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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轮到你了,我想。”上尉把瑞安引到小艇中部地板上的舱口处。
“我想是的。”瑞安跪在舱口旁,用手砰砰敲了几下。没有回答。随后他用一把扳手敲。一会儿他听到了三下回音。瑞安扭开了舱口中央的锁扣转把。他把舱口盖拉起来,发现另一个舱盖已从下面打开了。下面那个垂直的舱盖还关着。瑞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顺着涂了白漆的圆管舷梯爬下去,威廉斯跟在后面。到底后,瑞安敲了敲下面那个舱口盖。
“红十月”号潜艇
舱口盖立即打开了。
“先生们,我是美国海军的瑞安中校。我们能帮助你们吗?”
同他说话的那个人比他矮一些,但比他壮实。他的肩章上有三颗星,胸前有好几道勋表,袖口上有一道很宽的金色条纹。原来他就是马科·拉米乌斯……
“你会说俄语吗?”
“不,先生,我不会。你们发生了什么样的紧急情况,先生?”
“我们的反应堆系统出现了严重的渗漏,控制室后面都已受到了沾染。我们必须撤离。”
在听到“渗漏”和“反应堆”的字眼时,瑞安感到他的皮肤在发痒。他回忆起他曾坚持认为他所设想的情况是正确的。那是在地面上,900英里以外,在一间舒适、暖和的办公室里,围着一群朋友——是啊,不是敌人。而现在这个舱里20人的目光却似乎要置他于死地。
“我的老天爷!行啊,那就开始行动吧。我们每次能送走25人,先生。”
“不要这么着急,瑞安中校。我的部下将会受到怎样的对待?”拉米乌斯大声问道。
“当然将作为我们的客人。如果他们需要的话,可以进行健康检查。我们将尽快安排他们返回苏联。难道你以为我们会把他们关起来?”
拉米乌斯哼了一声,转过去用俄语同别人说话。从“无敌”号飞来的途中,瑞安和威廉斯商定,关于威廉斯懂得俄语一事暂时保密。威廉斯现在穿的是美国军服。两人都认为,俄国人是不会注意到两人口音不同的。
“彼得罗夫大夫,”拉米乌斯说。“你带第一批25人。要管好这些人,大夫同志。不要让美国人同他们个别谈话,也不要让任何人单独走开。你要举止适当,既不过分,也不拘谨。”
“明白了,舰长同志。”
瑞安瞧着彼得罗夫点人数,他们通过舱口爬上舷梯。他们都上去后,威廉斯先把“神秘”号上的舱盖关好,然后又把“红十月”号太平室上的舱盖关严。拉米乌斯又派了一名值勤准尉进行了检查。他们听到那艘深潜救生器脱离接触,马达发动后开走了。
随后出现了长时间的沉默,气氛有点尴尬。瑞安和威廉斯站在舱的一角,拉米乌斯和他的部下对着他们。这使瑞安想起上高中时参加舞会的情况,在舞会上男孩子和女核子一群一群地分开站着,中间隔着一段距离,没有任何人。在一名军官掏出—支香烟时,瑞安试图打破沉默。
“可以给我支烟吗,先生。”
鲍罗丁抖了抖烟盒,一支烟露出一段。瑞安抽了出来,鲍罗丁用一根纸制火柴替他点燃。
“谢谢。我已戒了烟,但是我想,在水下一艘反应堆出了故障的潜艇上吸烟不能算太危险吧,你说呢?”这是瑞安第一次吸俄国烟,但吸得不太舒服。粗糙的黑烟叶使他有点发晕。周围的空气本来就有浓浓的汗臭味、机油味和洋白菜味,现在又增加了一股苦辣味。
“你们怎么会到这个地方来的?”拉米乌斯问。
“我们是驶向弗吉尼亚沿海的,舰长。一艘苏联潜艇上星期在那里沉没了。”
“喔?”拉米乌斯很喜欢这条大新闻。“一艘苏联潜艇?”
“是的,舰长。那是一艘我们称为A级的潜艇。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他们救起了一名幸存者,他现在诺福克海军医院。请问贵姓?”
“马科·亚历山德罗维奇·拉米乌斯。”
“杰克·瑞安。”
“欧文·威廉斯。”他们同大家握了手。
“你成家了吗,瑞安中校?”拉米乌斯问。
“成家了,先生。有妻子、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你呢,先生?”
“没有,没有成家。”他转过去用俄语对一名下级军官说话。“你带第二批。听见我对大夫的指示了吗?”
“听见了,舰长同志!”那个青年人说。
他们听到“神秘”号的电动马达声已在头顶上,一会儿就听见金属对接轴环扣住