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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了不是。”母妃看似责怪实则宠溺的说着用手指装模作样的戳了一下我的额头“尘音,你暮白表哥和红筹姐看着呢!”说完一脸笑盈盈看向一旁。
“暮白表哥?红筹姐?”我假装不解的朝母妃望着的那方看去。其实打从进门起便瞟见了那两个端坐的身影,只是觉得正儿八经的让母妃介绍很是无趣,于是上演了之前的一幕。一抹碧色印入眼帘,原来是他!当时太远看不清相貌,这会可是能瞧个仔细了,看似14、5的样子,身形修长秀雅,云雷纹雕的羊脂玉发簪纠缠在缎黑的发中,眼角眉梢带着薄薄的笑意却暗藏孤寂,抬手间青竹纹样滚边的宽袖掩去了他的唇角的弧度,却露出了那双修长白皙但赢弱无力的手,恍惚间像是看到了他的无奈与无助,我失了魂般,突兀的上前紧紧握住了那双冰冷的手,像是要把自己的温度传给他一般,就这么握着、捂着,一言不发。被我握住的手明显的一抖,一度僵硬,却瞬间变得柔和,深渊般的黑眸里渐渐开始清亮,笑意终于盈满整个眼眶。
“呵呵……呵……” 尴尬的笑声从暮白身边响起,“尘音妹妹还真真是个孩子样呢,可爱极了!”
听到段红筹蹩脚的解围,秋暮白与我紧握的两双手迅速分开,错乱间碰撞的两对眸子里双双闪过星宿的璀璨。
母妃这时也从恍然间回过神来,就着段红筹的话笑了起来:“可不是嘛,自从逸儿到宫中侍读之后,音儿在家也寂寞的很,如今看到和哥哥一般大的暮白,也就像见了哥哥般的亲近。”说完深深朝我看着“对不对,音儿?”
我当然从母妃的眼神里读懂了她真正想要对我说的话,换上了平时一贯天真烂漫的笑脸,似和亲姐姐撒娇般,拉起段红筹的袖子,一甩一甩的:“好姐姐,自从哥哥去了宫里,父王和母妃只知道躲在一边亲亲我我,哪记得小小的音儿孤单单没有人陪,如今家里来了暮白哥哥,还有如花似的姐姐,高兴得很,好姐姐,答应我,在我家多住些日子,好好陪陪我玩。”看我满脸祈求的娇态,段红筹也暗自放下悬着的心,只当我是见到玩伴一时高兴过头忘了分寸而已。
“音儿,你暮白表哥、红筹姐姐从清州车船劳顿,赶到京都,很是疲惫了,你休要缠着他们陪你玩耍,让他们先洗漱休息,去去乏,等明日再聚吧!”说完挥手叫来几个丫头小厮分别指给二人,作为他们今后在王府里的使唤。待二人谢礼离去时,暮白看着我,右手悄悄在袖子里做了个挽起的动作,我一下了然,不动声色的将不慎露出包着伤指的绢子藏回宽袖之中,抬眼朝他微微一笑,他也微微点头闪身而去。
待堂中再无他人,母妃将我拉入怀里,很是宠溺的抚着我粉嫩的脸蛋:
“你暮白表哥,是我那为国捐躯的表哥——秋稽延的独子,半月前清州突发洪水,卷走了游江的渡船,而那船上就有我表嫂以及段红筹的父母,幸好你表哥当日进学并未同行,幸得一命,只是苦了你这无父无母的表哥,小小年纪便无依靠,段红筹是从小就与他定了亲事的只因还未及笄没有过门,如今我把他们接入王府收养,你定要当作自己的亲人般看待,不可不敬、不尊!音儿!这些你可应承母妃不忘于心?”
听闻母妃谈到暮白与段红筹早有亲定,心中恍然有些失落,那一袭碧色于我终是风过无痕啊!不想让母妃看出脸上的落寞,将头埋在母妃怀里,一字一句诚恳应承:
“母妃,音儿永远铭记,永不忘记!”
讪讪的回到厢房,退下碧玉等一干丫鬟,我和衣倚在竹帘旁,朝着一湖嫩红碧波看直了眼,脑海里不时飘现秋暮白与另一人的面孔交叠。为何前世今生都有如此相似的人乱我心扉?心烦意乱之时,每每都会抚以古琴慰静心神,只是如今手指有伤,抚琴已是不便,揉着越来越痛的额角,始终无法安抚下来,恼怒急了,抽出手腕的玉镯便向那微澜的湖面砸去,只是镯子扔了出去却未曾碎了湖面,倒是动作过大牵扯到了琴弦划伤的伤口,好不容易止了的血,随着伤口的扩张流的愈发汹涌。今世从出生起便被人金枝玉叶般的养着,何曾受过这般的痛楚,夹带着旧忆伴随的苦,竟生生将泪给逼了出来,这下可好,那源源不断的泪花儿如放了闸的水坝,想关是关不住了,只是也须顾得淑女仪态,不想成为那些个嬷嬷丫鬟们嘴碎闲白的对象,更不想让母妃和父王担心,于是也只将竹帘放低,埋首于云袖里无声落泪。
也不知哭了多久,虽然内心仍有悲意,但痛楚的情愫却渐渐平缓,恰好此时起了些风,轻轻吹起竹帘的一角,又叩在窗框上发出好听的又带着律动渐渐消隐的“筘……筘……”。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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