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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开始滑跑,装在两翼下的四台Д…30КП航空发动机喷出强劲的推力,将伊尔…76送上夜空。我们安静地坐在昏暗的机舱内,忍受着Д…30КП发动机那刺耳的噪音,军用运输机的机舱隔音效果真的很差。
除了我和张腾,其他队员都是久经考验的老鹰级人物了,但是我还是借着微弱的灯光从他们脸上看到了凝重。
我的心没来由地一紧,一丝不好的预感爬进脑袋。慌忙甩甩头,想将那丝不好的预感甩出去。
按照计划,在落地之后我们要完成集结,然后向15公里外的假设敌指挥部发起长途奔袭,从而为这次集训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我知道15公里的长途奔袭不算什么,最重要是大家要都能安全着陆,但愿一切顺利。
忽然机身一阵颤抖,伊尔…76开始降低高度了。
机舱里绿灯亮起,“嘀嘀”两声铃响。
随即机舱门打开了,一阵强劲而清凉的气流灌进机舱,我不由一抖。放伞员站了起来,他在身上有规则地摸着,这是在示意我们进行最后一次检查。
“27,好!”
“26,好!”
“25,好!”
……从最后一名开始,检查完毕后拍前面一名的队员大声报出自己的号码和状态,如此类推,一直到第一名。
所有人检查完毕,竖起大拇指。
“嘀,嘀”,黄灯开始闪亮,我们“霍”地站起来。
绿灯再次亮起时,放伞员右手向外一挥,排在第一位的陆中队长已经跃出舱门,瞬间消失在夜空中。紧接着,队员一个跟着一个犹如猛虎般跃出伊尔…76,没入了广阔而漆黑的夜空。
我们是夜鹰。
风呼呼地刮着我的耳朵,我用双臂使劲地拽动着伞绳,使降落伞不至飘得太远。我瞪大眼睛仔细辨认树林和黑夜,在心里计算着落地的时间。降落场是在山林中的一处开阔的河川地,我必须落在那里,落在树林中就很可能把命都丢了。
地面越来越近了,我蹬直了双腿,用42码的大脚板去迎接大地的冲击。人的一条腿只能承受200多斤的冲击力,但两条腿就可以承受1000斤。这是教官告诉我的,所以任何条件下都要保持双腿着地。
终于重新回到大地的怀抱了,我迅速将面积将近一百平米的降落伞叠好放进伞包里背到后背上,然后从枪套里拿出95式突击步枪,寻找队友去了。
由于是超低空伞跳伞,加上风力不大,所以我们很快集合起来了。清点人数的时候发现少了一个人,是杨光,丛林考核时给我和张腾苏联带来了一个连的追兵的那个上尉,他不见了。
陆中队长脸色难看地命令我们去找,这时我脑海里那丝不好的预感又出现了。
找到杨光的是苏联,他昂着头呆呆地看着杨光,连我们走到他身边也没发现。杨光死了,他的尸体挂在一棵大树上,鲜血还在不住地往下滴。他被一根直竖向天的粗树枝从裆部扎进他的身体,树枝直接就插进了他的心脏。
训练终止了,没有圆满的句号,有的只有队员们的悲痛和茫然。
陆中队长说,其实,训练也是一场战争。
明白,是战争就有伤亡,因为战争所以伤亡,这是永恒的轮回。
8 俘 虏杨光的骨灰被他的家人领回去了。
他是上海人,父亲是一名出色的民营企业家,母亲是公务员,一个条件非常优越的家庭。他是独生子,他的父亲希望他能继承家业,而他高考时不顾家人的强烈反对报考了军校,毅然参军去了。
他的父母看到那坛骨灰时没有哭,可我却看到他们像是在一瞬间衰老了十岁。他们默默地捧着那个小小的坛子,一百多斤就剩下了那么一点,就那么被他的父母捧着离去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最后的空降兵 第二章(上)(10)
我不知道部队里还有多少像杨光一样遭遇不幸的战友,但我能感受到,他们都没有后悔、没有退却。如果杨光能感知的话,他一定会冷静地告诉我们,即使他死了,他的灵魂也会继续守卫着祖国大地。
我们是夜鹰,即使死了,灵魂还是会照样守护着祖国这片大地。
整个中队沉沉闷闷,大家情绪低迷,没人说话,都在沉默。杨光的牺牲一直絮绕在我们心头。我们发了疯地训练,穿越铁丝网、五百米障碍越野、五公里全副武装越野、十五公里长途奔袭、对打格斗……每一个科目我们都拼了命地练,对身上的伤不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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