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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一颗心也“噗通噗通”的直跳,真的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了。
此刻她心里是惊?是喜?是怨?是恨?
天知道……只怕天也不知道。
熊猫儿果然将沈浪拉来了。
两人的身子还未上楼,笑声已上了楼。
只听沈浪笑道:“你这猫儿,眼睛倒真尖。”
熊猫儿笑道:“可不是我瞧见你的,是别人。”
朱七七咬紧了牙,握紧了拳头,眼睛瞪着楼梯口。
这冤家,这可爱又可恨,这害死人不赔命的冤家,你为何又来到这里,又来到我眼前?
她瞧见了这冤家的头。
然后,是两道秀逸而英挺的眉……一双神采奕奕的眼……然后,便是那淡淡的、懒散的笑容,就是这害死人的笑容,迷死人的笑容!天下人人都会笑,为什么他的笑容就特别令人心动?
朱七七虽然握紧拳头,但手还是不由自主抖了起来。她真恨不得将这双拳头塞进沈浪的嘴,好教沈浪永远笑不出。
只有沈浪和熊猫儿,金无望竟不在,朱七七却全未留意。瞧见沈浪,别的事她完全不留意了。
这时酒楼上群豪的眼睛,也不觉都来瞧沈浪——就连那品酒的小老人,神情也似乎变得有些异样。
“雄狮”乔五更早已大步迎来,大笑道:“沈公子还记得乔某么?”
沈浪失声笑道:“呀,原来是乔大侠,幸会幸会。”
熊猫儿笑道:“瞧见你的,就是他。”
乔五笑道:“正是如此,所以沈公子便该坐在我那桌上。”
熊猫儿笑嘻嘻道:“你拉生意的本事倒不错。”
乔五大笑道:“我不但要拉他,还要拉你……乔某两眼不瞎,想交交你这朋友了。你既识得沈公子,那更是再好没有。”
熊猫儿亦自大笑道:“好,就坐到你那桌上去。反正都是不要钱的酒菜,坐到哪里去不是一样。只是我的弟兄倒早已想瞧沈兄想得久了,也得让他们敬沈兄一杯。”
乔五大笑道:“一杯?既是不要钱的酒,你怎的如此小气。”
熊猫儿大笑道:“是极是极,一杯不够,至少也得十杯。”他那些兄弟也早已拥了过来,一群人拥着沈浪,走了过去。
这一来酒楼上可更热闹了,七八个人抢着去敬沈浪的酒,笑声、呼声,几乎震破别人的耳朵。
朱七七突然一拍桌子,道:“婆子们,扶起姑娘,咱们走。”
胜泫道:“兄台怎的这就要走了?”
朱七七恨声道:“这种人,我瞧不惯。”
虽然瞧不惯,还是狠狠往那边盯了一眼,咬着牙,长身而起,一迭声催那两个婆子扶起王怜花,大步走了。
胜泫呆在那里,又怔了半晌,突也赶过去,问道:“不知沈兄借宿何处?”
朱七七此刻哪里还有心情理他,随口道:“就在那家最大的客栈。”
蹬、蹬、蹬下了楼,恨不得将楼板也踢破。
胜泫呆呆地瞧着她背影,喃喃道:“这位沈相公,脾气怎的如此古怪……”
突然想起这位“沈相公”虽然走了,但那边却还有位“沈相公”,目光便忍不住转了过去……
那边的沈相公,已喝下了第十七杯酒。
沈浪虽已喝下了十七杯酒,但面上神情却丝毫未变,甚至连目中都绝无丝毫酒意,目光仍是那么清澈,敏锐。
酒楼上,这许多目光都在瞧着他,这些目光中,有的含蕴着好奇,有的含蕴着艳羡,有的则是赞美。
自然,也有的是在嫉妒,有的是厌恶?
无论别人怎样瞧他,沈浪面色也丝毫不变。
对那些恶意的目光,他既不会觉得厌恶,对那些赞美的目光,他也并不会觉得有什么得意。
他既不会意气飞扬,志得意满,也不会意气沮丧,心怀不忿。无论在任何情况下,无论喝过多少酒,他神智永远是清醒的。
能够将自己的神智永远保持清醒,这在别人眼中看来,自然是一件可慕可羡的事,但在沈浪自己看来,这却是件痛苦——一个人若是永远清醒,他所能感觉到的痛苦,委实是比别人多些。
人,有时的确要迷糊些的好。
此刻,沈浪望着狂笑的熊猫儿,心里暗暗羡慕,只因熊猫儿有时的确可以放开一切,忘去一切。
熊猫儿若在快乐时,便是真正在快乐的。
而沈浪,沈浪此刻虽也在欢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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