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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憎,鬼也厌,天堂和地狱都没有谁愿干的事。
可我还干了。还被自己心爱的人冤枉。唉,难道我也像我老爸,老是被人冤屈?就像他救了人家一命,人家非但没有好报,反而把他告到纪委,纪委书记好像捡到宝一样,天天催老爸的女上司处理。要不是女上司为人公正,我老爸就差点成了上天没有火箭,入地没有钻地导弹的冤魂了。因为女上司很清楚,我老爸为了让告状者有钱去治病做手术,擅自将单位几个人的工资补贴了给他。病好出来,他则以我老爸拖欠了一个月工资为由,告到纪委去了。这样的人怎么不死?死了更好。女上司为我老爸抱不平,差点没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是题外话,不提。
只说我撑着洗手盆呕。
呕啊,呕到五脏六腑生痛。
呕啊呕。呕到黄胆水都出来了。
呕到我差点就后悔来美国了。
要不是波姬丝及时从身后搂住我,泪水涟涟地道,“亲爱的,对不起,我真误会你了。”
一句对不起,谁不会说?我心想。
可泪珠嘀哒地滴在我的脖子上,我的心软了,忙洗净口脸,回身拥抱着她,反过来安慰她道,“亲爱的,没事,没事。换着谁,都不会理解的。”
“可我——”
我一下亲吻着她,不让她说下去。
她是我的爱人,对爱人你就不能让她说太多道歉的话。
她回吻给我的,是一千倍的热烈。
死都无所谓了,有这一千倍的热烈。我幸福地想。何况只是被冤枉了一下?
轻抚了她一会,抹去她的眼泪,我才松开她,望着她的眼睛,温柔地道,“亲爱的,听我说,不管什么事,都不能影响我们美好的情感,好么?”
她“嗯”了一声。
回到殓尸房,我望尸身上的血迹,问道,“你认为血迹是如何形成的?”
波姬丝看了我一眼,“不是自然流淌,是被东西包裹过的。”
“比如?”
“裹尸袋之类。”波姬丝答。
虽然答得笼统,但我已经感到很满意。因为波姬丝是法医,不是痕迹专家。她负责的是创口的怎样形成,血迹是在什么样情形下流淌或喷射的等等。至于是用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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