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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于胥司空这样与太傅政见素来不和的人来说,必是不会容下的。
而彼时,被失子之痛蒙蔽眼睛的她,只将注意力集中今西陵夙和蒹葭身上,实是忽略了,隐在暗处,看上去自身难保的胥司空。
利落地说完这句话,瞧得到胥贵姬脸色的转白,这一转白无疑是默认:
“哀家进来和你说完这番话,也总算让你不至于死得不明不白,现下,三种死法,你自个选择一种,哀家送你这最后一程。”
风初初说完,甫要唤喜碧进殿,却瞧到,胥贵姬的脸上,没有惊恐,反是浮上一抹笑靥,那种笑靥是属于胜利者的微笑。
也是这种微笑,让风初初意识到什么不对,可,为时已晚,从胥贵姬的床榻底下,已然钻出一人来,正是内侍省总管海公公,他出现在这,对风初初来说,不啻是晴天惊雷,也不啻是让她知道,终究又钻进了那一人设下的套中。
原来,他始终,还是不会涉险,在前朝和司空翻脸,原来,他借此,要除去的还是她。
倘若说,昔日他的手下留情,一是顾念着旧情,二是顾及着太傅和翔王。
那么如今,风念念的带发修行,无疑反是一把助力。
恰是她给他添的下定决心的助力。
不是她轻视了他,只是她以为,时至今日,她不会再留任何把柄于人的手上。
可,终究,还是疏忽了。
这种不光明磊落的行径,这位帝王,竟也是运用得游刃有余。
“谢谢太后刚刚说的话,也正因为您说的话,无疑,洗脱了嫔妾的冤枉。”胥贵姬说出这一句,眸光睨向海公公。
海公公上前几步,俯下身子,朝太后先行施了一礼民,才道:
“还请太后跟奴才走一趟。”
风初初反咬了一下唇,胜败之间的差距,第一次,让她知道,并不会很远,一如刚刚,她还带着胜利者的微笑,现在,这同样的微笑,却在胥贵姬的脸上绽放。
而她呢?
依旧昂起她漂亮的头颅,不管任何时候,她不会让自己的脸上再呈现沮丧的神色,包括现在。
胥贵姬瞧着太后走出殿去,浑身,方无力地瘫软在床榻上。
纵然,方才,她等于间接隐晦地承认,她和太后的小产有关,可,那名子嗣,本就是不容于世间的。也是皇室为了颜面,必不会承认的。
其实,在隆王夺宫时,父亲和她都没有洞悉到子嗣的存在,真正让她们起疑的,反是太后去往行宫后,因着腹部渐大,总归,是让留心的人,能察觉到些许什么。
当然,这些察觉,自是得到有人的暗示,方才确认,也方有了,她暗中吩咐霞儿,将那茶月饼,另趁人不备,添了些许的额外的东西。
而,这一切,之于今日让太后承认陷害了她之事来说,都是容许被忽略的。
她的手放到平坦的腹部,哪怕,现在为自己洗脱了冤屈,但,当日,害她失去骨血的人,却终究不曾找出来,只从刚刚和太后的言行试探来看,亦并非是太后。
眉心颦起,指尖瑟瑟发抖中,她发誓,一定要找出幕后这一人,为她的孩子报仇雪恨!
头疼了一日,待到晚上,仍是疼痛得紧,奕茗倚靠在床榻上,用完晚膳后,她便倚靠在那,直到千湄进得殿来,瞧她怏怏的样子,只轻声禀告:
“姑娘,再过半个时辰,皇上就会过来,姑娘早些沐浴更衣罢。”
昨晚到现在,她还没有沐浴过,身上的黏腻得该是散发出一种极其古怪的味道了吧?
不是不想沐浴,只是经过玲珑一闹,头疼乏力。
一如现在,甫下榻,还是很不舒服,纵然精通医理,可有时候,头疼,往往是最无药可医的一种病,因为,或许,并非由于病痛的缘故,只是,心底不舒服罢了。
“姑娘,小心!”千湄扶住奕茗的身子,这一次,因着奕茗脚步踉跄,她是扶着奕茗走往密殿的。而以往,她总识趣地在密殿外伺候。
殿内温泉清澈,散发着好闻的菌墀香味道,伺候奕茗褪下外面布裙,奕茗却还是摒退了她。
千湄退出殿的同时,知道,眼前的茗姑娘哪怕换了种身份,有些习惯,是不会变的。
譬如,奕茗不习惯被人瞧到裸露的身体。
当然,有一人是例外的。
这份例外,是她哪怕不习惯都必须去学着习惯。
现在,那一人,就站在了她的身后,比半个时辰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