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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字出口,两把飞刀化虹而飞。两老道满以为黑脸人定然贪心分射两人,相距太近,光线不明,无法看清袭来的刀影,不约而同两下一分,这是必然的闪避暗器身法。岂知他们上当,遇上了使飞刀的大行家,两把飞刀不分射两人,而是专射左首的老道,方向和预计的距离,皆拿捏治到好处,两刀全中,一贯腹一插心。黑脸人迅疾地冲上,飞快地拔剑。
但不等他冲近右首的老道,姑娘已叫着冲出,剑动风雷倏发,把老道迫得退到了壁根。
房门口灯笼纷现,六名骡车店的伙计高举着书有店号的灯笼,拥簇着五名店中名气动江湖的师父,堵住了房门口,后面还有一群脸无人色的老道。
五个骡车店师父中,为首的人叫做镇八方沈宗良,他撤下沉重的九节钢鞭,舌绽春雷大吼道:“什么人在这儿撒野?给我住手!”
仓促间,他还未看清两个黑小子是谁。地下的虎尾棍恰好被击中两飞刀的老道尸体盖住,他还不知庄主派了根天无把前来探查客人,黑脸人已看到房门外灯笼的店号,那正是飞龙庄夺自鹰爪李豪的产业。他象被人踩中尾巴的猫,发出一声凄厉刺耳的叫啸,挺剑疯狂地冲上。
镇八方被啸声所惊,那不象人的声音,刺耳已极,令人毛骨悚然,本能地退出门外。黑脸人跟踪迫进,招出“流星赶月”。镇八方定下心神,一声沉喝,举鞭斜砸,“叮”一声暴响,火星飞溅,剑被震偏空门大开,他不失时机立即抢入,招出“五雷击顶”。黑脸人剑被震偏,仓促间收不回剑,房门口地方窄小,转动不灵,只好火速退入房中,几乎逃不出鞭下。
黑脸人无法再退,脚下被尸体所绊,身形一晃,只好用剑招架。“铮”一声暴响,剑身断了尺余。镇八方一声狂笑,抢进就是一记“泰山压顶”。黑脸人大惊,猛地将断剑劈面扔去,人向右一闪,乘镇八方扭身闪避断剑的刹那间,上身迫进,左拳出如电闪,来一记“霸王敬酒。”
镇八方也未料到黑脸人不退反进,一时大意,“砰”一声暴响,下颚挨了一记重拳,打得他牙齿松动,眼冒金星。他勃然大怒,一声大吼,鞭由落势改为横扫,“噗”一声击中了黑脸人的左腰。虽然仓卒变招易势,力道无形中消减了很多,但黑脸人也吃不消,腰部是要害,身躯被推得斜冲四五步,被地下的尸体一绊,仰面便倒。
镇八方怒叫如雷,冲上叫:“王八蛋!先卸你的胳膊。”鞭落势奇猛,砸向黑脸人的右肩。
“我好恨!”他绝望地叫。在一发千钧中,姑娘到了。她已刺杀了最后一名老道,急冲而至。眼看鞭已下落,救应无及,姑娘大惊失色,刚才黑脸人用飞刀救了她,目前她该为黑脸人尽力了,心中一急,情急智生。大叫道:“接百毒散!”同时,长剑脱手而飞。
房门外抢入两名健壮如牛的师父,前来相助镇八方了。镇八方被百毒散三字吓出一身冷汗,心中狂跳,手下便无形的减了三成力道,鞭的落势便差了,被黑脸人抓住机会。他肩部一扭,“噗”一声响,鞭梢擦右肩外凶猛地下落,擦掉一层皮肉,打入地中三寸。姑娘掷来的长剑到了,镇八方还以为是百毒散哩,仰身急退,剑贴胸而过,他才看清是剑而不是药散。
姑娘抓住黑脸人的右足一带,叫“退入内间,走。”黑脸人贴地斜窜八尺,挺身窜起。
镇八方一声狂笑,冲上叫:“如让你们溜掉,我镇八方岂不成酒囊饭袋了?哈哈!留下命。”
蓦地,破木壁外面转入三个人影,领先的人抓剑从中截入,奇快无比,人到剑到,剑尖已迫近镇八方的左胁下,来势如电,镇八方吃了一惊,收鞭暴退丈余,在间不容发中逃出一剑之厄,惊出一身冷汗。另两个黑衣人同声长啸,两把剑挡住了两名师父。
救黑衣人的黑衣人脸蒙黑巾,只露出一双冷电四射的怪眼,并末乘势迫攻,举剑冷冷地说:“镇八方,我替你羞耻,你也算是河西的英雄豪杰。却甘心替飞龙庄卖命,自贬身价呢?”
“你……你是谁?凭什么敢教训我?”镇八方大吼。
黑衣蒙巾人拉下蒙面巾,大声说:“你大概还认识我五台离魂掌姓关的罗?我河东你河西,想不到今晚又在河南见面,你不感到意外?”
镇八方死盯了对方一眼,叹口气说:“关兄,你走吧,敝庄主已经传下飞龙令捉你,有多远你就走多远吧,天涯海角愈远愈好。”
“你怎敢放过我?”
“我也要走了……”
“你要走?”
“是的,我要回河西。半年来,我已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