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1/4 页)
其共产党的队伍里,有害的民族主义和反苏态度正在发展,这种态度必须根除。“对此不能手软”,他曾公开宣称,
“‘罗马尼亚稠粥’不是一个民族,而是个婊子。”赫鲁晓夫突然住口不再往下说了,他觉察到自己有些太过分。“我
指的是,”他为了给自己开脱而牵强地补充说,“革命前的罗马尼亚”。
一天晚上,灌了一天杯中物的赫鲁晓夫想寻寻开心。他对坐在身旁的乌克兰中央委员会书记尼古拉。波德戈尔内说
:“你给我们跳个戈帕克舞吧。
我很想看乌克兰歌舞。“
波德戈尔内吃惊地看着赫鲁晓夫。他已经是 60 多岁的人了,这把年纪根本跳不了戈帕克舞。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
弄不好会要了老命。戈帕克舞是乌克兰青年跳的一种动作剧烈的舞蹈,跳时要下蹲并快速轮流踢两腿。赫鲁晓夫又说了
一遍,再次要他跳。波德戈尔内看出这个醉鬼不是说说就算的。
他勉强站了起来,很不是滋味地模仿戈帕克舞的基本动作比画了几下。令人难堪的是他显然不会跳,但醉鬼赫鲁晓
夫却起劲鼓掌并称赞波德戈尔内:“跳得好!你呆在基辅正合适。”
赫鲁晓夫在船上还召开了一个讨论前比属刚果局势的会议。刚果当时刚取得独立,但事态的发展对莫斯科不利。赫
鲁晓夫怒气冲冲地说:“刚果从我们的手指缝中溜掉了。”
在整个航程中,赫鲁晓夫一直在考虑联合国插手刚果的事,特别是联合国维持和平部队和秘书长哈马舍尔德的活动。
“我啐联合国,”当助手奥列格。特罗扬诺夫斯基向他读了来自非洲的一些特别糟糕的消息后,他怒冲冲地说,它不是
我们的组织,那个乡巴佬废物蛋插手了与他毫不相干的重要事务。他夺取了不属于他的权力。他必须为此付出代价。我
们必须千方百计除掉他。我们得让他受不了。“他咆哮道。
他说,他准备提出在联合国中成立三个执行小组来取代联合国秘书长的职责。这是一个阉割联合国的办法。葛罗米
柯提醒他这个想法同苏联反对对联合国宪章作任何修改的长期政策是完全背道而驰的,但是赫鲁晓夫听也不听。。赫鲁
晓夫性格固执,任何人都很难改变他的主意,尤其是他的权力现在已经变得至高无上,甚至当他已经知道别人的意见正
确时,他仍然固执己见。
一天,在甲板上晒太阳时,赫鲁晓夫信口但却条理清楚地对站在旁边的助手说,他打算利用“帝国主义内部的矛盾”
来扩大苏联的影响。他用手抓住头上那顶心爱的草帽免得被凤吹掉,“我不能没有它,”他笑着说,“它有助于我思考
问题。另外,我想我的帽子也不合鲨鱼的口味。”他接着又说:“我们在纽约得和一大群而且是形形色色的帝国主义鲨
鱼打交道。”接着,他开始分析西方各大国的情况以及苏联应采取什么策略利用它们之间的矛盾。他认为英国强烈反苏,
不可救药。“狮子的头上可能长疥,但还能咬人。俗话说,‘英国女人拉屎没个完’,这不是没道理的。”不知他说这
些对他的结论有何帮助。这就是赫鲁晓夫的语言风格。
“法国则是另一回事,”他说,“我们应该抓住这一环把整个欧洲像一条铁链那样拉到我们这边来。”他瞧瞧自己
的肚子,便回忆起最近的巴黎之行。“他们请我们吃好的,让我们喝香槟,真是棒极了。我们也不含糊,我们满足了戴
高乐的自尊心。我们给他灌米汤。对他就得来这一手。”
他认为对付德国人比较麻烦。但德国的经济和技术是主要的争夺目标。他说,应该让德国明白,它永远别想统一德
国。“如果有必要,”赫鲁晓夫想了想说,“我们可以显示一下力量,让那些看不情形势的西德政客们清醒过来。”但
他认为一旦他们认识到了不可避免的命运,就有可能从他们那里取得贸易上的让步。苏联可惜重德国经济来改善自己的
经济状况。“不要忘记,十月革命后成为我们第一个贸易伙伴的是德国。”
至于美国,赫鲁晓夫认为一时还看不到它改变态度的希望,但仍有许多机会可以在欧洲“激起”对美国的“疑虑”。
“去年我们搞了个戴维营精神,把北约国家小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