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第2/4 页)
弘凤兮将你强制押回,你是否要一生一世都躲着我。”
嬴政第一次在她面前吐露心中的难言之处,她自然十分明白他的痛楚,只是那时的她还太年少无知,并不明白他提到蔚染并非是在嫉恨她过去对他的那份感情,而是想问问她,若当年被置于死地之人是他的话,她会否也会为了他不惜一切代价。这样的问话,他自然说不出口,亦不会真的来问她,但他的意思太过婉转隐晦,叫人真的是猜不透。
他放下了素来的节制欲,俯下脸容,将冰冷的吻密密轻轻地散落在她的颈上,浅尝辄止,随后又轻轻地道:“祢祯,我们要个孩子罢。”
“好。”她默默点头。
在征得她的同意后,他流利地将手探入她衣襟的袍裾下面,温柔地抚摸与探索着,衣下敏感的肌肤与他的掌心贴合,触碰的感觉令她猛地颤抖,却被他环过来的手臂拉入怀中,一股热辣辣的鼻息扑面而来,急促得叫人喘不过气,衣裳骤然被撕扯开,春光乍泄。他刀削般的脸孔依旧冷冽倨傲,而他胸膛的心跳与安全感,她亦深深地记下了。
她慢慢闭上了眼,与他亲密地温存,天地万物间,她与他融为了一体……
翌日一早,趁着政尚在睡眠,她便悄悄起身,飞快地套上落于地上衣裳,收拾好昨夜缠绵过激而留下的痕迹,掇起一条麻绳,便出外拾些柴火回来。到这里以后,嬴政病重,老人的腿脚又不麻利,于是稍微重一点的活,她都一并承担下来,力所能及之事更不在话下,比如早起砍柴也是例行任务之一。
出来大略两个时辰,抬头望天,见天色已不早,她抹了抹额上的汗,便匆匆将垒起及膝高的木柴用绳索捆缚,然后往背上一放,就往回走。轻哼着民风淳朴的山歌,一路下山,却见足下所过的泥土多了平日难以寻见的诸多脚印,当下心头一惊。莫非是有敌军知晓了政的栖身之所?
然而,除了吟风与花信,断不会有人知道政的下落。他们的为人,她十分清楚,刚烈不屈如花信,若是他承担下的事,纵然是身经拷打,也决不会轻易松口。于吟风而言,相信这世上,还不存在足以威胁到他的人罢。那么风声究竟是如何泄露的,她一时想不明白,急急将柴火扯散,丢落在林中,然后快速地窜入一人多高的蒿草中,静观屋前的情况。
有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挟制住老人,动作粗暴地将她拉了出来,狠狠地丢在地上,待了片刻,她又巡视了一番,又有三两个侍卫自屋中出来,摇了摇头,好似里面再没有其他人。同时老人被一个侍卫踢到踩在地上,狠狠地践踏她的背脊,老人承受不住痛楚在低低的哀号,而侍卫们却将这种痛楚的声音当作是一种享乐,哈哈大笑地骂着老婆子道:“我叫你逞英雄,放走了嬴政,我们活不成,你也别想好过。痛快的告诉我,他往哪走了,否则老子就在这里一刀宰了你。”说着便开始磨刀霍霍。
僵持了大概一个时辰,终于有侍卫耐不住性子,过去大力踢了一脚躺在地上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老人,怒吼道:“老子再给你一个机会,说出来赏你个全尸。”老人鄙夷地一笑,苍老的眼睛却不看着他们,反而朝她这儿望来,但却又好像在望着别的地方,她爬满皱纹的唇一张一合仿佛在对谁说话,那话好似在说:“记住你答应我的事,你们之中只要有人活下来,便要将我的孙儿抚养长大。”
而后老人像是得到了回应,空茫的眼中在濒死之际,竟然掠上一抹欣慰的笑意,然后她高傲地仰起头,对着苍天嘶喊道:“秦王陛下,老朽唯有助你到此,老朽去矣!”银亮的刀锋高举在她的头颅上方,再由不得她审时度势,纵观是否有胜算的几率,她惊得大步向外跑,想要阻止,然而却被一条温暖的臂弯稳稳地从身后禁锢住,嬴政将她拥入怀中,朝她摇头,单手捂住她的唇,看着咬牙切齿含泪不落下的她,眼中亦有痛心之意。
他痛得是老人的枉死,她一直都明白嬴政并非无情无爱的人,他是人,一样会有正常人该有的情感。他的警惕性素来高得可怕,除了那五日的昏迷不醒,来此以后他便从未合过眼,清早离开时见他闭眼便以为他在熟睡,其实他一夜根本都未曾睡过。他说待她离去不久,便听闻屋外异动,老人为了保全他的性命,不顾惜自己生死,放他逃离,然后以年迈的衰老之身应对闻风赶至的追兵。他本该逃得越远越好,单间屋外的蒿草十分杂乱无章,蔓延甚远,碍于她还未归,他担忧她遭逢不测,便匿于其间并不容易被发现,然后他便发现了怒气冲冲想要出去救援老人的她,一把将她捉回。
团子趴在政的背上,黑豆小眼睛溢出了湿湿的雾气,虽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