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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每一分,才顶顶要紧。
既然渊见的生死足以牵动我的情绪起伏,那么,我便不会让他轻易死去,创我的心,伤我的情。
负手,返身,我回到在生死边缘挣扎的渊见身边。
金针、止血剂、止血丹丸,三管齐下,半柱香时间,渊见已不再咳血。
我开出药膳食谱,福江问明寺中伙房位置,亲自下厨料理去了。鬼一和魉忠被我遣到隔壁禅房休息,晚上才需要他们精神抖擞,时刻准备应付突发事件。
脱下小羊皮胡靴,爬上五屏罗汉床,侧躺在渊见身旁,我执起他的手腕,沉潜心绪,替他把脉。
“傩……咳咳……我倒不希望你将这个动作做得太过纯熟。”他在我的手触上他的腕时,醒过来,浅笑,语带调侃。“若是另一种动作,你修到炉火纯青,我会很高兴。”
我斜睨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加重指尖力度。“王爷是指我金针渡穴的功夫么?”
他精神很好吗,还有心情说笑,看来是暂时度过危险期了。
“傩,你真是不解风情。”他嘀咕。
我轻笑,这话听上去怎么恁地似梁祝里祝英台对梁山伯的抱怨啊?
好罢,我承认,“你侬我侬,忒也多情”在我心目中是太甜腻了些,不适合我。清净似水,悠澹致远,才是我的最爱。从过去,到现在,及未来,始终不改。
放开渊见的手腕,我略一沉吟,还是撩起一角覆在他身上轻薄布被,以指尖,轻触他胸口上几近致命位置的伤痕。
指下胸膛中的心脏,停顿一拍,倏然剧烈怦动。
然后,渊见蓦地隔着布被,按住我的手。
“傩,我始终是男人。”他侧首,幽深眼里闪过奇异光芒。
“我知道。”这一点我从来没有怀疑过。
“男人是禁不起挑逗的。”他加重手掌力道,一如我稍早对他。
“渊见,你我身处佛门净土。”我虽不是顶虔诚的宗教信徒,然庙宇之内,该守的规矩,决不会去破坏。感受掌下温热肌理所散发的生命力,不似同龄男性那么蓬勃旺盛,但总算,还活着呵。“我只是想知道,这里,还会痛吗?”
他胸膛剧烈起伏渐渐平缓下来,望着我的眼,却更形深远,仿佛,想望穿我的灵魂一般,炽热、浓烈。良久,他凤眼轻睐,笑纹似水。
“这里,早已不疼了呵,傩。疼的……”他隔着薄被,引导我的手,抵上心窝,“……是这里。”
不是心病,而是心伤呵……
我望进他的凤眼,看见毫无掩饰的痛苦,刻骨铭心,不死不休。
那痛,是如此强烈,以至于,连空气中,都似染上冰寒凄怆冷冽之意。
“春风缭乱半生残,而今都来抛付。莫再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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