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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是在做梦,现在的一切我都有感觉但又好像不是真正发生的。其实我是一个胆子很小的人,每次当自己十分害怕时都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我混混沌沌地跟着老王叔走进了屋,老王叔把柜子上的步枪往我手里一塞,自己拿起了那把双筒猎枪冲大妈喊着:快!你去弄几个火把!我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只是拿着步枪跟在老王叔后面,结果一下子就撞在了正要转身的老王叔身上。老王叔急得直跺脚,怎么呆住了,还站着干吗?快去前院守着呀,千万别让狼崽子们进院子。我这才醒过神嗯了一声跑出来,刚站在院门口虎子便凑过来靠到了我的腿上,它呜呜地低叫着身子却在发抖,虎子也在害怕。几只狼绝不会把虎子吓成这样的,我知道一定是老张说过的狼群来了。我的眼睛紧紧盯着外面,现在还只能看见那狼眼在闪却看不见狼的样子。看着那成片的狼眼,我都能想象出它们并排走路的样子。狼群走得很慢,它们排成一排有条不紊把整个马场包围了起来。眼看着狼群就离我们几百多米远,突然它们停了下来。我看到那片狼眼徘徊在马场对面的土坡上,这时后院的马儿们开始嘶叫,那叫声里充满了恐惧与暴躁。老王叔走了出来,他背着猎枪手里拿着两根火把。老王叔给了我一根火把说:别怕,狼群一时半会不会进来。我去后院把火升起来,你自己机灵点。我听了老王叔的话高举着火把,火光照亮了整个院子,我借着火光往外看着,结果头上火光太胜我反而什么也看不到了。我举着火把一动不敢动,生怕一放下狼就会从我的身边跳出来。我就这样没有一点意识地站着,火把落下的火星烧焦了我的头发,烧坏了我的棉衣。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老王叔重回到院子里叫着我的名字我才回过神来。老王叔怀里抱着一大把柴,他在院子当中堆起个柴堆,然后用我手上火把将木柴点燃。院子里还有一些残雪没有扫净,很快被火烤化成了水弄湿了地面,眼看堆在最下面的木头因为沾了水汽很难点燃。我焦着急地喊着:快着呀,快着呀。
老王叔一边侍弄着手里柴火一边头都不抬地说:不用着急,狼群不会那么快有动静的。
真的吗?我将信将疑。
你放心吧,这个我心里有数。老王叔继续说着,狼这畜生奸着呢,咱这马场背靠着山,狼群没办法从后面进来,它们也不会轻易从正面进来的。我已经把后院里的火点着了,等把这边点着就好了。
老王叔虽然说得轻松,但我还是看得出他的手有点抖。好不容易院子里的火终于点着了,看着火堆里的木头越烧越旺,我和老王叔同时嘘了口气,这时我们的头上都已经满是汗珠了。我问老王叔,这狼群真的不能冲进来吗?老王叔看着狼群那边说:狼这玩意也不会白白送死,它们总是等到差不多时才进攻呢。这还没有到夜里呢,等夜深了下来我们困了它们这些狼崽子们才正是精神的时候呢。听到我们要跟这些狼耗一夜我不禁打了个冷战。那天亮了狼群能走吗?
老王叔还是望着那边说:谁知道?我也是头一次看这么多狼一起下山呢。说着老王叔从火堆里捡了根烧着的木头使劲往黑暗中扔了过去。烧着的木头撞在地上时火焰一下子溅开,我看到几只大灰狗似的狼在火光里一闪就不见了。
大妈从屋子里出来又给我和老王叔一人添了一件棉袄,还把子弹袋交给了我。我冲大妈说,大妈这里太危险,你快进屋吧。大妈嘱咐了我和老王叔两句就回了屋,然后从屋子里的窗户探出头来看着我和老王叔。老王叔蹲在院子当中,不时地往后院望着。他是在看着后院当中的那堆火烧得怎么样了。现在后院和前院的两堆火差不多把整个院子都照亮了,院子里也已经化了一大片雪,脚下的地面都变得软乎乎的了。老王叔叫了我一声,我走了过去和老王叔背靠背蹲了下来。
娃呀,这院子里要只有我们三人还好办些,我最怕的是马。如果狼要是从两面进来,我们根本照顾不住。我现在就寻思千万别让狼崽子们发现后院的马道。不过如果狼崽子真从那进来,我只能去照看马匹了,前院只能靠你一个人了。
我对老王叔说,这狼还能兵分两路?
这狼才精哩。老王叔嘿嘿冷笑了两声,谁在正面进攻,谁去包抄穿插,谁去什么地方埋伏、突袭,都分得特别清。谁要是一旦被狼盯上,那就是凶多吉少了。狼这玩意跑得并不是特别快,可是后劲十足。狼群在山上捉野猪时都分成好几路撵野猪,一追就是几天几夜,最后能把野猪的肺给跑炸了。而且狼群从来不跑空的,每次如果不得手狼崽子们也决不会停手。
我听了老王叔的话心里七上八下的,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