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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从央睿王登基之后,那规矩就变了,入宫的时辰一连延后了几回,睿王给出的理由是:即便百官早早的就到了,他也没有十足的精神,怕决断生错,误国殃民,他是有道明主,不忍见百官起早操劳,唯有改改祖上并不合理的规矩方安好。
呸!整晚整晚的纵欲享乐,他起得来才奇怪,自己懒的不想早起,却要归咎体恤百官,脸皮之厚,实令人叹为观止。
不过睿王既然立了这个规矩,她倒是真的可以晚些出门了,洗漱完毕,再出现在人前时已是别样的风姿,鹅黄色流云暗纹广袖竖领长袍外罩黑色水纹边无袖红带朝服,红带和白玉簪束发,玉面杏眼柔唇微白,体消瘦,似微佯,神淡然,无有喜怒。
仰头看看院子里的日晷,离睿王规定的时辰还早,吩咐着侯在其身后的晏忠:“先到信常侯府。”
晏忠点头应着,并不多话,一路上未见曾貹乙,晏亭想他大概是一夜未合眼,如今是尚未起来——平日里她一出门,首先见到的便是晏忠和曾貹乙的。
见不到曾貹乙,晏忠有些不安,出声询问着晏亭自己要去寻他,被晏亭拦下了,却是不想到了她平日里乘坐的青蓬马车之后,就瞧见曾貹乙抱着玉首剑坐在车厢前打盹,身上还是昨晚穿的那套粗麻半褂,微有些皱。
曾貹乙平日里并不做打扮,可每次跟着晏亭出门之时,总要换身整洁的衣服,晏亭心中生出些暖暖的踏实,晏忠想上前唤醒他,晏亭未及阻止,曾貹乙却睁开了眼,看着晏亭轻笑道:“少主早。”
务虚多问,晏亭已经明白他如何会出现在此,点头上车,缓声道:“眼下暂时还不会有人动我,你今日不必跟着去了。”
曾貹乙伸伸懒腰,随即扬声道:“少主既已入世,任何事便没有十成的断然,哪怕只有一分的可能,小人也不可能让它成为潜伏的危险。”
看着曾貹乙的轻松,晏亭轻勾起了嘴角,“也罢,随你。”
说完钻进了车厢,留曾貹乙依然倚厢而坐,见晏亭的笑脸,愣怔片刻,随即呢喃道:“若少主您伤了,我便负了对那人的誓言了。”
晏忠随后上车,并未听清曾貹乙说了什么,出声道:“曾兄,你说什么?”
曾貹乙瞬间回神,看着晏忠撇嘴道:“我说你动作真慢,堪比屠夫人养得那只乌龟了。”
晏忠听闻此话,伸出大手就像曾貹乙身上拍去,道:“我若有你这身手,也当门客不当仆役了。”
曾貹乙轻笑着避开了晏忠的大手,马车欢快的上了路,至少有了开始,日后便不会那么难了。
到了信常侯府,未等晏忠找门子通报,坐在一边的瑶童已经跳了起来,斜着眼睛看着曾貹乙道:“五公子说话从不出错,倒算你们还守信。”
曾貹乙笑而不语,反倒是瑶童根本不放在眼里的晏忠大声道:“你这小儿,我家少主怎会失信于人,不要自己是何种人,便把别人都想成那样。”
听着曾貹乙的嘲讽,瑶童顿时扬高了头,伸手便开始掳袖子,大有上前与之一较高下的架势。
“瑶童,不得失礼。”
如陶埙般空灵悠远的声音淡淡的传来,坐在车厢里的晏亭挑了车厢上的小帘子,看见那人一身青灰色镶宽边广袖收腰的常服静静的出现在偏门口,那一头萦绕在晏亭心头的长发也一丝不苟的束了起来,用一根翠玉簪子别于头顶,脸上没有表情,即便穿着实在寻常的暗色衣衫,可只那么静静的站着,便胜过任何一副精彩的画卷,让人移不开眼。
放了小帘子,轻叹一声:幸好不是个女子,不然该是怎般的祸国殃民呢!站起了身,掀起车帘,对着卿玦一笑,“让卿玦兄久等了。”
卿玦淡淡的扫了一眼晏亭,轻缓道:“我也是才出来。”
见卿玦不甚热络的态度,晏亭不以为杵,美人,都有些别样的傲然,拱手道:“既然卿玦兄已经准备好了,那么便上车吧。”
卿玦点了点头,对瑶童轻声道:“你先回去侯着。”
瑶童倒是听话,躬身应着:“瑶童知晓。”
卿玦说完这话转身上车,晏亭却是盯着瑶童发呆——回去侯着?这话好奇怪!
卿玦上车后,找个个离晏亭最远的地方坐下了,车帘子垂下,幽闭的空间内只有晏亭与卿玦,卿玦的视线飘在车厢上晏亭方才掀起过的那个小帘子上,若不是晏亭已经熟悉了那个时常隔绝了她与外界的帘子是怎般的寻常,或许她会以为那帘子上有十分特别的东西呢。
晏忠驾车缓缓的驶离了信常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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