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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也不便耽误两位的时候,只有留待日后了。”举杯一饮而尽,仰首大笑不绝。
花满楼彬彬有礼地一揖,衣袂飘飘,与王怜花携手举步而行。
清风将他的笑语吹送回来:“如王爷所言,我二人可以速矣。”
王怜花忍不住扑哧一乐。
“可以速矣”听来好像逆来顺受的窝囊话,实则却大有来历。当年孔子被权势熏天的桓魋追杀,身边人对其说的便是这句话。孔子而后虽逃亡,却逃得从容,并预言自己是有德之人,不可能被桓魋所害。
花满楼只轻轻巧巧的说了四个字,便把自己将被人作猎物追逐的窘困,全化作体验圣人经历的乐趣。更讽刺了快活王以花家仆从性命相要挟,其不义犹如桓魋。
快活王何等聪明,自能听出其中的隐喻。
可花满楼的话又实在不着痕迹,字面之意不过是附和快活王,表示他俩确该快些逃了而已。
快活王受了揶揄,却无从回击。
手下众人兀自不明白他何以勃然变色,一双双眼奇怪地望向他。
只有吴明和韩伶,一个嘴角牵动,一个以手捋须,但被他铁青着脸,用暗酝雷霆的目光一扫,顿时面容僵住,忙不迭垂下头去。
王怜花实在想欣赏快活王郁闷的表情,本已走过去,突又回身,乌溜溜的眼珠盯着他转了转,没话找话道:“一个时辰。”
快活王喝道:“一个时辰,绝不会少,也绝不会多,滚吧。”
王怜花笑道:“在别人身上受了气,何苦拿我来出。”
微一抱拳,扬长走了过去。
快活王越恼,他就越心花怒放,直到走出快活王视线,仍是笑个不停。
花满楼“传音入密”道:“这草丛中,树梢头,埋伏的人可不少呢,你也不怕被他们看到。就这么笑啊笑的,哪像个落在猫手里被耍弄的老鼠?”
王怜花道:“我若不笑,才不像哩。你故意气快活王,不就是要让他以为我俩已经山穷水尽,只能在言语上讨些便宜,苦中取乐,聊以□□?”
花满楼道:“那也笑一会儿便罢了,对于一个三天水米未尽,已到饥渴极限的人,可有更重要的事着急做呢。”
王怜花道:“不错,我们现在该着急的,是找水喝。”
正说着,潺潺的流水声,便传了过来。
王怜花兴冲冲道:“快活王最好令人埋伏在溪水旁,暗算我俩,要我俩飞蛾扑火自投罗网。”
花满楼道:“他要玩得尽兴,便会遵守诺言,不可能在这一个时辰里提前向咱们出手的。不过,若是派人在水里做些手脚,让咱们看见水却喝不了,只能干着急,却也好玩得很。”
王怜花道:“哎呀呀,不得了!你哪天若是变坏了,一定比谁都更会整人。可惜这次怕是不能如你所想——活水之中,根本无法下毒。”
果然,溪水旁静悄悄的,并没有丝毫异状。
王怜花不禁得意,上前捧起水来正要喝,突然上流有人咯咯笑道:“小猪呀小猪,你瞧瞧你的洗澡水都有人喝。”
王怜花抬头望去,却见远处有三个牧女打扮的少女,正在瞧着他嘻嘻拍手而笑,几十条肥猪,正在溪水里打着滚。
此外,还有些牛、羊、鸡、鸭、狗,有的在喝水,有的在洗澡,还有的竟在溪水中排泄。
花满楼笑吟吟地问:“如何?”
王怜花摇摇头,叹口气道:“花公子料事如神。”
站在那里怔了半晌,突然伏下身子,捧起一掬溪水,喝了下去,而且还喝了很多。
花满楼被吓了一跳,连“传音入密”都忘记使用,惊诧失声道:“你……那里面有……”
王怜花站起来,神色不变,也不再用“传音入密”,缓缓道:“有尿是不是?若在沙漠之中,有尿喝亦算不错了。”
这话显然是说给快活王的手下听。
花满楼知他只要能让快活王上当,便不惜代价,心疼不已地道:“委屈你了!”
王怜花淡淡地说道:“大丈夫能屈能伸,这又算什么?淮阴侯能受□□之辱,我为何不能喝尿……”
索性把戏做得更足,又大声道:“等到渴得走不动时,再想喝这尿也喝不到了。”
花满楼疼惜之余又生出恼意,猛地将他拉到身边,低斥:“小坏蛋,以后不许再这么自作主张!”
王怜花吐吐舌头:“我若不自作主张,你肯定会拦我。”
花满楼无奈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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