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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报性命之恩,才愿意屈身与他,其实不是的。
一根匕首突然斜斜地擦过她的耳际,直插入她身后的墙壁,左耳廓上方的软骨被生生地削掉一块,血溅横飞,痛得她龇牙咧嘴,还未看清来者何人,栓定在墙上的左手又被划了一道三寸长的伤口,血肉外翻。
“李生,你——!”话未说毕,一个巴掌又甩在了右耳上,痛得她阵阵耳鸣,几欲以为自己被打聋了。“我怎么样?”他拔出插在墙上的匕首,用刀尖调弄着她的脸,猛地用力,一道血光又喷射出来,在她脸颊上划过一道深深的印痕。
不知为何,脸上那道伤痕隐隐毒辣地疼痛,宛若肉体腐烂般伴随着剧烈痛感,匕首上有毒!她看见李生的唇角慢慢勾起一抹诡笑,唯一的反应是,她被毁容了。
“李生,究竟为何这样恨我?”她双手双脚都被死死地固定着,怒瞪着他,此刻只能不停地引诱他说话,拖延时间,才能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他泯然一笑,将白刃在她眼前晃了晃,道:“这样,渐离就再也看不上你了。”
不出她所料,他果真是断袖,并且深深地爱着高渐离,然而他的爱太过于令人恐怖了,那是近乎毁灭一切威胁的决断之爱。她夸张地笑了起来,不错,是为了激怒他,激疯他,“高渐离有什么好的,除了长得清秀俊美,待人温和之外,根本就是个伪娘,哪里会有我的四龙子好。”心中默念,权宜之计,渐离莫怪。
他眉毛一挑,刀背轻轻划过她的侧脸,道:“你不喜(87book…提供下载)欢他?那你为何与他如此亲密?”她大声笑道:“亲密?会吗?与他亲密的人,还大有人在吧。难道你不知与他青梅竹马的椒图,来看过他,还与他过了一夜么?”挑衅的眼神,冷漠地盯住李生,她缓缓地勾起讥笑的唇。
李生的眼神明显错愕起来,思绪被她激得有些错乱,抱住头胡乱喊着:“椒图?哪个椒图?”她进一步得逞,轻声而暧昧地说着:“还会有哪个椒图?自然是渐离最爱的女人,我亲眼见到那夜,他们还行了房事。”最后半句话,她特别加重了语气。
“你胡说!”匕首又架到了她的颈上,他疯疯癫癫地谩骂着椒图的名字,她不屑地盯住他的眼,幽幽而低声说:“渐离,不会爱你,因为你是男人,他也是男人。”这一计,唯独苦恼的是把渐离那一对小情人都给得罪了,不过,为今之计,还是明哲保身要紧。
他发疯得胡乱使力,将抵在她颈上的匕首,更加用力地按进来,锐利的刀刃将她的肌肤割裂得血流错落,她仰起脖颈,以防他再用力,便将她的头给切下来,这可不是好玩的,心里默默祈祷着司镜,快来救我啊。
虽然司镜□瘫痪,不过既然还能在这种半身不遂的情况下坐稳晓晴楼主的位置,能力应也是不可低量的,对付李生这畜生绰绰有余。
李生在地牢里踱来踱去,时而自言自语,敢情是被自己逼疯了,头脑还在错乱着,哪些是真真假假。“哐当”一声,一件书简自他的兜里掉出来,她眯起眼仔细地辨认上面的字,这分明就是蝶画写给渐离的情信。她终于明白,为何李生要致蝶画于死地了,他不允许自己以外的人,爱着渐离,太变态了。
不小心被她弄丢的书简,却成为了蝶画的致命所在。她的心一下子虚了,是她害了蝶画,照这样看来,她的下场也绝对不会比她好。
这时候,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李生在密室了转了一圈,又回到她身边,神智错乱地眯起眼,瞄着她看,忽然将脸凑到了她眼前,用阴沉得如同地狱之音低低地对着她说:“不管你爱不爱渐离,你都要死。哈哈哈。”震耳欲聋的嘶笑声,在偌大密室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响,声音波动震荡,尖锐得犹如要将她的耳膜穿刺而破。
他就站在她的眼前,手里执着匕首,若狼紧盯着猎物般,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忽而他动了,一步一步地朝她迫近,她拼命挣扎着镣铐,尽管晓得这么做也无济于事,然什么都不做便让她等死,是不可能的。
密室是被封锁死的,这时候即便司镜听见她的呼救声下来,再等石门上升、打开也要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希望了。
她眼睁睁地望着那把匕首深深地狠狠地刺入骨肉,随后是嘶一声清脆的裂响,新鲜的血液溅落在脸上滚烫滚烫的,顺着眼角流进了眼睛里,彤红的眼眶里瞬间浸满了血液,视线里灰暗而模糊。
血液顺着一双修长好看的手指往下流着,手指紧握成拳,斑驳错落的殷红宛若树叉般生长而开,几乎要将她的眼灼伤。那双手,曾为她弹奏过这世上最美妙的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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