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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欢沅和袁茱萸所乘宝马香车早已停在专门准备好的搭建在净慈寺后山的临时木楼里。因这次大会由郢城令全权承办,所以此刻停在最前面的马车便是郑国承的。此时所有人都已下了轿,轿夫抬着轿子离开。
“阿弥陀佛。”玄一站在寺前的百层台阶之下,双手合十向众人行僧礼。
净慈寺坐落在落雁山山顶,寺门前有两棵郁郁葱葱,枝繁叶茂的菩提树。百层台阶下是一个极宽阔的小型大坝,平时也是极佳的练武之地。净慈寺共有十个大殿,三百间僧房。但构造巧妙,丝毫不显繁赘杂乱。净慈寺后山遍植枫树,秋日一到,一片热烈喧闹的红。
净慈寺自申国建国初便由皇家敕令修建,如今两百余年过去,恢弘气势依然不减当年。只是到了玄一这代,净慈寺却鲜少与皇家往来,更是改了百年规矩,不再留宿香客。众人虽不得其解,但见皇家并无异议,加上玄一自二十岁继承衣钵以来,潜心研佛,苦心孤诣培养传人,不管是庙堂还是江湖,人人都敬畏佩服,所以也没有谁来闹事破坏规矩。
刚刚到达山顶的众人,本还喧闹不堪,但一见玄一住持开口说话,都闭口安静下来。
“各位远道而来,天气炎热,老衲早已命人备好清茶,稍以止渴。”玄一说毕,就见寺内排队走出数十小僧,一手拿着蒲团,一手托着茶盘,茶盘上两两挨放着共十个茶杯,疾步向众人走来。这些小僧都只有十来岁模样,然而个个矫捷如飞,一瞬间的功夫,每位来客身边便都有一个蒲团,一盏清茶。这般快的速度,没有半丝异乱,众人不禁目瞪口呆。虽说净慈寺乃国寺,众僧人亦非同小可,然而亲眼看见,却还是忍不住称奇。那些各怀心思的江湖人士见到此番场景,心里都不由得颤了颤。
周元天看着玄一住持,想起已然消失在寺内的来去如风的小僧,眼里又是敬佩又是兴奋。强劲的对手才能激起人的战斗欲。
骆平山站在离周元天两步开外的地方,眼神阴森的看着玄一。
“阿弥陀佛,玄一大师弟子的身手真叫人佩服,小小年纪却已有如此造化。”郢城令郑国承走上前微微笑道。
“流觞会开幕式将在今下午申时举行,各位稍作歇息,申时再见。”玄一双手合十对郑国承说道,“郑施主,老衲还有些事,先行一步。”
郑国承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看着玄一转身走上百层台阶,走入寺门,身后二十弟紧随其后,寺门缓缓关闭。玄一只字不提刚才的事,对弟子的表现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倒像无形中向众人暗示,净慈寺只管分内之事,不理一切或真或假,或明或暗的流动的意念。
川御安看着缓缓关闭的寺门,脸上是深深的思索。
百层阶右面的是江湖人士,左面的则是朝堂官员。净慈寺周围遍植树木,即使炎炎夏日也不像郢城内那般燥热。此时众人都不拘的坐在蒲团上,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净慈寺,玄一方丈不愧是一代武林宗师。”右面一个穿着看起来不像中原人的青年男子说道。李曲一头造型奇异的短发,穿着短袖的皮甲,古铜色的胳膊露在外面。
“要我看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净整那些花里胡哨的,有啥用。”后面一个身形瘦削,脸颊凹陷的大约三十左右的男子不屑道。
人群中因这话骚动一片,一些人站起来,撸着袖子,一脸愤慨。一些人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还有一些人不动声色,不肯吐露一丝半点各自的意思。
“老孙,你坐下,别乱说话。”孙贾旁边一个长得珠圆玉润的大汉拉扯着他的袖子,一面嘿嘿冲众人笑着赔礼,“我这兄弟词不达意,见笑了,见笑了···”
川连庭坐在赵传风和吴文渊中间,前面还有好几排人。闻着从四面八方传来的隐隐约约又丝毫不肯散去的汗臭,川连庭不禁微微用袖子掩住口鼻。
“这些粗人就是这样的,连庭兄怕是不太习惯吧。”吴文渊看川连庭弱不禁风的身板,衣饰华美不似寻常人家,一再想探听他的背景。
“不是···”川连庭轻咳一声放下衣袖笑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吴文渊,奸诈好色,左右逢源,他早晚要让他知道他的厉害。
“咱们走吧,先休息休息,准备参加今下午的开幕式···”右面的人陆陆续续站起来,离开寺前的大坝,纷纷向临时搭建的简易客栈还有帐篷走去。
左面的官员早已被安排好住进山腰的半山客栈。川御安跟着姬婴等人一起向寺门后院走去,想着刚刚玄一的一言一行,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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