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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注意到了这些,始终不会去多想。
有些时候,令自个能忽视一些事情,往往会比较快乐。
一如现在,她刻意忽视,玲珑见到西陵夙时,眼底流露出的那种目光,这种目光,是一名情窦初开的女子,见到心仪之人时的目光。
是啊,西陵夙生得如此丰神俊朗,除去他手握的权势外,若论样貌才学,其实,同样是颇让人心动的。
“玲珑,这是露儿的相公,你可以叫他皓哥哥。”窈娘笑着继续说道。
玲珑脸微微一红:
“才不要呢,也不见得比我大多少。我去帮忙生炉子。”
她径直走到西陵夙旁边,去拿那堆才放下来的木头,手碰到木头时,却‘哎哟’地唤了一声。
“你这丫头,怎么毛毛躁躁的。”窈娘一边说着,一边心疼的走到玲珑身旁,该是木桩刺到了她的指腹,但蒹葭清楚,窈娘做女红已经看不太清楚,更何况,要从指腹里挑出这根刺呢?
果然,窈娘对着初升的太阳照了半天,都照不出那根刺在哪,玲珑稍稍上扬的眼梢偷偷地继续觑着西陵夙,是想让他帮忙取刺吗?
蒹葭瞧着这一幕,想起那晚在山上,他帮自己足底取刺的情景,抿了下唇,从一旁的桩子上端起一碗凉好的茶,径直走到西陵夙。
而西陵夙却没有理会玲珑,只走到水缸才要舀起一勺水喝,却被蒹葭递来的一碗茶拦住:
“水太凉了,伤胃,喝这个吧,昨儿个才采的一些嫩尖,虽不是好茶,却是能祛署气的。”
她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十分轻缓,西陵夙接过茶碗时,她抿嘴笑了一笑,嘴角竟是隐现出一个小小的酒窝。
以前,他倒从来没发现,她笑起来,在嘴角那,竟是有这般动人的酒窝。
怔了一怔,她已走到窈娘身旁:
“我来吧。”
她很熟络地执起玲珑的指腹,拿细针眼明手快地一挑,那根桩刺就被挑了出来,玲珑皱了一下眉头,好像竭力忍着疼,见刺挑了出来,方展开眉头,甜甜笑道:
“露儿手真巧。谢谢你帮我挑了刺,这个送你。”
从腰间取出一个随身系着的荷包,径直塞给蒹葭,旁边传来窈娘碎碎的声音:
“这丫头,别忘记,一会要去你李婶家,给你李哥绣的荷包,可记得带上。”
“放心,忘不了。”玲珑说出这句话,眼晴却越过所有人,去寻着西陵夙的身影,而西陵夙早已回了屋子,不在院落中。
这一日下午,张叔、窈娘便带着玲珑按照习俗去李家,商量儿女的婚事,晚饭自然也不会回来,窈娘本要给他们预备一些吃食,西陵夙却是一口回绝,说是今晚,不必费心他们的事。
所谓的不必费心,是西陵夙破天荒地躺在榻上,睡了一个下午,待到月上柳梢的时候,他才起来,瞧见蒹葭坐在靠窗的凳子上,就着油灯给他补出宫时的那件淡蓝袍子。
袍子已经洗干净了,但,先前她养伤的时候,窈娘执意不许她动女红,如今她稍稍好了,却只想着补他的这件袍子。
其实,对于已经损坏的东西,他从来是弃之不要的。
然,这样的角度望过去,是岁月静好的景象。
可,属于他和她短暂的静好,在今晚,就该结束了。
“还补这个做什么?”他起身,走到她的身后。
她一惊,下意识收手,那针正好刺进垫在后面的指尖,真疼,可,脸上偏还是淡淡笑着:
“呃——补好——补好了,如果您不要,给张叔也好。”有些结巴地说出这句话,难道真是她的本意么?
不过,西陵夙的便袍,材质自然是上乘的,而且,并不像其他帝王一样,哪怕是便袍,都要在暗纹处彰显身份贵胃,所以,没有云纹和龙腾的淡蓝色袍子,假如送给张叔,也是可以的。
不知是油灯太红,还是她脸上发烫,她嗫嚅着,将袍子要收回去,却被他按住半边袍子:
“我不要的东西,也不给别人。”
这句话,半带着赌气,其实,却是拉开袍子,故作漫不经心地执起她的指尖,上面殷红的一点,早已沁干,他将那枚针收了去:
“女红果然不行,连手都会刺到。”
她的指尖被他捏着,收手不得,他却顺势牵起她的手,朝外走去:
“饿了么,带你出去吃。”
那袍子散落在桌上,其实,还有几针就补完了,但今晚,显然,他并不想让她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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