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辇,来到这座殿内,亲自送太后一程。
“哀家不想见你,出去!”纵然今日难逃一死,可,最后的尊严,风初初依旧执拗地想保留着。
“呵呵,太后不想见嫔妾,可太后想见的人,眼下,却是没有空来见太后,所以嫔妾,才代替皇上,来送太后一程。”
说罢,胥贵姬绕到太后跟前,半蹲下身子,只这么近的距离,她自然是眼神示意太后旁边的两名太监留意着太后是否有什么不得当的举止,以免误伤到她:
“太后,你的疼痛,确是嫔妾当时不小心造成的。可,嫔妾的疼痛,说到底,却并非全拜太后所赐,可如今,哪怕尊贵如太后,还是逃不过被赐死的命,其实,假若当初,太后不那么急着去嫔妾那,又何至于如此呢?说到底呀,还是同人不同命,一样的疼痛,搁在帝王心里,终究是有轻重缓急的。这辈子,太后吃亏就吃亏在看不清局势上,但愿来生,太后能瞧清这些,可别在同一件事上,再栽一次,那就不好了。”
“哀家让你出去!”风初初不理会胥贵姬的挑衅,只斥出这一句话。
“嫔妾会出去,等太后喝下这杯酒,嫔妾就走。”语音甫落,胥贵姬只示意那传旨的太监再斟了一杯鸠酒,奉至风初初的唇边,“太后,快喝了吧。”
风初初将头一扭,才要说什么时,但,胥贵姬的声音却是骤然转冷:
“还杵在那干什么,误了太后的吉时,可别怪皇上降罪!”
风初初仍是拒不喝下,挣扎间,那太监手里的鸠酒竟又要洒落在地。
胥贵姬瞧得不耐烦,只让两名太监架住太后,自己亲自执起那杯鸠酒径直朝太后的嘴里灌了下去,可风初初恁是咬紧齿冠,不肯咽下那杯鸠酒,但,再怎样坚持,随着胥贵姬接下来一句话,终告幻灭:
“太后,忘记告诉你,你父亲风太傅,昨晚还邀了我父亲胥侍中在醉月楼畅饮,只说是,太后的所作所为,纯属太后一念之差,与风府可是没有关系的。你放心心,我父亲大人大量,定不会记恨风府,你也大可去得安心!〃
这一句话,只如剐刑一样从风初初的心口剜了一刀。
她素来知道,父亲八面玲珑于官场,可,没有想到的是,对于亲生女儿,都能在父亲的八面玲珑下舍弃。
不,什么亲生女儿,说到底,她不过是侍妾的女儿,对父亲来说,怎会有什么地位呢?
当初能舍给先帝,如今,眼见着她垮台,父亲自然是不会雪中送炭的,只想着和她撇清千系,保住自己的位置罢。
只现在,她又何曾被人这般屈辱地待过?
那两名太监狠狠地反扭着她的手臂,那手肘只像是要断了一般的疼痛,可再疼,不过是身体罢了,她的心,不会疼,那里,早就麻木了。
她的嘴,被胥贵姬用手用力撬开,只将那鸠酒灌入,即便齿关咬得再紧,可那些酒还是顺着喉部,淌落了下去。
在淌落的刹那,她的眼睛狠狠盯着胥贵姬,胥贵姬却仅是在唇边浮起妩媚动人的笑靥:
“和本宫斗,哪怕你是太后,又如何?不过是先帝不要的女人!”
这句话,生生地在她剐去一块的心上,再狠狠刺下一刀——先帝不要的女人!
只是,如今的她,却连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仅能任由着胥贵姬将那杯鸠酒悉数灌进她的口中。
接下来,没有预期的疼痛席卷过来,头重得,再承受不住似的,朝后面仰去。
后背撞到地面的刹那,很疼。
这份疼痛中,她陷进了一片黑暗中,最后的意识,是鼻端闻到腥甜的味道,那是来自于她口中溢出的鲜血吧。
原来,鸠酒死亡,是没有那么疼痛的。
可,终究是耻辱的死法。
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她部署的事情,还没有完全展开,怎么可以这么死去呢?
然,再怎样不甘心,一切在这一刻,至少看起来是尘埃落定了。
胥贵姬眼神示意两名太监松开挟持住太后的手臂,看着曾经显赫一时的太后倒到地上时,脸上,露出了更深的微笑。
而,纵然有人以前很喜欢笑,现在,却开始有些笑不出来。
胥雪沁坐在仍旧垂挂着大红喜幔的房间,双目不复昔日的明媚。
自嫁给闲散侯也有数日光景了,可,大婚夜,且不说闲散侯去往宫里求情后,一去不返,其后的数日,每每,也是她睡了之后,闲散侯方会上得榻来。
纵是同床共枕,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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