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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登门拜望,可你总不答应,你是我的亲家,我的老哥哥,酒井是我多年的朋友,你信不过他,还信不过我呀?再说了,人家只想跟你做个朋友,没别的意思。”
马万川思忖着。
郑廷贵:“你‘隆’字号的买卖遍布关里关外,这酒井交际广,在商界和官面上吃得开,兴许有一天,咱们能用得着他,你要是有心思,我明天就把他领来,不,先不让他来府上,我让他在‘西春发’摆一桌,咱们赏他个脸……”
马万川:“不,不,这话楂先放下,我……我没寻思这事儿……”
郑廷贵:“那你问他……”
马万川:“永清这几天没着家吧?”
郑廷贵点点头:“我问过了,你闺女说了,他公署里忙……”
马万川:“那你没从酒井言谈话语中,听出点啥儿?”
郑廷贵眼睛眨巴着,盯看马万川好一会儿,不解地:“你这话我听着糊涂。”
马万川:“你就是见酒不糊涂。”
郑廷贵:“得,你别拿酒噎我,到底咋回事儿,你把话说明白。”
马万川与郑廷贵平时,无话不说,他从前些天在“西春发”办寿说起,问郑廷贵可知道郑永清为什么晚到,郑廷贵摇摇头,又问郑永清与马明金这几天为什么没回家,郑廷贵还是个摇头,见郑廷贵一脸地疑惑,他说出心中的担忧和自己的见解。
郑廷贵听了半天,也没醒过神来,懵懵地问:“你是说要跟日本人开战,不能吧?”
马万川:“明金和永清都没来家,我也是在这儿瞎琢磨,要不我咋问你,看能不能从酒井口中听到点啥儿……”
第十一章
郑廷贵的酒似乎有点过劲儿了,一拍大腿说:“噢,怪不得酒井这些天这么乐呵,总找我喝酒,原来是……我这就去找他,问个明白。”
马万川:“算了,算了,你去问,他能告诉你啊?”
郑廷贵:“我们是至交,无话不谈。”
马万川:“我说大辨子,你消停点吧,你以为酒井是一般人物,我早就看出了,这小日本道行深着呢,你还是想想,这几天他都跟你唠些啥儿了。”
郑廷贵拍着脑门,半晌说:“我们俩儿唠得话多了,对了,他总说他们日本人心齐,之所以能拧成一股绳,劲往一处使,就是因为有了天皇,还说咱们中国四分五裂,也就是因为没有皇上,他这话说到我心里去了,我愿意听。”
马万川:“你咋又扯到你们那个皇上上去了,想想,说没说别的,比如沈阳啊,奉军,关东军啊……”
郑廷贵努力地思忖着,喃语着:“关东军?他说了,他说他们关东军不可战胜的,说咱们奉军不堪一击,还说这满洲是他们从俄国老毛子手里夺回来的,应该归于他们日本国,这话我听了,好个生气,我对他说,谁不知道这满洲是我们大清的龙兴之地,你们日本也有点太张狂了吧?嘿,我这么一喊,他还真哑口无言了,这个酒井啊,有时喝点酒,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儿!”
“他就没和你争执?”
“他到想争,可让我戗得啥也说不出来……”
马万川苦笑说:“你呀,说了半天,等于没说,行了,这不怪你,真有啥事儿,酒井也不可对你说。”
郑廷贵不服气地:“老哥哥,你这话差矣,我与酒井的交情,那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两家上辈……”
马万川打断了郑廷贵的话:“你不只一次跟我说,你与酒井是多年朋友,我也没上心问,今个儿你跟我细说说,你们俩儿到底是啥儿交情……”
第十二章
郑廷贵早就想对马万川祥细介绍一下酒井完造,马万川不想听,现在马万川主动问起,他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讲起来。
酒井家在日本也算得上豪门望族,其父是个军火商,光绪年间,经常来往中国与日本之间,后来常住在大连,也许他看出了,日本早存图霸中国的迹象,便有意把儿子造就成一个中国通,时常把儿子带在身边,让儿子感受两国的社会氛围,接受两国文化教育,最终使得酒井完造成为具有两副面孔的人。而酒井的父亲在大连时,结识了身为大清奉恩将军,也就是郑廷贵的阿玛。那时,郑廷贵也常去大连,通过双方的父亲,郑廷贵与酒井完造相识,渐渐也成为朋友。后来,郑廷贵的阿玛得了急病,闭目前,还没来得及给朝庭上奉折,为儿子讨个官位,大清倾刻间,轰然倒下……大清规矩,外任放官,年老或死后,才能回原籍,郑廷贵祖上在吉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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