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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让西陵夙第一次俊颜染上晕红,当然,这晕红并不是因为她略开的衣襟里,仍能瞧到亵衣的样子。
先前瞧到亵衣,只让他觉得不悦。源于锦国皇室的亵衣相较于坤国,是用极薄极透的雪纱制成,对男子,自是具有诱惑力的,由此可见,觞帝的品行也如传闻里一般。如此这般去想,当然不会有丝毫绮念,也就不会脸红。
脸红实是因为,曾经,他暗中替她换过中衣,可,他从来都是不知道,女子的衣物竟然还有暗扣,不过想来也是,坤国女子的服饰领口开得不算保守,若非这些个暗扣,显然,是有些不便的。
所以,那一次,不论他再怎么掩饰,她一早知道,是他换的衣裳罢。
堂堂一国帝君,竟替自己的嫔妃换衣,并且还不是在眼下这种情形,一时,他尴尬地咳了两声,她已摸索着将衣裙系好。
然后,俩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直到她轻声问:
“皇上,有没有被伤到?”
作为一个瞎眼的嫔妃,她自然不能用手去摸索他,而他先是摇了摇头,意识到她看不见时,复道:
“朕无碍。”
他怎么会有碍,他便袍里,穿了金丝的软甲,不仅这些砰屑伤不到他,就连刀剑都是不入的。
世人只道是,玄铁戎甲能抵御刀剑,但戎甲终究是战场上方能用,日常若着了戎甲,笨重有余,效果却是不大的。
所以,他把那件稀世罕宝玄铁戎甲赠给了翔王,因为,他已有这件,坤国帝王,历代专有的金丝软甲。
他的父皇,直到驾崩那日,还穿着这件软甲去选秀,可,这软甲,即便能抵御得了刀剑,却有一件东西是无法抵御的。
那东西,比任何刀剑都要锋利,也更致命,就是人心。
薄唇浮过一抹哂笑,他突然想到些什么,在她安静地坐在旁边,摸索着那个饽饽继续用时,他脱去外袍,将金丝软甲解开,接着,再俯低身,将金丝软甲穿在她的衣裙外面。
穿在衣袍中,不啻是种掩饰,而她,又怎需要这种掩饰呢?
“不冷。”她轻声。
这件看上去如同丝一样轻薄的东西,哪怕,她不知道是什么,却瞧得清楚,是从他贴身处脱下,所以,必是贵重无比的罢。
这样的举动,若搁在以往,该是多么让人感动,可现在呢?
一点都不会。
她不让自己继续去想其他,只配合着说出这句话。
“穿着。”他没有多说话,复再穿上袍子,看她手里捏看那咬了大半块的饽饽,只将那饽饽拿了过来,自个一口吃了,另将千根袋解开,除了面上有几个饽饽外,下面都是些精致的小点。
本来是想用饽饽挡上些许密道久封不用,开启后的尘灰,没有想到,她竟是用了,然只而他因着方才的心绪不宁,一时倒是忽视了。
是的,他心绪不宁。
自昨日,她随觞帝上得船去,他的心绪,就没安宁过。
哪怕,再怎样粉饰无事,都没安宁过。
虽然,只有短短数十个时辰。
虽然,她彼时选择了觞帝,遵着原本的心意,他只能成全。
可他自是清楚,她的委曲求全,于是,这十几个时辰就变得分外地难熬。
到了这样的地步,他也更清楚,隐忍一下,便过去了,倘若部署成功,她依是他的钦圣夫人。
可,终究是坐立难安,很想通过密道,去瞧瞧她。
她的房间乃至喜房,觞帝自然会安排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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