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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负于我手,如今怎么还来苦苦纠缠,难道不怕天下武林耻笑么?”
沈秋暝看着他那张还算俊俏的脸孔,心里只觉阵阵作呕,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寡廉鲜耻之人,难怪中原武林皆不愿与崆峒扯上干系。
“哼,”还轮不到鹤鸣派的人出声,早有宿怨的孔如松冷冷道,“虽说是点到为止,可这位崆峒弟子,你是制住了张少侠还是击中了他的要害?”
“正是!”许多平日里便看不惯崆峒派的人齐齐帮腔,一时间崆峒派诸人颇有些下不了台。
台上形势早已逆转,张通衢心无旁骛,硬是忍着伤痛将那秋水剑法使得如同沧浪击石,他身形腾跃上下,竟甩出串串血珠,让人悚然心惊。与之相比,薛孟尝本就比不过他,又万分在意场下情势,于是招式大乱,步步倒退。
眼看着薛孟尝就要落败,众人皆等着看笑话,却听越照影冷冷道,“他负了伤必不能久长,用轻功拖住他。”
连张知妄都有些讶然地回头看去,只见越照影脸上满是刻薄阴毒,哪里还有之前的半分雍容大度?
鹤鸣众人心内忿忿,却又不便出头,眼看着薛孟尝运起轻功在台上乱窜,而张通衢就快内力不支,忽而有琴声传来。
沈秋暝朝琴声方向看去,只见谢逸端坐于二楼雅座挑弄琴弦,身后有童子焚香,一派名门公子风度。那琴声并不带内力,因此也不算是坏了规矩。沈秋暝轻蹙双眉,忽而睁大眼睛看向薛孟尝的方向,果然他身形已有些凝滞,到了最后口中竟溢出鲜血来。
“快住手!”越照影勃然而起,“难道你想让他走火入魔不成?”
沈秋暝再度为他的恬不知耻咋舌,就见张知妄亦起身与他对峙,“容许贵徒鞭子上浸毒,却不许谢公子抚琴,崆峒派真是好大的威风!”
另一边张通衢趁着薛孟尝调息的功夫奋力一击,身形疾旋,使出一招“夏虫语冰”将薛孟尝击倒在地,自己也支撑不住,跪在台上以剑撑地,目光都有些涣散不清。
清微道长与素禅方丈对视一眼,扬声道,“此场比试鹤鸣派胜!”
另外一头,袁似蓬与唐门掌门也急急上前为张通衢看伤。
越照影看也未看张知妄,只冷声道,“袁掌门,既然我崆峒比试败北,我等便也不再逗留,今日便告辞了。”说罢便拂袖而去。
沈秋暝不无忧虑地转头看张知妄,心道此人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难道就这么轻易放他们走了?
张知妄微微扬头,脸上是三分愠怒七分不屑,“如此小人,倒是让我不好意思与他一般见识了。”
他苍白脸孔因怒气染上丝丝红晕,恍若美人眉间一点朱砂,又似白鹤头顶一抹丹红,沈秋暝转不开眼,并未发觉自己眸中不知何时起,已多了几许痴迷之色。
作者有话要说: 嗯 下章开始比较多转感情线
☆、第九章:亦逢佳节且吹花
武林大会刀光剑影,朝廷那里也未闲着,听说那皇帝御驾亲征,率几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向北疆扑去,另外一头南衙府军并吐蕃援军一道前往剑南道剿灭西蜀王。
数十个赴会的门派,除去在燕王治下的长白派外,便是鹤鸣处境最为堪忧。近来,交好的泰山派武当派都曾暗示过代管账房的智明子,仿佛鹤鸣派已经穷困潦倒,只是迫于体面,开不了口一般。
旁人心急得很,鹤鸣上下倒是好整以暇,这日张知妄看着天朗气清,更是趁着两轮比试的间隙,带着师兄弟与几个师侄往曲池赏景。一开始众人都端谨地坐着,听张知妄与正明子二人论道,没过一会几个年轻弟子便觉无趣,目光纷纷向着满园桃红柳绿移去。张知妄也不是拘礼法之人,见他们心不在焉便干脆打发各人自行游赏,自己与沈秋暝、林知非三人闲坐茱萸台上谈天论地。
“我倒是不明白,”沈秋暝捏起钵中的葡萄,酸得皱了一张俊脸,“弃山而走在我眼里看来还是步好棋,为何他们都是一副如丧考批的样子?这仗打完,我估摸着也就还有一两个月的功夫,到时候咱们再回去便是,有何要紧?”
“秋暝师弟这可有所不知,”林知非忧虑道,“如鹤鸣这般的门派,少则数百弟子,多则上千,加上来化缘的游方道人,这每个人的吃穿用度可都由账房支付。还有江湖友派的红白喜事、一年数次的斋醮法事,这一笔笔算起来,花销可不算小。”
张知妄笑笑,“师弟出身高门大户,向来出手阔绰,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他又哪里晓得咱们的难处。”
沈秋暝轻叱道,“你可千万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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