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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
那些靡靡的音乐,暧昧的眼神,隐晦的追求,还有甜蜜而暗藏残酷的情话……也许是受到这些新鲜事物的启发,艾亚开始着笔写一个关于爱情与遗产的连环杀人案。一直到大纲完善下来,里德太太终于撑不住了,在某个草长莺飞的下午,在她昏昏沉沉的房间里,恶狠狠地,不甘愿地说到了巨额遗产的事情。
那封信中,让简·爱去马德里,小有财产的约翰·爱先生想要收养侄女简·爱。后面还附有地址。
看到这封信,艾亚心情复杂。只因为这封信,艾亚从此就脱离了家庭教师与女伴的可悲命运。马德拉……也许自己应该去一趟。虽然艾亚不会葡萄牙语,但艾亚很想见一见这位恐怕也不久于人世的约翰·爱先生,算得上是艾亚的亲人与恩人了,在这个世界当孤儿太久,以至于一想到会有一个亲人在身边的生活,艾亚几乎马上就激动起来。也许……住在马德拉也不错,相比之下,英国太冷了。
后天出发去马德拉
在从盖茨赫德回伦敦的马车上,艾亚沉静沉默,背挺得笔直,两眼微垂,脸上的表情与其说是哀伤,毋宁说是肃穆。
——她在伤心。
梅米太太给艾亚这样下了定义。毕竟参加完丧礼之后,有这样的表现,谁都会往这个方向猜测。于是,梅米太太非常知趣地没有去打扰艾亚的忧思,安静地坐在一边,拿出一团毛线编织起来。
可,其实对里德太太毫无感情的艾亚又怎么会为她伤心?虽然会因为一个生命的逝去感叹人生无常,感叹命运难料,却绝不会产生哀伤这种情绪。艾亚之所以会如此消沉,只在于她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发现了一个让她足够恐惧的事实——她竟然在思念那位爱德华·罗切斯特先生。
是的,这个消息让她不愿相信,却在每一次无意识沉思,清醒过来时的思绪一次一次被验证,她想的人确实是罗切斯特,想他对自己说的话,那些低沉的只徘徊在他们两人之间的私语。想他的声音,每一个音调起伏似乎都藏着难以言明的复杂意味。想他的眼睛,黑色的,深沉的,如深渊般让人沉醉的眼睛……这一切让她不得不承认。虽然这个承认的过程很痛苦,但艾亚一旦承认了,就决定要面对。这个事实让艾亚更坚定了要离开桑菲尔德,离开罗切斯特,离开英国的决心。
怎么会这样?!艾亚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的手指。怎么可能会这样?!人性怎么会如此不可解?从知道自己成为简爱开始,就时不时想起罗切斯特这个名字,真正面对了,存的也是防备之心,怎么会防着防着就防到心里去了呢?
这还不是爱情,艾亚心里知道。虽然会想念,但不会痛,不会觉得离开就活不了。是吧?是自己在这个世界孤独得太久,以至于遇见一个难得的交流对象就不知不觉地把他摆在了重要的位置。
自己还是见的人太少了,见的世面太少了,太孤独了。艾亚轻轻揉着自己的手指,在心里给自己找着理由。无论如何,这一次非得离开不可了。
到达罗切斯特伦敦寓所时已经是下午。开门的女仆看见艾亚微微一笑,还没说话,看见艾亚身后的梅米太太笑容立刻放大了一倍,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爱小姐,梅米太太。”
艾亚没说话,做为主管的梅米太太到了自己的地头很放松,直接一摆手:“带爱小姐上去休整一下。对了,主人在不在?”
本来艾亚已经转身,听见后一句话,步子一顿,就听见另一个女仆的声音:“主人昨日刚回来。现在正在书房。”
后面的话艾亚没听见,因为她跟着前一个女仆上了楼。只是——“回来”是什么意思?罗切斯特到哪里去了?他的脚伤……
这一个月来,罗切斯特给艾亚的那张写着地址的便笺完全没有派上用场,两人没有任何联系,甚至连梅米太太在盖茨赫德也没有提到罗切斯特的名字。空荡荡的一个月,现在再次听见,艾亚几乎有种小老鼠从冬日的地窑里爬出来重见天日的感觉。
“请问……”艾亚在进房门之前回过身来,疑惑地问带自己上来的女仆:“这一个月来,罗切斯特先生不在伦敦吗?”
伦敦的女仆明显比桑菲尔德庄园的女仆要活泼得多,一笑还有两个酒窝。也许是接待过很多女宾,所以对艾亚的问题一点也不觉得突兀,笑得灿烂:“是的,爱小姐。五天前,有个姓梅森的先生来拜访主人,然后主人就和他一起回了桑菲尔德。昨天,主人一个人回来了。”
——梅森?!
艾亚几乎是本能地皱起眉来,迅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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