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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悔。

接着又想到早些年丽春院中姐姐们说起对付恩客的法子，都说干完那事吹吹枕头风多半什么都能成。于是他心中计较了一番，贴身抱着康熙喊道：“皇上……”

康熙低头瞧他：“什么事？”

韦小宝讨好地亲了亲他的嘴唇，说道：“皇上不让我去打天地会，我自然领了这个情，以后一定对您十万分忠心耿耿！”

康熙轻笑道：“你这忠心耿耿难不成还是因为我不让你去打天地会才有的？”

韦小宝一听觉得自己这枕头风怎么吹偏了，可千万不能让皇上借此找茬。他下身贴着，来回磨了几回，见康熙有了反应心中暗喜，便想着这法子定然百试百灵，以后要是吹枕头风吹歪了也不用怕！

不想皇上一把按住他，“别动！”

康熙定性极佳，他右手抚上韦小宝胸口问道：“还疼吗？”

相比一年前他们在尚膳监的情形，此番又是另一种心境了。康熙这一问，让韦小宝想起自己被关通吃岛的那些日子。“以前很疼，现在见到皇上便好了一些。”见皇上关心自己，韦小宝更是要装柔弱博同情，定要对方大大心疼自己一番。

“这么久了还疼？我给你的雪参玉蟾丸都吃了吗？”已经过了一年多，要是在吃也早吃完了。

“都吃了。”韦小宝心中舒坦了，自觉和皇上更亲密，不由黏糊起来。“其实只要待在皇上身边，我心中便欢喜的紧，不用吃什么药就都能好。”

要说这甜言蜜语，韦小宝自然会说，而其中有几分真心，康熙多少也能分辨。世间没有人不爱听好话，区别在于，是在什么情况下，是什么人说的。

“那先前很疼，是因为见不到我了？”康熙接口问道。

韦小宝毫无愧疚地点头！他是真的有想小玄子想到心酸，都哭过好几回呢！当然这种事就不用说给皇上听了。

康熙展颜一笑，心中欢喜，说道：“那我再给你一瓶雪参玉蟾丸，你还需记得，时时待在我身边，不然……又得心口疼了。”

韦小宝与他四目相接，笑嘻嘻地说道：“皇上怀里这么舒服，我哪儿都不去。”

康熙抱紧他，心口相贴，亲吻着他的发际说道：“你对朋友讲义气这是美德，朕不怪你。你不会背叛朋友，自然也不会背叛朕。”

“皇上……”韦小宝一听只觉眼泪拼命往下掉，怎么也收不住。

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韦小宝自己当然很清楚。要说他最在意的不过是“忠义”两字！也就觉得在那两个字上，他才和大英雄沾了点边。他自小喜欢听说书，《大明英烈传》《水浒传》个个英雄豪杰如数家珍。

他自小被人看不起，从来没有人真正肯定过他。就算是他师父，当初收他为徒也是不得已而行之。虽说后来，他也是真心待自己，但两人见识、见解相差甚远，自己所做之事对方定然不会理解。

可皇上却说“你对朋友讲义气这是美德，朕不怪你。”

他坚持这么久，拼了命去救天地会的兄弟。他们只觉得自己是青木堂香主，他们反清复明个个不要性命，他韦香主所做这一切本是应该。而杀皇帝更是应该！谁曾为他考虑过所处立场！

七个老婆个个貌美如花，可除了双儿谁又真正在乎他。而双儿，再贴心有些事也不能与她说，就算说了她也不定会懂。

“小玄子。”韦小宝胡乱摸了眼泪，攀着康熙的肩膀就亲上去。

口舌相缠，吮吸舔舐，很快两人就有了感觉，康熙翻身压下，又是一番云雨。

康熙常常自问。

“为什么那个人背叛了你，你还一次次饶恕他？”

“因为他从来没有真正想害过我，从来没有真正背叛过我。”

“那他加入天地会，反清复明？也不算真正背叛？！”

“加入天地会也是不得以，反清复明的事也没真正做过。”

“就算加入天地会是不得已，也从没有真正做过危害你的事，可他加入天地会这样的行为已经是背叛！他背弃你跑去救那些人已经是背叛！”

“如果这些都不算是背叛，那什么样的才算是背叛？古往今来，多少叛臣贼子要为此喊冤！”

“他从没有背叛过我，只是背叛了朕。他从没有背叛小玄子，只是背叛了皇上。”

“可小玄子就是皇上，皇上就是小玄子！”

“是啊。天下万万人看到的都是皇帝，天地会反清复明想杀的也是皇帝，他们不认识小玄子，不会去杀小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