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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向那些水手走去。 众水手还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悦中,忽然看到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杀气腾腾向他们走来,顿时惊慌失措,几个胆小的见势不对,正悄悄向后倒退。 秦长空等人大声呼喝着,将众水手赶到一块。那些水手也开始呼喊,其中夹杂着哭声。 “砰!” 清脆的枪声回荡在甲板上空,众水手心中一震,再也不敢发出丝毫声音,惊恐地看着熊天赐向他们走来。 “有人会说英语吗?”熊天赐用蹩脚的英语大声喊道,半天见无人应答,还道是自己英语太差,没人听懂,尴尬之际又大喊了一声。 大明军人像看外星人一样盯着熊天赐,似乎不敢相信熊天赐居然也会说外国语。多年来,他们的千总大人睡觉吃饭都和他们在一个军营中,彼此可以说是熟悉不过。 难道是睡觉的时候学会的?雷天抓抓头皮,心想千总就是千总,不是常人可以比的。 众多水手静默了一会,片刻才有一人战战兢兢举起手来。 “千总大人,请您不要杀我们,我们都是西班牙人的奴隶,我们不会反抗您的命令!” 一个面目清瘦的年轻人鼓起勇气大声说道,虽然声音有点发颤,可腰杆却站得笔直。 熊天赐大喜,虽然不是全听懂,可杀人、西班牙、奴隶、反抗命令这些关键词倒是听懂了。 “你叫什么名字?”熊天赐问道。 “我叫古力特。”清瘦的年轻人大声说道。 “古力特?”熊天赐忽然笑了:“其他人解散,把这个年轻人带到船厅”。 古力特脸色灰白,鼻子很大,眼眶深陷,从中透出一抹幽蓝,他僵尸一样站着,整个身体像瘦得像一根面条,让人觉得一阵风就能刮走,可他偏偏是个负责扬帆的水手。 熊天赐打量着面条古力特,特别留意了一下他的头发。令他失望的是,古力特的头上没有小辫子,只是顶着一个鸡窝,看上去更像是梵高。 “你是荷兰人?”熊天赐问道。 “是荷兰人,不过我有四分之一中国人的血统!”古力特忽然用闽南语说道。 熊天赐大感惊异,心里嘀咕,难怪他的眼珠不是绿色的,这个家伙可真能忍,要不是自己主动提问,只怕现在都没人知道他会说中国话。 眼见面前的难题迎刃而解,熊天赐心情大畅:“请坐。” 古力特楞了一下,确定熊天赐眼中的善意后,点点头,闷声坐了下来,可双腿依旧紧紧夹着手掌,不敢抬头接触熊天赐的目光。 “你说你是奴隶,究竟是怎么回事?” “千总大人,我从小在尼德兰生活,后来加入荷兰军队,和西班牙人做战。我们的部队不幸战败,所有士兵被杀,我因为拥有四分之一西班牙血统,所以存活下来,成为他们的奴隶。” 古力特用闽南语夹杂着英语,慢腾腾说道,生怕说错一个字。 熊天赐恍然点点头,荷兰是资产阶级联盟组成的国家,最终在十六世纪末赢得了独立战争,但是直到十七世纪中期,两国的战争都没有停止。 “你的中国话说得不错,是从哪里学的?”熊天赐继续问道、 “我被赏赐给安德烈主教大人,陪同他在台湾生活了一年,所以也学会了一些中国话。”古力特已经不如最初那么紧张,说话也流利了很多。 “我这里有一些信件和笔记,你看完后翻译给我听。你放心,我不会杀任何一个人,只要不是我的敌人。”熊天赐将安德烈和佩雷斯的笔记以及一些文件递给古力特,淡淡说道。 古力特感激地点点头,双手接过文件,仔细阅读起来。 “这是安德烈主教大人的笔记,上面说他们绕过百慕大后会在佛罗里达半岛靠岸,补给后赶到新奥尔良的定居点。”古力特看完一本笔记后如实说道。 熊天赐急忙取出航海图,不懂的地方让古力特指出来,片刻就将周围的航线以及地理位置弄清楚。 新奥尔良在美洲南端,紧靠着墨西哥湾,拥有天然良港,距离佛罗里达半岛不是很远。 熊天赐忽然想到卡特里娜飓风,2005年的新奥尔良在飓风中成为一座死亡之城,也让小布什饱受美国人民的严厉谴责。如果西班牙人知道这场灾难,一定不会将他们的后代散步在这片土地上。 “你能判断出我们现在的位置吗?”熊天赐点点头问道。 “千总大人,一天前我曾经模糊地看到一些金背鳕鱼,他们只在墨西哥湾生活,我想它们一定是顺着暖流来到百慕大。我们很有可能就在墨西哥湾,就是这一带。”古力特指着航海图图,大胆说道。 “好,非常好,我还要确定一件事,你是否值得我信任?”熊天赐将视线从航海图上收回,转而抬头逼视着古力特,带着无形的威压问道。 “千总大人,您完全可以信任我。我的祖母是中国人,记得小时候,我经常坐在她的身边,听她老人家讲秦始皇的霸业和孟姜女哭倒长城的故事,从那时起,我就对这个遥远的故乡产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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