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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吓死人,我抱住他的腿,让他坐下。
思文扬起眉,笑道: “哦?你姐姐不嫁人,那嫁给你好不好?”
“当然,姐姐本来就是小可的。”他坐了下来,环住我的腰,用力地把头挤在我怀中。
思文瞪大眼睛, “瞧!他倒蛮大男子主义的。”
我笑着不语。
“洁衣,你们有没有?”思文神秘兮兮地探过头,对我的事她似乎很感兴趣。
“有什么?”小可已换了个姿势,平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头则枕在我的腿上,我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他的短发。
“那个啊?不会你们同床共枕几个月什么事也没发生吧!”
“思文!他只是个孩子而已。”我陡然明白思文的所指,不由脸上一热,活了二十二年的我,怎么样也懂得男女之事的吧。
“自欺欺人!哪个孩子像他这样的?”思文翻了翻眼。
我打断了她: “思文我们不谈这个,谈你吧!这几个月你发生了什么事?”
思文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她愣了愣,才缓缓地痛苦地说: “我不知道!”她把头埋在臂弯里,久久才抬起脸道: “明珠号爆炸时我不在船上,我和小惠遇到了——他们,在爆炸前我们上了直升机——”她又停了下来,似乎很痛苦。
“等等!他们是谁?”
“是——他还有——方正。”说出这个名字似乎很吃力,可我很奇怪她说得吃力的并不是那个“方正”而是那个“他”。
“他是?”
我想问她“他”是谁,思文再次地摇着头继续道: “三年前的事,你是知道的,再次遇见他并不是我所愿意的,方正——我自以为从十六岁起便爱上他了,为了他我曾哭过、醉过、自杀过。为了他我甚至跑到美国去追他,为的只是想见他,可洁衣——我没有想到会同时遇到‘他’和方正,而当他们一起出现在我的眼前的时候,我、我发现我对方正竟然那么陌 生,似乎,似乎他的身影早已被另一个人所代替了,那个我只见了一次却被他强占了的男人。洁衣,我真的不敢相信,难道我的爱竟如此的脆弱不堪一击吗?”她哭泣着,我愣愣地注视着她,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她的不快是因为方正。原来另有其人,是啊!我也不懂,曾经如此深刻的爱恋竟会轻易地被抹平。
我低下头,看了看小可,他已闭上眼睛,昏昏欲睡。
我们就这样彼此沉默着,良久,她才站起身,望着我悠悠地道: “洁衣,也许你是对的,爱真的很辛苦、很辛苦。”她说完,便走进房间,门关上的砰然声惊动了小可,他转了一个身,梦呓了一声,继续睡。也许做个弱智真的很好。我摇摇头,摇去那分惆怅。
思文一天比一天郁闷,她整日地躲在房中不肯见人,住我这已经一个星期了,她甚至没有踏出门半步。
她烦躁、不安,似乎在害怕着什么,我看在眼里急在心中,她不是小可,我无法左右她的思想。
这天假日,我答应了小可陪他去海洋公园,他早早地准备好了。他兴奋地牵着我的手,急欲出门。
我想叫上思文一块去,她的房门关着,我轻轻地走了进去,意外地发现她瞪着眼,愣愣地注视着窗外,正在流泪。
“思文——”我轻轻地叫她。
她飞快地擦掉眼泪,转头看了看我, “你们出去?”
“是啊——和我们一块去吧!”我希望她点头,可她马上摇了摇头,眼里闪着惧意。
“不!我不去了。”
“思文——”我坐到床沿上,抓住她的手, “思文你到底在躲避什么?你害怕什么?”
“洁衣——”她的眼神闪着凄楚,看了我好长时间才道: “洁衣,你不知道,他神通广大,他说他要的东西绝不会逃出他的手掌心,洁衣——”她哭了,哭得痛心又沉重。
我的心也跟着痛起来,原来她在躲避着她的心,她矛盾、她挣扎、她恐惧原来都是为了逃避着一些不争的事实。
“思文,你要明白,爱就是爱了,再逃避,再不愿承认,那也是不争的事实,容不得你不承认。你曾经如此执着地去追求那分对方正的崇拜,怎么,如今倒反而退缩了。那可不是你啊!”我的话令她眼中一亮,可那分光马上又被阴霾遮去,她长叹了口气。拉高被子,我想今日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跟我出去的。
小可又在外面叫了,我无奈,只得替她关上门,任她在被窝中理她那份理不清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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