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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的还吓得不敢进屋取暖,手脚都冻出了不少疮。
她取来了一些药膏给她上了些,然后给她说了《约法三章》,凭以往的经验,又多说了些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否则会把蔚疯子惹怒的云云,她也细细地都听进去了。
蝶画原也是生于富庶之家,十二岁时家中父亲犯了事,被抄家砍头,她便流落在外,差点沦落青楼,好在经过此地时,被晓晴楼主收留了,从此便在这里安了家,一直到如今已生得亭亭玉立,待嫁闺中。
说尽该说之事,进而相熟,年龄相仿的两个女孩子家聚在一起,便天南地北聊起了八卦。“姐姐,与蔚公子的关系是否不一般?”虽她与蝶画同年,只是在月份上要大上一些,故蝶画称她为姐姐。
她嘴角一抽,问道:“会吗?”见蝶画含情一笑,黑密的睫毛长而翘,“姐姐,你真是爱说笑了,明明是蝶画先问您的,你倒是反过来问起了蝶画。心高气傲的蔚公子,也只有对着姐姐时,那双美眸里才会柔情似水。”
她暗皱眉头,她怎么只看得见,蔚疯子那厮不是对自己板着张冰山脸,就是与她大眼瞪小眼,唯一一次含情脉脉地看着她,还是在她大病初愈那一次。她眨眨眼,嗤笑道:“蝶画,你定是看错了。”柔情似水?那是蔚染?那是高渐离才对。
“蝶画不会看错的,姐姐,你看蔚公子不是从未责罚过你吗?”蝶画似欲垂泪,声音哽咽着说,“可惜蝶画就没有你那么命好了。”她安抚地一下一下轻拍蝶画的后背,心里叹道自己不也是同你一样过来的,只是应对蔚疯子的方式不同罢了,不要一味地迁就他,错就是错,她定是会让他明白的。
大抵是七年骄纵出来的公主性子使然,才会让她有胆识与蔚染硬碰硬吧。想那蔚染,她方到蔚彤院便给她下马威,扼住她的喉咙,差点没把她勒死。素来平民女子为奴为婢被压迫惯了,在主子面前连大声说话的勇气都不曾有,怎可能若她一般蛮横而行。
蝶画也受了很多苦,哭累了就趴在她身上歇息,突然惊叫了一声,捂住粉唇,说道:“姐姐,你是否与冷玉公子相识。昨个有椒离院的婢女过来报说冷玉公子回来了。”高渐离回到晓晴楼了?她一喜,站起来道:“那么,今日先告辞了,你跟蔚染说一声我先走了。”
刚没走一步,蝶画便依依不舍地拉住她的衣袖,含羞地说道:“姐姐这会可是要去见冷玉公子?”她点头道是,“可、可否带蝶画一同去?”瞧着她一副娇滴滴情窦初开的模样,难道是单恋上了高渐离不成,心想渐离大概也不会介意,便微笑着道:“走吧。”
月夜之下的亭台楼榭皆陷没在诡异的黑暗之中,唯有椒离院,灯火通明,夜半歌声。方走至门口,便听闻自里面传来悲怆殇然、荡气回肠的筑声以及粗狂豪放的男者和音。大抵是有客人来至,正斟酌着是否要进去打扰他们的雅兴时,一位侍女停在她们的身前恭敬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知我者,莫若高渐离也。
大方地走进外屋,映入眼帘的便是席间一名英气逼人的男子,年约二十五六,长长的黑发未结成髻,凌乱地散在肩头,却与同是披发的渐离柔美脱俗不同,他笔挺而俊美的五官给人一种阳刚傲然之美。
在她以欣赏的眼光望着他时,他亦回望着她,对她执起酒杯、一饮而尽,唇角缓缓勾起了英挺俊美的笑意。渐离微笑着停下手中的筑,道了声:“祢祯,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随后起身走至她身前,拉起了她的手,认真而仔细地端详了一番。
她笑了笑:“渐离,你这是做什么?”那边席上之人调侃一笑,“自然是渐离不在的日子,怕给你人欺负了。”渐离轻笑:“那是。前刻方听人提及你去了司镜的别院,我还以为你在蔚彤院那儿受了什么苦呢。”
她在心中暗笑:蔚染那厮敢让自己吃苦头,他不要命了他,本公主若是吃了亏,定是十倍二十倍的要他讨回来的。倒是此刻反握着渐离柔软修长、骨肉分明的手,凝视着他柔美而忧心的脸容,心里升起从未有过的温暖和安全感,的确,她很好命,有一个很好很好的知己。
为渐离引见了蝶画,便与他一块落座,那英气逼人的男子似乎对她颇有好感,指了指身边的位置,她也就成人之美干脆地坐下,蝶画顺理成章地坐到了渐离的身侧,含羞着低着头,脸颊红得诱人。
渐离一向待人温和,怕蝶画生疏,有所怠慢,便只顾着与她轻声交谈,偶尔两人都轻笑出了声,却不知他们到底在聊些什么,她愣是撑着腮帮子看他们傻笑,敢情他们是完全无视了她和那位英气逼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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