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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先前不肯放手,执意让我的心也臣服于皇上吗?”
这句话的答案,其实不用问,她都渐渐明白,只是这一刻,却顺着他的意思,问出了口。
也是这一问,在她目光的凝注下,他做不到继续回避,声音低黯地道:
“是,普天下,没有朕得不到的东西。而如今,朕不想为了你,再和前朝起任何的争执,所以,为朕生下孩子,你就可以离开。你该知道,宫里能安然生下子嗣的嫔妃,至今没有一人,你既然是萧楠的弟子,若有人想伤到你,应该也是难的。等子嗣安然诞下,你对朕来说,就没有其他的意义了,至于你的心,愿意留给谁,就留给谁罢。”
罢,罢,罢!
终究是避不过的,如此,便是他的成全。
而这一语,是出乎她的意料,但隐隐,又在意料之中。
倘说方才尚不确定,那这一刻,她确定这背后,定是又起了什么的缘故,或许,这时,她该适时的收口,毕竟,这样下去,待到交易完成,两不相欠的离开,也是她要的,不是吗?
可,在这一刻,她抬起脸凝向他的这一刻,分明是瞧到,他眼底有着一抹须臾即逝的疼痛。
那样的疼痛,触动了她心底那处紧闭的地方,只让她没有办办法忽视,也没有办法默然:
“我的心,早给了一个人,可,在那个人的心里,或许,从来,我都是被放在被舍弃的位置。但,既然付了出去,就再收不回了,所以,从那以后,我的心就会再给任何人……”
那一人,就是他。
只是他。
可,他不会明白,她曾经爱他爱得那么卑微,爱得那么失去警醒。
果然——
他终是钳住她的手臂,只带着愠意问出一句:
“萧楠舍弃了你?”
这份愠意和吃醋无关,仅仅是愤慨。
而他果真,还是把那一人,想成了是萧楠。
这一次,没有任何事打断,所以,这一次,她能很清晰地摇头:
“他只是我师父,不管什么时候,始终顾念着我的师父。”
这一句话,说得很是简单,却是让他的眉心蹙起:
“你的心,并没有给你师父?”
“是。师父只是师父,不会再变成其他……”
“那,为什么,你宁愿陪他诈死,都要离开朕?”他的声音,在说出这句话时,显然是做不到平静的,甚至于,连尾音都在颤抖。
也违背了,方才下定的决心。
“因为我爱不起皇上,我要的,皇上也给不了,与其让自己再心痛一次,又何必继续下去呢?”
“借口!”
“就算是借口,是自欺欺人,都比面对现实的残酷要好。”她低下眼眸不再去瞧他的目光,只低声,“银狐由得他们去说,只要不是火刑,不是凌迟,反是能给我一个更好的环境,诞下这子嗣……”
这句话里的意思,他岂能不明白?
身为萧楠的弟子,除去这些会让身体受到损伤的死法,其余的死法她都是可以伪装出来的罢,是以,曾经她随他回宫的同时,该想过用这种法子金蝉脱壳。
可,即便如此,他却仍不会愿意,用银狐这个罪名来处置她。
那样的处置,就代表一切,没有任何退路了。
他不能给她更多,能给的,唯有这条路。
他不再说话,方才那些话,已经足够了。
就容他最后恣意这几天吧——
用力地拥紧她,把她纳进怀里。
说来奇怪,早些时候,一句很轻微的话,都能让他怒极,让她针锋相对,可,今晚,他先前那些话,哪怕犹是刺耳,却没有引起更多的争执。
这,是不是一种转好的现象呢?
可,当一切好转的时候,却已再没有退路可退。
也罢.这一刻,容他什么都不去多想,只拥住她,就等于拥住这锦绣江山一般。
是的,这个女子,在他的心底的意味,无论再怎样回避,再怎样疏离,终究是不同的……
日子,是静默如水中度过。
而这份静默如水,当然仅是相对冷宫来说的静默如水。
前朝乃至后宫,都起了不小的变化。
先是德妃的兰陵宫内,忽发生疫病,被尚宫局下令封宫,一应宫中人等都不得擅自外出。
接着,是太后的轰然倒台——缘由,竟是讹称胥贵姬假怀帝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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