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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窗户正是赛阎王的那间客房里间的,赛神医撩开灰色的布帘走进里间便见他站在窗边,打趣道“闲王这是看上人家姑娘了?让我在这寒冬腊月的赶路来给人家看病,自己不出面,人走了又在这偷看。”
韩辰皓关了窗,没理他,转身走出了里间,坐到外间的凳子上。
赛神医不罢休的跟了出来接着说“这是哪家的姑娘?虽说身子太弱,但也是个美人……”
赛阎王还没说完就被韩辰皓一道冷眼镇住了,“当朝首辅杜青林的女儿,她父亲与我有些交情,曾托我打听你的下落,给他女儿看病,我不过是帮他父亲罢了。”赛阎王一时没有说话,微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突然“啊”了一声。
“杜青林!我想起来了,十几年前的正月他抱了个没满月的婴儿来找我,那小婴儿不会就是刚才那姑娘吧?”
韩辰皓也讶异的看着他说“应该就是了。”
赛阎王激动的坐到他身边,到了杯茶说“那我可是她的救命恩人了,当年她父亲把她抱来的时候,她烧的全身都紫了,就剩了一口气,我可是舍了我一整支千年的老山参才吊住她的命,治了一个月才算是活下来,不过也是那丫头命大。”
韩辰皓想起那日在杜府前厅,她皱着眉头揉额头的样子,心中微动。
“她的寒症要多久能好?”韩辰皓问。
“照我的方子半年足已,她寒症太深,只能慢慢来,不过要是能有块暖玉放在心口,肯定会好的快些。”赛阎王说完皎婕的看了一眼韩辰皓的心口,他知道那就有一块上好的百年暖玉,不过就不知他舍不舍得了,那可是他母后的遗物。
韩辰皓不知有没有听出他的意有所指,喝着茶不再理他。
杜子衿回了府,春眠马上端了两碗姜汤来给她和元嬷嬷驱寒,听说见到了神医还开了方子,都格外的高兴。
春晓拿着方子出府抓药,杜子衿用过饭坐在临窗的软塌上,回想着前世发生的事,她记得明年开春便是科举,前世的状元莫思聪也是扬州人,后来成了韩卓言的左膀右臂,经常出入三王府,是个人才。
她曾听韩卓言和她说过,莫思聪原是扬州知府的孙子,后爷爷得罪朝中权贵被罢官家道中落,只剩一位老母亲在身边,老母亲身患重病,需要大量名贵的药材续命,韩卓言请了御医又负担他的医药费,治好了他老母亲的病,莫思聪为报恩便衷心的跟在他身边为他做事。
按时间算,如今的莫思聪应该还在扬州,如果自己先一步救了他的母亲,即使以后不能为她所用,也要断了他与韩辰皓之间的关系。
可扬州那么大她要怎么找到莫思聪?
元嬷嬷进了屋看见杜子衿正看着窗外出神,秀眉紧皱,面色凝重,忙上前问道“小姐可是有什么难事?”
杜子衿回头见满是关切的元嬷嬷,想她也在扬州呆了近十年,或许在府外认识些人,便开口和她说“我想在扬州找个人,原是上任扬州知府的孙子,叫莫思聪,奶妈可有法子?”
“小姐找他做甚?从哪里听说的这个人?”元嬷嬷惊讶的问。
“听父亲说过,他父亲也父亲有过些交情,听闻他家发生变故,便在信中提到让我找到他,帮帮他。”杜子衿搬出父亲搪塞道。
“我明出去找人打听打听,小姐别想了,免得伤了神。”元嬷嬷没有怀疑的相信了。
“奶妈都会找谁打听?”杜子衿想到这次找赛阎王,从每日从客栈带来消息到今日后门外事先安排好的轿子,可以看出元嬷嬷找的那人是个细心的人。
“是城西的一个乞丐头子,叫王生前年在城西他被人打伤,我见他可怜就找了大夫给他治伤,这小子是知恩图报的,经常帮我做点事,我见他机灵可靠就认做了干儿子,今也是他安排的轿子,虽说是个乞丐,但在城西也算是个人物。”元嬷嬷一提起自己的干儿子一脸的自豪
“嗯,只要奶妈觉得可靠就行,早知道奶妈有这么个干儿子,我也就不发愁了”杜子衿开心的道。
解决的心事,杜子衿这才想起今日李嬷嬷带人去甘露寺接冯氏母女的事,便叫来了今日留在府中的春眠。
春眠就知杜子衿回来会问,早就一直盯着前院的动静,便把今日冯氏母女一回来就被老夫人叫到房内骂了一个多时辰,连冯氏的脸都被茶杯砸破个口子,流了一脸的血,回来又被罚到祠堂跪着,如今都还在祠堂跪着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杜子衿。
到了夜里,用罢晚饭,春晓备好了一大桶的热水,里间又加了两个暖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