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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再瞧一眼香芒,就朝他的竹屋方向走去。
而,还没有走到他的屋子,旦见一守门童子急急奔来:
“主上,有不明身份的人欲闯山谷!”
童子禀出这句话,垂首站在萧楠、橙橘的跟前。
未烯谷素来是远离尘世的一处山谷,并且早在萧楠去往觞国出任国师后,便在谷前按着太极八卦栽种着柳树,若非没有识得阵法的人,是根本不可能进得来的,更逞论闯谷?
“主上,您去歇一下,这事我来处理就好。”橙橘只说出这一句话。
却看到萧楠摆了摆手。
有些事,该来的总是会来。
哪怕,能藏得了一年,难道可以永远的藏下去?
只是,他本以为,以一国的帝王来说,不该会如此在意。
甚至于,不会为了一名早宣称死亡的嫔妃,再如此大动干戈,到边境之地来。
然,越是想不到的事,却越是发生了。
从坤帝突然更改秋狩的地点开始,注定,这一切,避无可避。
也注定,这是一场孽缘。
当他走到山谷的门口,看到西陵夙驾驰着骏马,在破解八卦阵后,出现在彼端时,这位年轻的帝王,纵然,俊颜上仍带着笑意,可那笑意,却不会是一年前那样云淡风轻,反是带着最犀冷的弧度。
这弧度似锋利的箭一样,随着西陵夙薄唇的微微翘起,将周边的空气一并渲染至肃杀。
“尔等还不让开,耽误了皇上狩猎,尔等该当何罪?”西陵夙旁边,是身着戎装的禁军都领,此时,那禁军都领朗声斥道。
“这里不隶属任何一国,我们倒是不知道,这皇上,又是何处来的?”橙橘牙尖嘴利的说出这一句,身后,银鱼也匆匆赶到,他手上的那些银白的丝线,随时一触即发地戒备着。
“虽然这里暂时不隶属任何一国,但也请你们明白,如今是坤国猎场的猎物不慎跑进了你们的山谷,所以,按照坤国的律法,当然我们是进得的。”那禁军都领说得却是振振有词。
虽然,谁都知道此处是未烯谷,也知道未烯谷的现任谷主曾是觞国的国师,但却是没有人会在这时提起。
“是吗?只不知道,国主什么猎物跑进了在下的山谷?”
“一只银孤。”西陵夙启唇,唇边的笑意却是愈浓,“本来,朕对这种牲畜,也并非是要赶尽杀绝,可惜,它咬伤了朕,若谷主不愿意交出它,那,就休怪朕冒犯了。”
悠缓的语调,加上淡然的神情,和这样残酷的蕴涵却是联系不上的。
“若朕的到来,打扰了未烯谷的平静,也只能说抱歉了。”
复加了这一句,西陵夙的眸光示意间,早有士兵推上火炮。
狩猎,岂需用火炮呢?
这,不啻是种威胁。
只是,这威胁,自然彼此都心知肚明。
萧楠隐在面具后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一年前,当她说,想随他回谷的时候,他的心情,就是既喜悦,又忐忑的。
彼时,他也总以为,人定胜天,只是,这一年,流逝的不光是时间,也是关于这种信念的执着。
“若,谷内没有国主要寻的银狐呢?”问出这句话,晚风吹起他的袍衫,却是淡金色的。
今晚是奕茗的生辰,所以,他没有穿青色的衫袍,只是,这淡金的颜色,落进西陵夙的眼底,却仅让西陵夙眼底的寒冷,更浓了几分。
“没有朕的银孤,那朕甘愿受罚。可,这长了腿的牲畜,朕不信它还会逃得出朕的手心。”
西陵夙的笑愈浓,他一叱胯下的骏马,径直就朝山谷走来:
“朕一个人进去,尔等在这守看!”
凌然地说出这句,他身上的王者气息,浑然天成般,带着睥晚一切的傲然。
他只行到萧楠跟前,狭长的凤眸居高临下地睨着萧楠:
“谷主,这样,总不会担心,朕扰了未烯谷的平静罢?”
其实,眼下,他哪怕功力不如从前,哪怕身子渐渐腐朽,可,要拦下西陵夙,甚至挟持西陵夙并非难事。
但,假若说,一年前,他会毫不犹豫地去拦下西陵夙。
半个时辰前,他会在踌躇一番后拦下西陵夙。
那么现在,他竟是连拦阻的力气,竟都是消失殆尽了。
一年前,他总以为,还能带给她愉悦的日子,所以,毫不犹豫。
半个时辰前,他总以为,至少她能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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