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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睿怔然看着傅诤,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说到这,傅诤的声音隐现着寡冷阴寒:“紧接着,御史台上奏,呈上岑纵与北方图可思汗互通的书信。龙颜震怒,命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三司严查此事,其中上至京中户、工两部的尚书、侍郎,外至幽州州牧、参事,无一不纷纷落马。而明王一府百余口,皆被斩于京郊之外。那年京郊乌鸦无数,啼叫声响彻京城上空三月不绝。”
“不久后,”傅诤平平道:“先帝以武勋卓著登基为帝。”
岑睿心头一滞留,道:“你的意思是,明王是冤死的,所以、所以在京中作祟引了这场瘟疫?”
傅诤舀了勺药送到岑睿唇边,浮了缕淡淡讥笑:“鬼神之说本就是无稽之谈,陛下若也信以为真,臣当真要质疑您所剩不多的……”
目光落在了岑睿的脑袋上,不言而喻。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毒!”岑睿狠狠咬住钥匙,死不松开。
关于岑纵的话题,被傅诤就此带过。
由于岑睿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小半碗还没喝完药已凉了个透,傅诤漠然地看了眼岑睿,端走了剩下的冷药。
岑睿嘴边得意的笑还没扬起,再回来的傅诤手中已多了碗热气腾腾的汤药……
被强灌了三次半碗药汁,岑睿苦得趴在塌边一直作呕,嘴里嘀嘀咕咕地骂个不停。
不知是阎王太忙,忘记了世上还有岑睿这个祸害;还是傅诤的“悉心”照顾起到了作用,岑睿为期十五日的寿命一天拖过一天。烧仍是高高低低地发着,岑睿十分担忧,再多烧几次,自己会不会烧成个傻子。
首辅大人悠闲地叠着纸,顺便表示,离傻子只有一步之遥的皇帝陛下完全不需要有此忧虑。
……
唯一叫岑睿舒心的是,傅诤没有出现任何感染了瘟疫的症状,没了愧疚感,她便能更放心大胆地夜夜诅咒他了。
过了两日,傅诤端来水给岑睿擦脸,突然道:“陛下似是许久没有沐浴更衣了。”
“……”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小岑子:“傅爹,您辛苦了。”
傅诤:“……”
作者:小岑子,不幸地告诉你,你快露陷了……
【贰柒】真因
水从指缝里渗落,岑睿顶着湿漉漉脸无措地看向傅诤。听到他将那句话又复述了遍,呼吸蓦地止了止,心咚咚咚地通乱跳。
傅诤闲哉哉道:“臣知道陛下不喜人贴身伺候,但陛下抱恙在身,久不净身更衣又对身体有害无益。”
岑睿脸冷了热,热了冷,推拒道:“身子不爽,懒得动弹。”
傅诤不依不饶:“沐浴更衣而已,陛下动作不便,由臣代劳即是。”
岑睿背后衣裳被冷汗浸得湿透:“傅卿乃堂堂首辅,哪能做这些下人所做事。”
“臣亦是男子,陛下何必像个?”傅诤眼神考究,逼近步,咬字重了几分:“女子般扭捏。”
哟呵,还挑衅上了!岑睿脑子里弦“啪”断了。急蹭蹭地蹿到傅诤面前,脖子梗得高高,气焰嚣张非常:“那脱啊脱啊!”
傅诤眸里闪了道暗光,岑睿只觉手腕紧,翻天覆地,回过神时,自己已被傅诤居高临下地按在了床上。
冰凉手指摩挲在脖子上,对岑睿而言就像柄随时会割断喉咙利刃,傅诤漫不经心道:“既然陛下有命,臣也不得不从命了。”
岑睿第个反应是今天胸裹紧了没,第二反应是这厮也禽兽了吧竟然趁人之危,心急如焚下反倒镇定了下来,大无畏道:“那就有劳傅卿了。”
傅诤垂眸看着那张因病尖瘦得没有巴掌大小脸,有瞬迟疑,手握着身下人腰带缓缓拉开……
门扉轻响了三下,“陛下,大人,张太医来了。”来喜在外通报:“哎!陛下有命,大人您不能进去!”
“陛下!”张掖闯入门中,额上遍布汗水,在看到床上幕时,口气没提上来,个踉跄往后退了两步。
来喜拽着张掖衣摆被同带了进去,顿时被自家主子和首辅大人上下姿势闪瞎了狗眼,双眼闭赶紧申辩:“小、小人什么都没看见!”
岑睿借机挣开傅诤手,从他身下泥鳅样地爬了出来,躲得离傅诤十万八千里,脸比锅底还黑:“想看到什么!什么都没发生!”
傅诤看着空空如也掌心,莫名地轻吐了口气,不慌不忙地扫平衣上褶子,翻身坐起,望向张掖:“可是陛下病有了进展?
张掖犹自沉浸在刚才场景冲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