皆是!
今儿个咿呀哼呀,自以为就他们博古通今,断了大肠似地哀怨,阿共不敢夺回多少多少年前曾经拥有的土地。
明儿个呜啊哇啊,摆出一副世人皆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