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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打横被西陵夙抱起,蒹葭的心底的疼痛开始加剧,为什么每次肌肤相亲时,就会如此呢?
可,此刻,显然她是想不出所以然来的。不像初次那样,对着他,她心里还能想着教诲的东西。
有些什么,在这些日子的蹉跎里,已经开始变化了。
身子被他压在龙榻上,她能看见,榻顶雕着栩栩如生的金龙腾云,那龙的爪牙、铜睛狰狞地盘旋在那,让人心悸。
其实,龙,之所以为帝王的象征,是否,就因为这样的表象呢?
永是那么高高在上,带着让人害怕的绝对威仪。
她试图让自个分散思绪,这样,心疼或许就会慢慢消失。但,不过是事与愿违。
她的僵硬,她的神思恍惚,她的迷离落进西陵夙的眼底,他的眸光只一闪,看似,她对他有情,不惜以命相换,可,临到头,或许,她对任何人都是好的,仅要许她恩情的人,她都愿用两分的诚挚去还一分的恩情。
不过如此尔尔。
俯低身,不去吻她莹润的樱唇,只将吻附在她的耳坠,这样,他就不用去看她的失神落魄,离开太后授命以后的失神落魄。
犹记起,初次侍寝的那夜,她极尽妩媚,在他动情时,她却口吐鲜血,继而晕厥,彼时,他只当她是欲擒故纵,只当她是别有用心。
所以,他许她看似无上的恩宠,实则除了把她推到风口浪尖,用她挡去那些他并不喜欢,却不得不雨露均泽给前朝看的嫔妃,也是反利用太后的部署对太后加以试探,看太后究竟当初是否真的用过情。
只是,这一场试探,最终试探清的,又是谁的心呢?
不管太后有没有用过情,从太后来说,为了权力,情都是可以假装出来的罢。
现在,她被他压在身下,她的肌肤除了腻滑柔软外,他能觉到,她的瑟瑟发抖,他的手贴到她纤细的腰际,稍稍抬高,甫要褪去她的亵裤,却发现她瑟瑟发抖得更是厉害,他停止吻她,这才看到,她连双手都紧紧抓住锦铺的两侧,因着紧抓,指关节都泛起白来。
这,是装不出来的。然而,在那一次,他偏是以为她是装的,连那口血都以为是她故意服了活血的药所致。
如今想来,他是对她有成见在先,所以,把她的一切都看成是别有用心。
“蒹葭……”
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她本来闭紧的眼晴,连忙睁开,慌不迭地说:
“臣妾……失仪。”她沙哑的声音在此刻听来,更带了无措。
只说着,她松开紧抓住锦褥的手,便要去褪那亵裤,可,她的脸色是极其不好的,越来越苍白,额头隐隐现出汗意来,好像在竭力克制着什么。
他阻了她去褪亵裤的手,凝定她:
“你怎么了?”
在这样的时刻,他没有一点情欲,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她看起来十分难受,而这些痛苦,在初次侍寝那夜,他亦是忽略的。
她摇头,停止了进一步的动作,心痛开始渐渐缓和,果然,她的心痛,只为和他肌肤相亲才引起的。可,作为帝王的嫔妃,又怎可能没有肌肤相亲呢?
她也知道,这月余来,宫里那些传言,虽然,她是清白的,但,传来传去,即便是清白,或许,也都变了味道,这些味道的意义仅在于,高高在上的帝王,终究会起疑罢。
然,在彤史的记录上,她被他临幸过,所以,自不能让宫里的嬷嬷来验身。
但,如若她要证明清白,其实很简单,只要他临幸了她,那些传言在他跟前就会失去意义。
而只要帝王不起疑,其他的,在宫里来说,真的算不了什么。
再者,她确实也想要一个孩子,在君恩薄凉后,能够依赖的孩子。
今晚,月圆,或许,也能圆了她这个心愿。
思绪至此,借着缓和的心痛,她的手覆上他的双肩,微微起身,细密的吻,从他的喉口慢慢地往下,照着以前学的,一一地再次重复。
隔了这么久,虽是生疏,但,她却是要做的。
这一次,和太后的吩咐无关,只是,取悦帝王,是她要做的。
可,心,又开始渐渐痛起来,若再这样吻下去,恐怕,不用多久,又会回到上次一样,吐血晕厥吧?
那样的话,无疑更让他厌恶。毕竟,如今,再不是昔日,他无须用她再演任何恩爱的戏,这后宫中,能代替她的很多,譬如,今晚出现的那位公主。
而他显然也察觉到她动作的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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