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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错失了一月?
“是,彤史记录在册的,仅有这一次。”喜碧顿了一顿,突然大着胆子,轻声,“奴婢愚见,哪怕只临幸一次,也是好的。”
“呃?”风初初眉尖一扬。
喜碧咬了一下嘴唇,终是附在风初初耳边,低声说了起来。
风初初颦紧的眉心稍稍抒开时,殿外传来通禀声:
“启禀太后,苏贵姬求见。”
风初初唇边漾出一丝笑靥,手抚了一下护甲,淡淡道:
“传。”
半个时辰后,太后的凤辇出现在扶芳宫外,随行的还有苏贵姬,以及太医院的王院判。
郝容华仓促起身间,身形纤弱得就如秋日的黄叶,而未加脂粉的脸上,眼眶边犹略略泛红:
“嫔妾参见太后。不知太后驾临,嫔妾有失远迎,请太后恕罪。”
太后一手扶起郝容华,带着最和蔼亲切的笑意,郝容华低垂着眼帘,手臂在太后搀起的刹那,却是颤了一颤。
第七章 泣红泪(2)
“是哀家忽视了容华的身子才是。幸而今日得苏贵姬禀报,哀家方知悉。怎么不唤个太医瞧瞧,可是下人伺候不周?”太后收手,语调虽轻缓,末尾这句却是重的。
“嫔妾谢太后挂念,回太后的话,嫔妾的身子素来如此,歇几日,也就大安了。”郝容华恭敬地回道,蜷缩在广袖下的手却不自禁地开始瑟瑟发抖。
“郝妹妹怎么能这么说,小病也是病,万一有什么好歹,岂不让皇上担忧?”苏贵姬在旁关切地道。
“难为容华这般贤淑,但若有病不找太医诊治,万一有些什么,皇上却是要怪哀家失察的。”太后刻意加重最后两字的发音,只将郝容华搀到床榻旁坐定,语峰一转,唤道,“王院判何在?”
“微臣在。”王院判躬身从殿外进来。
“郝容华玉 体染恙,你好生替郝容华诊脉,不得有误。”太后不容郝容华推辞,示意一旁宫女将丝帕覆于郝容华的手腕之上。
在王院判诊脉时,郝容华的脸色一片苍白,而王院判的神色在须臾后,也做不到平静。
太后坐于轩椅上,苏贵姬在旁执着纨扇稍稍遮面,掩去唇边难以抑制的一抹冷笑。
诊完,王院判几步行至太后跟前,躬身跪下:
“微臣恭喜太后,容华娘娘是喜脉,娘娘已有两个月身孕了。”
“什么?”未待太后说话,倒是苏贵姬惊乍地反问出这两字。
“苏贵姬,如此惊乍,成何体统。”太后淡淡地数落。
“这,怎么可能呢。”苏贵姬欲言又止,眼神却是犀利地扫过郝容华苍白的脸,俯低身子,依在太后耳边,细细道,“在王府时,皇上除了偶尔来嫔妾的房中,却是有大半年,没有去过郝妹妹房中了呢。”
这一语的意味自然是清楚的。
既然在王府时西陵夙未去,入宫后,恰逢守孝之期,更没翻过郝容华的牌子,这身孕从何而来呢。
“不过,或者是皇上召了郝妹妹,没让嫔妾知道,也未可知。”苏贵姬又添了这一句,只将这话说得滴水不漏。
“放肆,皇上做什么,岂是都要让你知道的?”太后斥道,“这事,哀家自会去问皇上。”
太后骤然站起,一字一句道:
“今日之事,在没有确定前,谁胆敢乱嚼舌头说了出去,定重惩不怠!”
一室宫女诺声跪下间,苏贵姬纵面露不悦,只能一并俯身。
王院判显然意识到什么,额际渗出豆大的汗珠,才要跪下,旦听得有宫女惊呼一声:
“娘娘!”
郝容华身子一瘫,已晕厥在床榻上……
※※※※※《失心弃妃》※※※※※作者:风宸雪※※※※※
扶芳宫气氛不复祥和,距离不远的霓裳殿却是安静的。
此刻,蒹葭正在这里苦练舞艺。
但,她并没有让乐伎教授,只问乐伎要了舞谱,独自研习。
源于,她选的,是一支宫内很久都未曾再跳的舞蹈,这支舞,大半的乐伎都是不敢去跳的。
而唯有这样,或许,她才能有一点点把握。
可,她亦知道,这样做,不过带着孤注一掷的意味。
就譬如,又一次,她从不算高的舞柱上跌下,哪怕,下面铺了厚厚的毡毯,这一跌,仍是疼的。
等到真正跳舞那日,舞柱更高,底下也不会铺这么厚的毡毯,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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