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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了身子,道:“朱七七。”
染香眼睛吃惊地瞪大了,失声道:“朱七七?她也来了?”
王怜花道:“当然。告诉你,她已嫁给了我。”
染香身子一阵颤抖,道:“嫁……嫁给了你?”
王怜花大笑道:“但你放心,她现在还不能用,我还是会来找你的。你那副荡样,有时的确叫人着迷。”
他微笑着弯下身,捻一捻染香的胸膛,眯着眼笑道:“有时我真不知你这身功夫是从哪里学来的。只可惜沈浪这呆子,居然竟不懂得来享受……”
染香颤声道:“享受……享受……”
突然疯狂般跳了起来,去扼王怜花的脖子,嘶声道:“你这恶魔……恶鬼……”
王怜花反手一个耳光,就将她打得飞了出去。他摸着脖子上被她指甲抓破的一丝血痕,怒道:“你疯了么?”
染香“砰”的落在床上,捶手顿足,嘶声道:“我恨死你……我恨死你了。”
王怜花道:“骚婆娘,你怕我以后不来找你了么?”
染香大声道:“你以后再来,我就跟你拼命!我……我再不许你碰我一根手指……我死也不许你再碰我一根手指。”
王怜花狞笑道:“我想要的时候,还是要来的……”
他又重重一捻染香的胸脯,大笑道:“小娼妇,你不许我碰你一根手指么……小娼妇,我不来找你,你受得了么?……”
他大笑着,扬长走了出去。
一声霹雳,震开了窗户。
染香终于伏在床上,放声大哭起来。
她放声哭道:“我是荡妇……我真是荡妇么?沈浪……沈浪,你也说我是荡妇么……沈浪,沈浪,你为什么还不回来看看我……”
独孤伤瞪着沈浪,目光冷得像冰。
他这冰冷的目光中,没有狠毒,也没有愤怒,只是空虚的冰冷。龙四海从未见过到任何人的目光像他这样绝对的没有感情。
他暗中思忖:“这人的眼睛在杀一个人时,和抱一个人时只怕也是无全—样的。世上只怕再也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他再瞧沈浪,沈浪的脸色居然也没有什么改变。
他又不禁暗中思忖:“一个人在即将被杀时脸色还能保持如此平静,世上除了沈浪之外,只怕再也难找出第二个。”
他觉得独孤伤与沈浪实在都是怪人。
现在,一个怪人立刻就要去杀另一个怪人了。
他确信这情况必定有趣得很。
只是,他还是想不出,当独孤伤的铁掌击在沈浪身上时,那双冰冷的眼睛,是否会有些变化。
他也想像不出,当沈浪身上被独孤伤铁掌击中时,那面容难道还能保持如此平静么?
他急着要瞧这一刹那。
王怜花步出门,走入雨中。
他也听见了染香的哭声,他心里充满了残酷的满足。
他喜欢听别人哭,他喜欢看别人痛苦。
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他从小就喜欢看别人痛苦。他若瞧见别人欢乐幸福,他自己就会痛苦得受不住。
但他决不承认自己是在嫉妒别人,当然他更不会承认他自己心底实在充满了自卑,所以对任何人都怀恨、嫉妒。
在这世上他惟一最害怕的人就是他母亲。
他自己对自己说:他对母亲是无比的敬爱佩服,死也不会承认他心底实在对他母亲在暗暗怀恨着。
别人都有家庭、父兄,为什么他没有?
别人的母亲都是那么慈祥和气,为什么她不?
这些问题他在很小时也曾想过,但自从七岁以后,他每想起这问题,就立刻将之远远抛却。
他只要见着女人,就要报复。
他喜欢别人也被折磨、羞侮,而失去幸福、自尊,而自卑、自愧;他喜欢别人家庭离散,无父无母。
现在,他行走在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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