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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我义兄又不是货物,怎能送人?东方非,我的承诺一定做到!”她走到狱桌前,手掌平放在桌面上。
在东方非的注视下,她笑了笑,动作极快,连点余地也不留地往食指砍下去。
东方非见她完全不像作戏,小脸的狠劲分明是玩真的!他玻а郏��队八⑾蜃烂娴耐�保�睦镉帜沼只鹩钟心��母丛忧樾鳎�谧詈笠豢趟��埃�
“慢着!”
他身后的青衣护卫,仅能来得及掏出钥匙,弹向阮冬故的刀面,锋刀以破竹之势劈裂钥匙,不及收势,疾速落向桌面。
怀宁早在东方非开口的剎那就已奔前,但他身形再快,也快不过毫无犹豫的刀,窜至中途见不及阻止,直接刷出长剑的鞘把,及时滑进刀锋与食指之间。
前后不过一眨眼,谁也没有看清怀宁的身手。地牢里一片死寂,阮冬故小脸发白,咬紧牙根看向眼前的怀宁,他黑黝的俊颜也微地苍白,汗珠由额际滑落。
东方非见两人动也不动,阮东潜的义兄又挡住他的视线,他正要上前看个究竟,忽地匡啷一声,桌面裂成两半,怀宁忍着手痛及时将她抱开。
她松了刀,右手紧拽住自己的左手。
“冬……东潜!”从凤一郎的角度可以看见怀宁及时挡住刀,但冬故的力道极为骇人,连他都听见方才长刀与剑鞘相击的可怕声音。
“阮侍郎?”东方非微皱眉头,盯着她没有血色的小脸。“你好大的力道啊……”既然没有溅血,应是保住了她的手。“本官暂不取回你的承诺。”
“多谢首辅大人。”凤一郎连忙拱拳,感激道。
“我要你这狗奴才感什么恩?”东方非连看也没看他一眼,直勾勾地注视着阮冬故。“阮侍郎,我要你在下个月初一的常朝上,不准反对任何人的上奏。”
阮冬故闻言,忍着手疼,哑声问道:“首辅大人在密谋什么事?”
“我密谋?”东方非邪笑道:“在你心里,本官就这么低俗不堪?你以为本官嘴皮子一动,国丈就会放手?即使国丈放手,锦衣卫也不是能随意指使的,没有好处能救得出你的一郎哥吗?阮东潜,你真该好好摸清楚官场世态再来。下个月初一,由国丈爷引荐道士入宫,无论他在朝堂上说什么,你都不准吭声!”见她愤愤要张口,他冷声道:“你卖他一个面子,他可以暂时按捺下你监斩他侄子之仇;你卖他一个面子,你的为官之路就会好走一点,你不懂吗?”
“我宁愿不好走!”她恨声道。
“甚至,你可以摆脱成天守太仓库的工作,取代另一名侍郎的工作。”见她一愣,他笑道:“另一名侍郎现今在晋江一带,负责监工与上报开支,你查过账本的,应该知道整治水患的官员动了多少手脚,你不想亲自盯着这项工程吗?”
阮冬故呆呆看着他,然后缓慢垂下视线,直看着自己的双手。
“你好好考虑吧,你也可以撑着你的硬骨头,就这样被人整到死为止。阮东潜,你的正直能为百姓做什么呢?本官真是好奇啊……对了,地牢唯一的钥匙被你亲手劈开了,恐怕要让你义兄在牢里多待一阵——”
“那倒不必,下官自有办法。”她声音沙哑,右手拉住沉重的锁链,用力一扯,毫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铁链拉断,牢门顿时打开。
东方非暗吃一惊,没有料到阮东潜力大无穷到这种地步。难怪初次见面,两座石敢当竟会“飘浮”在空中,全是因为这阮东潜力大如牛。那么方才那一刀,可以想见即使砍在剑鞘上,压在下面的手掌也会有多痛了。
“多谢大人教诲。”凤一郎一出牢房立即作揖,感激道:“草民必会力劝我家大人,绝不阻碍国丈的前程。”
东方非见这白发义兄一出牢就挡在阮东潜面前,心生不悦。
“你家大人若要阻碍,本官乐得在旁看好戏。阮东潜,下一回,要本官出马,可就不只是断指这种小事了。”语毕,拂袖而去。
凤一郎目送之后,立即小心捧住她的左手。“冬故,你还好吧?”
“痛死了……怀宁,你要阻止也不快点。”她痛得浑身冒汗。
怀宁平静道:“我跟不上你的莽撞。”藏在身后的双手微微抽动,虎口至今隐隐作痛。他可以跟一个高手对仗,却不愿跟力大如牛的师姐打架,明明功夫输他,他却怕死她的力气。
她撇撇唇,低语:“现在我可以体会,以前练武时你被我打中的痛了。”
“你从未打中过我。”
她噗哧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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