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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就在一家繁华的酒楼中,一个壮汉喝醉了酒,大着舌头对对面的人说:“我们瑾州城如今也算扬眉吐气了,谁不知道闻名赫赫的御赐
中郎将不仅是位貌美如花的女子,还是我们瑾州城第一美人……”
对面那个看起来很稳重的中年男子闻言点头道:“那孩子自己争气,也为我们瑾州城争了光啊。她是瑾州城的骄傲。”
旁边,一个风尘仆仆的年轻男子放下手中的酒杯,斜睨了他们一眼,道:“听闻,祁国君主率十万大军御驾亲征,如今铁蹄已行至怀水,看
来是有十足的把握。说不定可以反败为胜……”
“只带了十万大军么?祁皇这是要背水一战啊……看来祁国已是强弩之末,无回天之力了。”
那年轻男子不为所动,抬头将杯中烈酒一口饮尽,目光投向窗外无垠虚空,道:“胜负,马上就见分晓。”
听到这里,楼阁上那女子刷的一下睁开双眼。瞬间,空气中好像有一道白光划过——她的那一双眼睛竟然比天上的星辰还要璀璨。
光芒消失,女子眸中慑人心魄的光芒渐渐归于平淡。
她抬眼望向西北方向,素手紧攒,一滴鲜血沿着手廓滴落而下也浑然不觉。
“白尧,你若敢伤我女儿半分,就算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定要让你挫骨扬灰、万劫不复。”她一字一顿,森然杀机难掩,像是在吟唱着阿
修罗的誓咒,刻骨铭心的寒意让人不自觉颤栗。
摊开手掌,只见掌心血肉已被尖利的指甲刺破,可是,手上的伤远没有心中的疼。
运转玄功,顿时手心氤氲一片,顷刻间完好如初,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手上的伤能治,心里的呢?
十六年了,她的心似乎还在滴血。
——欠我的,也该还了罢。
三日后的一个夜里,在怀水以南,两大巨头终于相遇在渡人城。
所谓渡人,顾名思义,自是用来超度亡灵。可这里,并没有什么城池,只有一望无垠的红色荒漠和一片的断瓦残垣。
透过那一片浩大的地基,依稀可见当年的辉煌壮景。
这里是一片红色的大地,浩大无垠足有数万丈方圆。
这里,原本不叫渡人城,而是叫诸城。
传说,昔日的这里,是祁国的一座要城,其繁华程度无与伦比,各国的贸易往来都与这座城池有关。
可就是这样一座城池,而今却变成了一片无垠的荒漠,红色的细土上终年寸草不生是一片荒无人烟的死地。放眼望去,满目凄凉,扑面而来
的恶风中常常伴着阵阵悲戚的哭嚎,闻之让人毛骨悚然。
黄沙掩埋苍凉,清风吹散过往,没有人知道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人在数千里外看到了那惊世的一幕——漫天的大火烧红了诸城上方
的天空,从远处看,如一个吞噬一切的远古巨兽,张开了它那血盆巨口。夜幕下,一只巨大的火红色的凤凰伴着熊熊的烈火出现,仰天长鸣
,张口吐出一道火焰,最后展翅冲向云霄,眨眼间便没入云层之上。神鸟谪凡,始一出世,便十方云动,异象冲天。地涌神泉、天降金莲、
瑞彩千道并现于世,很多人惊鸿一瞥间被惊地目瞪口呆,更有甚者当场跪下,顶礼膜拜。
而就在第二天,有人快马加鞭赶到现场,看到的却是一望无际的赤红色沙漠,宫殿焚毁后的断壁残垣与无边的荒凉。一夜之间,硕大的城池
化为废墟,城中数万人都在那一场浩劫中消失,方圆数十里的草木连根焚尽。而当事的祁皇亦在此地,他虽险死还生,却失去了爱妃和王后
,因此一病就是十年,从此罢逐六宫,再无封临一妃一嫔。世人皆言,祁皇专爱,王后与爱妃之死于他是不可承受之打击,所以他才会如此
极端。
而祁皇之仁,天地可鉴,因此,这种猜测自是得到了天下人的认可。世人皆知,祁皇不仅以仁爱之天下,还是一个对王后忠贞不二的痴情种
。
祁国也曾花重金请禅师在此做法半月,无奈亡灵渡之不尽。自此,诸城也便改名为渡人城,每年的忌日都会有禅师在此做法三天三夜,以希
冀有天可以渡尽亡魂。
此时此地,两军交战,金戈铁马,长刀阔腰,铁箭寒弓,遥遥相对。
翳国大军斗志高昂,而祁国十万精兵却士气低落,高下立判。
明月高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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