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莫逆之交(第2/2 页)
常往的挚友,与管母、婧儿都十分熟悉,无需回避、客套。刚一落座,召忽便道:“管兄有胆识!面对当今君上,毫无畏惧之色,侃侃而谈,佩服!佩服!”
,!
原来,召忽现任齐侯的侍卫,为君上执鞭开道,今天就跟随着齐侯去了养马场,只是值守所在,不能乱说乱动,但看到了管仲被召见以及被黜的全过程。他敬佩管仲的所说所为,又担心管仲被黜心里憋屈,所心,齐侯一回宫,他就跑去约了鲍叔,一同来看望管仲。
“管兄所言,极有道理,可惜君上不听。”鲍叔道。刚才召忽在路上已经把管仲见齐侯的经过告诉了鲍叔,鲍叔觉得管仲是个人物,早晚会崭露头角,脱颖而出。奇才有奇招,对管仲的一番表现他并不感到意外,只是被黜的结果使他觉得可惜。
管仲看到二位好友如此关心自己,感到心里暖暖的,有些感动。但又觉得二人过分看重此事,有点不明就里。管仲充满自信地说:“这次际遇,难得有一次当面向君上陈述建言的机会。再好的宝剑藏在鞘中,有谁赏识?只有宝剑出鞘,方能遇上赏识的人。这次我得以出鞘,向君上展示了自己,于愿足矣。”
“宝剑虽好,君上不识,却又奈何?”鲍叔叹口气说。
“鲍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们之间说话直来直去,从来都不必掩饰。管仲还是信心满满地说:“君上伐纪谋划已成,一下子难以接受我的话,等到伐纪受挫之后,自然明白我所言不虚,到时一定会重新视我。”
“君上就不该黜免你!”召忽有些愤愤然。
“如此蝇头小吏,我弃之如敝屣。”管仲不屑地说。
“哦?”召忽看着管仲,想不到管仲这样说。他平日里总是说不要放弃任何机会,千仞高台平地起,任何艰难的事情都是历练,多么卑微的官位都是阶梯。今天被黜却看得如此轻松,肯定是心中有气,故作通达。
管仲笑笑,满脸轻松地对召忽说:“这正是我之所求。我求之,君予之,正遂我之心愿,我该感谢君上才是,又有何怨?”
“我不明白,请管兄明示。”召忽睁大眼睛看着管仲,觉得他满脸的轻松不像装出来的,不解地问道。
管仲嘴角滑过一丝诡笑,一闪即逝,然后郑重说道:“告诉二位无妨。君上伐纪,我身为圉人,必定要随军出征。我可不像二位兄台,家丁兴旺,我家就我男丁一人,母老靠我奉养,家贫靠我支撑,万一不虞,有个长短,我老母可就没有了依靠。这个圉人我正没法推辞呢,现今君上开恩,岂不是正好?”
鲍叔、召忽如梦初醒,恍然大悟,不由得直冲着管仲点头。
管仲对鲍叔说:“这圉人不做了,却是打了我家的饭碗,有点积蓄,也撑不了几日。我正想向鲍兄借些本钱,再去南阳经商,却不想鲍兄光临,还请鲍兄再次成全。”
“说什么借!倒不如我们依旧合伙,赔了算我的,赚了随你去分。”鲍叔应得痛快。
管仲也不谦让,说道:“那你赶紧准备一下,三天之内我们就动身。”
“为何走得这么急!”召忽见二人即要远行,此去一别,相见不知何时,不觉地露出难舍之情。
管仲道:“伐纪一战,君上势在必得,我担心君上征兵,除正卒之外,还要征集羡卒,还是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为妙。”周代服兵役,一般是一家一人,称为正卒,其他的人在需要时也服兵役,称做羡卒。管仲又对召忽说道:“召兄勿忧。我二人此番南阳之行,不会太久。此次伐纪,不过秋冬间数月,待到兵败失利之时,君上自然会想起我来,到时召见,或许可能,此次分别,不过数月而已。”
三人又海阔天空地议论一番天下局势、国家大事,不知不觉天色已晚,二人忙起身告辞。管仲也不挽留,送到门外,一一揖别。
管母、婧儿通过三人的交谈,已经把事情听出了一个大概。待到鲍叔、召忽走后,老人又让管仲把事情经过给她讲了一遍,老人见儿子想得周到,嘱咐几句后,便不再絮叨。婧儿只是听着,新婚不久,就要分别,心里自然不舍,但嘴上却不好说,两只眼睛总在管仲身上打转。
夜幕降临,一家人早早地就关门安歇了,只是管仲与婧儿的悄悄话,一直说到很晚,很晚……
:()霸魂管仲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