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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子,何尝不是幸福呢?
今年,她也才十九岁,但,却是过早地在谋算和被谋算中,走完了这一辈子,这,不啻也是宫里大部分嫔妃会走过的路。
她,不是第一个,也绝不会是第一个。
若说,还有什么放不下,那也仅是,他了。
她真的爱他,在自以为是的步步为营地诱惑中,她用了心,放了情。
是以,注定了,无法彻底地解脱。
直到眼前陷入黑暗,她大大的眼晴,还是凝着他站的方向,只是,握住令牌的手,无力的垂落,那明晃晃的令牌上,不知何时,溅上了斑驳的血迹。
她的身子重重地坠了下去,将奕茗也拉坠得蹲伏了下来。
也在这一刻,奕茗清楚苏佳月所要的,也明白苏佳月最后的意思,只要西陵夙愿意,那么,行刺西陵夙的罪,就由苏佳月来坐定,而她要做的,仅是代苏佳月护得苏府一族脱离奴籍。
这个女子,从她初进宫时,就处处与她为敌,到如今,以死来换,甚至是让西陵夙能以护驾有功,赦她出冷宫。
与其说,这样的所为让她愕然,还不如说,是心酸。
活在深宫的女子,事事都不由己的辛酸。
帝王宠的,或许,更多的,只是她们背后的家族,而绝非是她们本身。
若付出了情,会错了意,最终的结果,就是这样的悲剧。
而她呢?
她又何尝不是一则类似的悲剧。
“宁愿被凌迟,都不愿求朕,反是试图用这种法子来逃离吗?”
看着苏佳月的逝去,他只把目光投向别处,这么多年的相陪,哪怕是草木,都该有感情吧,可,这么多年来,他清楚自己的情感,却是连草木都不如的。
唯一有的感情,在当时,也是他的强求。
而这么多年,说到底,真正让他觉到温暖的,是眼前这名女子,可,现在这名女子,却也成了他的一处伤痛,一处,最寒冷的伤痛。
哪怕,他早预料到,来到这儿的结果是残酷的,可,仍是希冀着,这抹残酷会有所改变。
问出这句话,真的很难,他将自个的骄傲,已经降到很低很低,再低,却是不能够了。
“这一早你就知道的,不是吗?不过,我还是不能如愿,现在,我只求你放过苏家的族人……”
她说出这一句话,用最淡的语气,可是眼底的泪水,却止不住地流出。
那些眼泪,顺着她绝美出尘的小脸,一颗一颗地坠落,犹如断线的珍珠一般,却生生地耀疼了彼此的目光。
“你真的是一个很冷血无情的女人!”西陵夙只从齿间迸出这一句,没有应下她先前的话,“可,朕还是做不到放了你,与其放了你,朕宁愿看着你死在朕的手里!〃
而她也早知道,他不会放了她的。所以.她不会去求。
“那,皇上,可以把碧玉箫还给我吗?”纵然是要去死,可,至少,在死的时候,让她能带着师父送的碧玉箫一起走吧。
如果说,她的人生,始于一场悲剧,她母亲爱上父皇的悲剧,那么,结束的时候,容许,她有一点点的温暖。
“可以,你还记得,朕拿走你箫的时候,说的那句话吗?”话语出唇,是涩苦的。
这份涩苦,从齿间慢慢地咬出,他的手,却开始了不自禁得颤抖。
从来没有过的颤抖。
哪怕,一次次的征战疆场,一次次的面对宫闱险恶,他都不会这样地颤抖。
而她呢?
当然记得那句话。
“什么时候,朕在你的心里,除了这个身份之外,还有其他,你再来问朕讨回这支箫!”
他在她的心里,除了皇上的身份之外,还有其他的吗?
有啊,当然有!
她的皓哥哥,他曾经,是她的皓哥哥!
也是她唯一,会唤一声哥哥的男子。
可,那个时候的他,是那般的温润,那般地细心,也是那般的柔情。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皓哥哥不见了呢?
是因为她的任性吗?
是因为她的刁蛮吗?
还是只因为,她是锦帝的女儿,所以注定,作为那个身份的他,终是不见了。
或许,这个问题,有没有答案都不重要了。
她不爱他,所以也不会再恨他。
应上他的这句话,拿回属于她的碧玉箫,从此,便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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